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说出这几个字后,空气仿佛静默了一瞬,逼近她的手下不知何时也停下了动作,满脸诡异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疯了不成?
从来没有女人敢问稷亲王这个问题!
他们王爷这辈子会爱哪一个人吗?
手下们面面相觑,突然觉得这事儿说不好。毕竟稷亲王府女人成百上千,这个女人却独得了最长时间的恩宠。
万一呢?谁说浪子不能回头?
虽然说这浪子年纪不小了,但胜在长得好啊!
看似漫长的沉默,其实不过眨眼之间。
爱不爱,重要吗?
夏术不太理解女人的想法。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在此时深思,毫不迟疑地温声道:“爱啊。”
迷恋rou=体,谁说不能是爱呢?他爱这后院所有的女人。
姜素迎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楞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心底涌现出狂喜。
手下们显然也没料到自家王爷会这么坦然地承认了,一时间感到有些茫然。
夏术疑惑地看着面露喜色的姜素迎,又看了看石化在原地的手下们,问:“你们愣着干什么?把我的命令当成耳旁风?”
啊?
手下们真想大喊冤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素迎面色僵硬,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看着夏术,“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你爱我吗?”
夏术点点头,不置可否。
“那又如何?”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讥诮地笑了笑,“这天下的美人,本王哪个不爱?你该不会以为这代表本王不会和你计较了吧?”
这话让手下们如梦初醒。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王爷的行事作风嘛……
此时他们看姜素迎的目光带了点同情。
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转瞬之间罢了。
他们眼中的同情和嘲笑让姜素迎感到无比难堪,她难以接受地后退两步,不住地摇着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的背影。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
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们,姜素迎放弃了挣扎的念头,绝望地闭上了眼。
——
那边姜素迎在经历炼狱,另一边却是迥然不同的场景。
听说了稷亲王带兵闯进了他们府中,想要强行带走姜祸水的事情,阮袂、孟溪云和殷萝担心的不行,第二天一早就登门拜访了。
话说回来,这也是自姜祸水成婚之后,四人第一次碰面。
结果她们到了之后被告知姜祸水还没起床。
知道姜祸水毫发无伤后,她们彻底放下心来。
阮袂吃着下人送来的点心,啧啧摇着头,“我早就看出来了,姜晚就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姜祸水一觉醒来就被告知好友来访,等她洗漱过后过来,便听到阮袂这么说。
她笑了声,坦然地承认了,“看不出来你眼神挺不错嘛。”
几人回头。
殷萝眼睛一亮,凑到她身边,“你变得更好看了诶!”
她本就美艳张扬,半月不见,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愈发叫人移不开眼。
阮袂揶揄道:“成了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孟溪云不语,显然也知道缘故,脸色微微一红。
姜祸水倒是厚着脸皮,笑着与她们插科打诨,将话题绕到了她们的来意。
听说她们担心她的安危特意来这一趟,姜祸水还挺感动了,而且也许就没见到她们了,不知不觉就聊了起来。
听说祁瑨的身世后,几人都有些唏嘘。
但有个人的关注点却并不在此。
殷萝听她谈到了祁瑨身中奇毒在发病时的症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姜祸水注意到了,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她是个用毒高手,兴许知道这毒该怎么解,便出声询问。
殷萝眨了眨眼,纠结地拧了下眉,“我觉得他并没有中毒。”
她接着说:“世上仅有很少的几种毒可以由父传子,但都不是你说的那些症状。”
其实这个疑惑姜祸水也曾有过,但她到底不善此道,不敢下定论。
不过殷萝却很肯定,“他是中了蛊。”
“苗疆有种蛊虫,名为浴血,这种蛊虫极难炼制,生命非常顽强,每逢一段时间就会苏醒,非见血不会沉睡,而且中了这种蛊的人活不过四十岁。”
四十岁……
姜祸水突然想到,夏术似乎就快到四十岁了。
她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祁瑨,却见他也正在看着她。
她深吸了口气,“有办法解吗?”
殷萝眨眨眼,笑道:“换作别人可能不行,我就不一样啦!”
道殷萝兴奋地说:“世上任何蛊虫都无法抵御血葵的吸引,浴血之蛊也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