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他,甜软梨涡轻陷,拉起他的手,写道:“因为我喜欢珩哥哥啊。”
珩哥哥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她看到他耳根染上一抹红,而后蔓延到凶狠吓人的脸庞。
他恶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划着轮椅就走。
像只害羞的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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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真的没有想问的?”教习嬷嬷再度将苏惜卿从荒唐的回忆中解救出来。
苏惜卿咬咬嘴唇,闭眼道:“不知道要问什么,还是请嬷嬷教我。”
教习嬷嬷非常尽责,轻声细语,无比详细的娓娓道来。
好不容易结束学习,苏惜卿却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
这实在太|羞|耻了,尤其是教习嬷嬷说的同时,她总会不自觉想起前世的那些事。
苏惜卿捂着脸,像个煎饼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前世刚成亲时的珩哥哥真的好可爱。
不过现在的珩哥哥她也好喜欢。
正坐在一旁缝衣服的冬葵困惑抬眼,刚端着水盆进来准备伺候苏惜卿洗漱就寝的紫芙亦是一脸疑惑。
苏惜卿拍拍小脸,坐起身,洗漱更衣完毕,将紫芙、冬葵支开,偷偷的从枕头底下取出早上嬷嬷给她的那两本书。
小姑娘皮肤白,细腻如瓷的肌肤,如玉一般的晶莹剔透,脸一红就特别明显,刚把书摊开脸就红透。
上辈子珩哥哥虽然没了小腿,但他大腿还完好如初,虽然跪起来有点疼,却不是完全不能跪。
这一次珩哥哥却是连动都不能了。
所以应该会比前世还要麻烦?
苏惜卿犹豫了下,捏起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还是得好好复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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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回京休养大半个月才被皇上召进宫。
进宫这天,还是太子亲自到镇国公府接他。
陆珩被背上马车之后,太子看着他的眼里全是疚愧:“阿珩放心,此事孤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太子指的是jian细一事。
当时队伍里都是自己能,连近身太子的更是,是以对方才能轻松得手。
陆珩并不怪太子,他只怪自己太依赖心音。
那名jian细也是稳得住气,不止面上不显,内心更是毫无波澜,几乎是在动手的前一刻才露出破绽。
“下手之人应该是恨极了殿下。”陆珩神色淡然,“您心中可有猜疑之人?”
太子摇头。
宣帝九子,太子虽然只与四皇子交好,却不曾与他人结下任何仇怨。
陆珩有着前世记忆,虽然jian细当下就被他斩杀,没能问出幕后指使者为何人,他却早就心知肚明。
“皇上可定下庆功宴的日子了?”陆珩问。
“定下了,孤已经按你的话,让父皇延后一个月再举办庆功宴。”
太子以陆珩身受重伤的理由推延了,宣帝向来疼爱太子,虽然觉得延后一个月未免太晚,但太子才是庆功宴的主人翁,主人翁要是不高兴这场庆功宴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宣帝几乎没有犹豫便同意此事。
“到时太子便可知道谁要害你。”
“阿珩是说那人还打算对孤下手?”太子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庆功宴上帝后都在,戒备森严,他也敢?”
陆珩静静的看着太子。
当然敢,不止敢,还曾经有一次成功过。
陆珩收回目光,长睫微敛。
那是他的第一世,太子和他一样都痛失心爱之人,孤老终身。
两人进宫面圣,宣帝得知太医院对陆珩的腿仍是束手无策,表情十分凝重,甚至带了难以察觉的愤怒。
毕竟若不是当时陆珩反应快,现在变成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人就是太子。
宣帝得知陆珩再过半个月就要成亲,笑笑:“虽然朕之前已经赏赐许多东西给陆爱卿,可是朕仍觉得不足,陆爱卿若还有其他心愿尽管跟朕说,朕就当恭贺你大婚。”
陆珩摇头,拱手谢恩:“微臣惶恐,皇上金口祝福,便是最好的贺礼。”
皇上给他的赏赐已经远远超过他立下的功勋,再要,只会惹来忌惮。
宣帝显然对陆珩的回答极为满意,微笑颔首:“既如此,朕就跟你讨杯喜酒喝,大婚那日记得给朕和太子留个位置。”
“臣,领旨谢恩!”
回程时,陆珩又去了趟郡王府。
苏惜卿当初说要种植的那些花草树木,如今已都经植上,池子也已经重新填上池水,陈福不知让人从哪里弄来了荷花,虽不茂盛却也清香怡人,八角凉亭也已经建好,看上去比起两人头一次来时多了不少生气。
陆珩不知想到什么,冷漠的凤眸骤然浮现几丝笑意。
主院的小鱼池和亭凉也已经建好,新房更是布置得有模有样,因为陆珩只能靠轮椅行动的关系,除了大门之外,几乎所有门坎都已经拿掉,好方便他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