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点点把头低下去,粉面羞红,撒娇似的等君采撷。
“……”陆珩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回答她。
他原本就只是想抱抱她,没想吃她的嘴,但是小姑娘都这么问了,不吃就太可惜。
陆珩抱着她的腰,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含住她甜软的唇瓣。
清甜的气息萦绕,他气息有些紊乱。
陆珩眼神迷乱,吻得温柔而又缠绵。
苏惜卿耳廓燥热得厉害,双颊嫣红似火,闭着眼睛,睫毛抖个不停,却不闪不躲。
珩哥哥的嘴唇比糖还要甜,她其实也喜欢吃的,她只是不喜欢给别人看到。
两人到底是在空旷的院子里,陆珩没有过分沉醉,浅尝即止。
一吻结束,小姑娘却已晕晕乎乎倚在他怀中,清凌凌的桃花眼里尽是迷离。
她皮肤本来就白皙到近乎透明,此时眼尾泛红的模样,更透着一种病态脆弱的美。
陆珩突然有点后悔将大婚定在一个月后。
“乖,起来吧,等会儿回马车上再抱你。”陆珩捏捏她耳朵,“脸这么红,会让人看出来的。”
“……”
也不想想她脸这么红是谁害的,说得好像是她非要讨抱一样。
苏惜卿羞愤的瞪他一眼。
陆珩听见她娇嗔的小心音,终是再忍不住,愉悦的放声大笑。
苏惜卿见他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心里欢喜得不得了,握住他的手,小声道:“珩哥哥笑起来很好,卿卿很喜欢,以后珩哥哥能不能多笑啊?”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眼里也全是期盼,一双桃花大眼闪闪发亮的看着他,谁也不忍拒绝他,更别说她的珩哥哥了。
陆珩轻轻的嗯了声,再次得到小姑娘心满意足的一枚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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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惜卿生母已逝,义勇侯又没有续弦,也没小妾,如今再过半个月便要出嫁,侯府里竟也没人能跟她说一些成亲前的体己话。
陆老太太是新郎官的祖母,也不适合教苏惜卿,义勇侯没办法,最后请来教习嬷嬷教导她。
义勇侯请的教习嬷嬷,以前是在宫里专门负责伺候贵妃的宫女,该知道的都知道。
苏惜卿上辈子就跟陆珩成过亲,该学的早就学过,如今再跟着教习嬷嬷学一次,看着嬷嬷交给她的素|女|经及避|火|图,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当初她也不知在想什么,听见教习嬷嬷说夫妻之间感情若要长久,必定少不了闺|房|乐趣,。
苏惜卿也不知当时她怎么就那么大胆,竟然直接问教习嬷嬷,是不是只要能学会如何取|悦|夫君,夫君便不会厌弃自己
饶是教习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见多识广,也被她过分直白的话语给震惊了下。
忆起前世,苏惜卿脑子瞬间就糊成一团,烧得晕晕乎乎。
她记得当时她还追问教习嬷嬷,若是夫君不良于行,不能行避火图种种之举,或是不愿碰她,又该如何是好。
苏惜卿与陆珩的婚事两世皆由皇上赐婚,教习嬷嬷也知道她未来的夫君就是双腿残疾且喜怒无常的陆大将军,也不觉得她的话哪里不妥,很快就告诉她该怎么做。
前面都还好理解,但是最后一句话她听不懂。
“什么叫自己动?”
教习嬷嬷终于被她问倒,捂着脸,语气无奈至极:“待姑娘成亲之后,自然知晓奴婢话中之意。”
后来,她的确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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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教习嬷嬷刚把两本书递过去,苏惜卿俏脸就“腾”地红了起来,还失神许久,不由得担心的摇了摇她的肩。
苏惜卿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教习嬷嬷,耳根又更烫了。
这一世她肯定不会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也不知道前世教习嬷嬷是怎么想她的,肯定觉得她特别不害臊,居然出嫁前就想方设法的学要如何勾||引夫君。
但是没法办,谁叫珩哥哥当时对她避而不见。
她只能想方设法求到新帝面前,大胆献策。
她骗父亲,说她对新帝有意,哄着父亲带她参加除夕宫宴,为她引见新帝,最后因为“不小心触怒新帝而惨遭赐婚”给不良于行的陆珩。
若非如此,珩哥哥根本不会娶她,她当然怕他不肯碰她。
“姑娘不必害羞。”教习嬷嬷见她又走神了,脸颊还红得像要滴血,明白过来,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您与郡王不日便要大婚,有些事是避不了的,姑娘有任何不明白的都能问奴婢,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惜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疑问。
这下倒是换成教习嬷嬷有疑问了。
教习嬷嬷迟疑了下,小心翼翼的试探:“姑娘应该知道郡王与寻常男子不同,他两条腿都动不了,大婚那日姑娘得担当主动的那方?”
呜呜呜她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