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于狡,画画楼小脸神情还算不错,特别温和问它,“我几位师兄都在里面吗?”
这只幼狡看起来比呆萌的样子要聪明不少,至少能听得她的话,这会儿扭着那圆滚滚的小身子转了回去,整个球体的毛登时全竖了起来。
有些扎手。
忍着被扎的疼,只见手中毛球缓缓腾飞起来,就在她上空盘旋似的打了三圈,“嗡”一声,像泄了气的气球掉下来,画画楼赶紧伸手去接住了。
“小狡崽?”没名字她只能这么唤它。
躺在她掌上的小狡看起来有些虚弱,那滴溜溜的绿色双眼看着特别可怜楚楚有着水花,“嗡……”
画画楼心疼,又有些愧疚,用拇指轻轻地挠了挠它,用诱哄的口吻轻声哄着,“回去我给你找可以修炼的法器,好不好?”
小狡崽闻言蹭了蹭她的手,“嗡”。
收起剑指,白一竺走了过来,见她轻轻一拍自己腰间的小袋子,狡兽就听话地回到了里面。
“它倒是喜欢你。”
虽是幼崽却也是凶兽,要驯服那是极难的,天性在那轻易能被驯服就不是上古凶兽了。
师父用灵器养着并送到和尚庙去,也是未必驯服得了,而做出来的一个举动。
佛家慈悲,不会伤害生灵。
凶兽也是生灵。
“小狡崽只能感觉二师兄他们在附近。”画画楼微微蹙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它进不去这里面。”她抬眼盯着面前的这座充满邪气的古宅。
“师兄,连凶兽都难住的地方,会不会又是个结界?”学习三年,她懂得的知识有限,这种事情她不好妄下定论。
她能力有限,能护身的一直都只是师父给她留的宝器,当然,这只小凶兽是预料之外的收获。
也许感知她的担忧,白一竺头一次伸出了手,按了按她的头,“不急,老二他们没你想的弱。”虽然面前的情况未明,但他却不是那么担忧其他师弟。
都是师父的入门弟子,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还是还俗好了。
“没你想的那么凶险,这只小狡兽无力入内,只是因为刚才带我们找来这里费了不少灵力变得虚弱罢了。”
知道大师兄言之有理,画画楼点点头,希望真如他所言,“那,我们进去?”
刚才粗略地观察过,白一竺点头,居然没有迟疑,“走吧。”他行走在前,还是习惯将她护在身后。
他们走到宅子大门口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近距离看,那是暗红色的大门,门上镶嵌了上下十八排金铜色的半圈,点缀得特别大气又富贵,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
画楼却还是蹙着眉头,“宅子大门两边没有传统的石狮子。”
这种古宅,没有石狮,也会有石雕做的灵兽或凶兽,镇宅驱邪之用。
经她提醒,白一竺终于明白了心中那一股异常感觉从何而来了,比起画画楼那理论派,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剑眉微微一挑,他手一指,由空中飞射下来流星般的东西,一下子被夹在他两指之间,是那片蓝色的叶子。
两指夹子蓝色叶子绕着左手的剑指三两下画了个阵,阵一启,朱色大门“嘎吱”声响,缓缓地往里打开了。
要不是这青天白日的,很是吓人。
两人都不是胆小普通的人,尤其是画画楼,别看她此时就一软萌萌的小团子,灵魂深处却是地地道道与‘古人’打交道的考古学者,见过的奇人异事不在话下。
至少面前的动静暂时吓不着她。
门打开了三分之二后停住没了动静,往里望去,一片寂静,不像有人的地方。
他们一边戒备,一边跨过了门槛,画画楼可能是观察周围太过仔细,高高的门槛给她绊了一下,身边的大师兄专注施阵,根本分身乏术来不急拉她一把,就这么直灰灰扑了下去。
脸贴着地,她扭头,一口冷气倒抽。
“……嘶!”妈地!连呼痛都忘记了。
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并全身戒备往白一竺身边一缩,她瞪着朱门背后,“那、那里有张脸!”
卧槽,吓死了!
白一竺从听出她那一声倒抽气时就竖直耳朵,这回儿转向那敞开的朱门,他们往院子里退了几步,这个视线,能看清门后,也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然而,门后,什么也没有。
瞪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后那斑驳老久的墙与青石地板,画画楼有些懵。
为什么?
她刚才那惊吓一瞥,不可能看错的啊,她胆子并没有那么小。
“难道……是我看错了?”她有些自我怀疑。
白一竺从这几天尤其是今天共同出任务就知道,这个小师弟胆子大得很,轻易不会被吓到,方才她那倒吸一口冷气的反应以及此时小脸苍白得小唇都还微微颤抖。
可见是真被吓得不轻。
以她的胆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