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一次还直接无视他的人,这次竟然揍的他老子爹来了都认不出。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在路上堵了他姐的路,向他姐表明心迹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做错了甚。
真真岂有此理!
这口气,这口气……还是算了吧,打不过啊那煞神。
于是,晓源营的人便见方才还悠然吃瓜的自家兵头,一个蹿溜人已消失不见。
那边,曷鸠营的人见了,“哎,那是胡兵头吗?怎么跑了?跑什么啊,缩头乌gui见了我们老大连面都不敢露。”
“也就敢纵容手下狐假虎威,挑我们有伤在身的兄弟下手,丢人现眼。”
不止曷鸠营的人,其他几个围在练武场边缘的营队士卒也开始议论起来,这看热闹吃瓜的人实在多,咔咔吃瓜声足够传到还在人群里钻的胡郝广耳朵里。
他想,谁乌gui,谁丢人现眼,这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老子不与莽夫斗,待来日寻个好日头,他再主动找上云天与之单挑——
“哎呦胡兵头哎可算逮着你了,人云天眼巴巴站那等你,你咋跑这人堆尾巴后头来了,走走走,今日日子不错,适合单挑,我送你过去。”
得呢,胡郝广后脖颈子猛一被人抓在手里,他虎着脸抬头一看,顿时又麻了,竟然是郭明远那个粗痞莽夫。
郭明远,也就是远叔,他还真就咧着一张嘴大剌剌把人提到练武场正中央来,不顾在他手下挣扎个不休,一路黑脸一路大吼快放开的胡郝广,到了云天面前把人往那一按,抬起一巴掌啪的扇人背后,大笑道。
“哈哈哈哈来来来,我把胡兵头寻回来了,大家快快找个位子坐下,比武单挑马上要开始罗。”
云天似笑非笑看过去,下一瞬一掀袍,作出手势,“来。”
胡郝广脚下打摆子,对上云天那纯碎就是要猫捉耗子的眼神,嘴里狂吞口水:来什么来,打你属下的又不是我,你凭什么柿子捡软的捏。
很快,不到十个回合这场比武以云天单方面的碾压结束了。
掸了掸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云天垂眼看向躺在他脚下止不住呻.yin的胡郝广,“能管治好你手下的狗吗?”
捂住半张脸,嘴巴里充满铁锈味的胡郝广呜呜两声,“能,我能。”
这声一起,除却他晓源营的人个个面红如蒸熟的虾子,其他营队的人俱是哄堂大笑,曷鸠营的人更是扬眉吐气,看向云天的眼神极度信奉与崇拜。
热闹瞧过,人群便散下,云天命人把几个伤口崩裂开的士卒扶到一旁营帐里去上药后,带着远叔回到自己的帐子里。
“怎么样,你收到什么消息?”
远叔虽行事作风粗糙随性,但一身强劲武艺,再不济连个百夫长也当得。可是当初他却拒绝了上头的封赏,留在云天身边,甘愿成为一名副手。
这其中缘由云天看破不说破,而远叔这四年来更是深刻记得自己当初那句话:老子为你万死不辞。
二人几番上场杀敌,无论前路是好或歹,只云天一回头便能看到他。
这次从边际镇回来,远叔并没有跟着回城,而是接了云天的命令折了个方向,深入戎人驻扎的草原上,前去探信了。
果真啊,戎人的异动没叫他白跑一趟。
第95章 二更
齐国南拥田产万里, 运河商道;北临天然城墙漠海抗敌;西有矿脉金银玄铁;东面接邻碧海能连海域,国都华府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物资丰厚, 几百年来自有保家守国之强将。
远隔边界线的戎人、蛮夷等外族人不敢轻易跨界生事。
不过当今圣上在位近来十余年间,因皇室无嗣,满朝文武百官暗生他心, 圣上大多Jing力都放置在朝中, 反而致使边关北漠、西地的外族人乘虚而入, 渐渐联手sao扰边界。
这次,云天便敏锐察觉到戎人腹地恐出了问题。
“个nainai的,这次花了几天秘密潜伏到戎人的巢xue, 竟发现荒漠上那几众部落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一回大营就直奔练武场看戏去了,远叔咋吧咋吧干燥的嘴,抡起桌上的茶水,也不管它是不是冷的, 一口灌下去。
“阿沸巴、旁古里、雅函这三个往日里鲜少联络的部落, 那两天都出现在北戎强头桂肆罕的营帐里。第二日西落时,隔着两重山的西地人也来了一波, 我怕他们人多被发现,只能先行撤退。”
“云天, 这一堆戎人蛮夷聚在一起, 这事太反常, 北漠边界地怕要出事。”
正中央, 云天站在沙盘边上,他走了一圈,停在一道红色标识地,手上的签子落下去。
“嗯, 这事找个时间和胡郝广透露出去。”
那沙盘红色标识的地方正是桂肆罕的部落,远叔见云天签子落在此处,不禁眉毛一跳。
又问道:“为何要便宜了那小子,这些消息可是老子辛辛苦苦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探听得来的。”
云天食指沾上细沙,他垂眸看了一眼,轻轻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