密密麻麻的虫子遍布在地上,姜祸水瞧着只觉得头皮发麻,见还有源源不断的虫子从伤口中爬出来,像是山涧流水、无穷无尽似的,不敢相信他的体内居然藏着这么多蛊虫。
怪不得在发作时会这么痛苦。
眼看着从伤口中爬出来的蛊虫越来越少,此时有一些最先出来的蛊虫饮足了血,已经准备回归巢xue了。
殷萝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像素日里那个调皮爱撒娇的小女孩,冷厉地吼了一声:“走!”
祁瑨半点不拖泥带水,她话音刚落,便已经退到了几丈之远。
原路返回的蛊虫发现宿主不见了踪影,循着血ye的味道便追着祁瑨而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姜祸水下意识要上前拦截,抬脚踩下去,那蛊虫却像是生了灵智一般,巧妙地躲过了她的动作,直奔祁瑨而去。
姜祸水从未感到自己的动作如此笨拙。
与速度奇快的浴血之蛊相比,她就像个笨重的庞然大物。
殷萝哼了一声,“想回去,门儿都没有!”
她手掌一翻,一只拇指大的黑色蛊虫便出现在她手心上。
闻到了久闻的美食的味道,蚀骨蛊头上的两只触角兴奋得直摇晃。
殷萝指尖点了点它的脑袋,像在对待一个小朋友似的,“去吧。”
只见蚀骨蛊跳了下去,下一刻,居然生出了翅膀,飞在了半空,速度比浴血蛊更快。
姜祸水只看见了一道黑色的残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原本气势汹汹、直奔宿主的浴血蛊在察觉到蚀骨蛊的气息之后,顿时如临大敌,吓得抱头鼠窜,居然硬生生拐了个弯,放弃了祁瑨,往别处跑去。
不知道怎么的,姜祸水觉得这画面看起来像极了老鹰抓小鸡,有点滑稽。
另一边,祁瑨看到的比姜祸水要清楚得多。
蚀骨蛊果然凶残。
虽然浴血蛊四散逃跑,蚀骨蛊追上它们却没有耗费太多功夫,而且在追上之后,直接张开大口,把它们给吞入腹中。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一只小小的蛊虫却有一口锋利齐全的钢牙,方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浴血蛊在它口中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它将地上所有的浴血蛊都吃了个干净,身形却没有多少变化。
蚀骨蛊飞回了殷萝的手上,触角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
殷萝笑着夸了句,“小黑真棒!”
“……”
小黑??!
第一次治疗暂时告一段落,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后,殷萝拍拍手,与他们道别,“好了,人家就先走了,你给他包扎一下吧。”
姜祸水点了点头。
殷萝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了脚步,折了回来。
“怎么了?”姜祸水以为她有什么事忘了交代,连忙问。
殷萝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有件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说,血葵和我刚才吹的曲子会让他体内的浴血之蛊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一时半会儿可能消停不了。”
“那他会很痛苦吗?!”
姜祸水下意识去观察祁瑨的脸色。
殷萝坦然地点点头,“会呀。”
她接着说:“最重要的是,蛊虫会激化他内心的欲=望,如果得不到满足的话,就会特别特别的痛苦哦。”
姜祸水一愣,“什么?”
……是她想的那样吗?
见她迟疑地看着她,殷萝捂着脸,佯作害羞的模样,脆生生道:“哎呀你好笨哦,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呀!”
咳咳。
边上的金河默默背过了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
送走了殷萝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姜祸水在房中为他上药包扎,脑子里还回荡着方才殷萝说的话,脑袋嗡嗡的。
耳边突然有些痒痒的,有什么shi润的东西在舔=舐她的耳垂,姜祸水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推了一把,却正好按在他伤口上,听到他的闷哼声,姜祸水有些愧疚。
祁瑨轻声说:“没关系。”
说着,双手不安分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他的体温异常的高,烫的姜祸水心尖一颤,又想起了殷萝不久前说的话。
姜祸水内心纠结,总觉得白日宣=yIn有些不好。
然而一抬眸,对上他克制的双眸,看出他的隐忍和委屈,姜祸水心一软,双手便不受控制地勾上了他的脖颈。
得逞后,在她没有察觉到的时刻,祁瑨低低笑了声。
床帐轻轻晃荡,帷帐被随手一勾,便放了下来,遮住了这无边的春色。
过了会儿,有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随着床头突然剧烈起来的摇晃,那只手像是难以抑制一般,五指猛地张开。
伴随着破碎的低哼。
下一刻,另一只与她截然不同的手伸了出来,与她五指相扣,将她带回了帷帐之中,叫外人探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