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那猴脸黑衣人却是瞪着一双细小的眼睛看着远叔的脸原地愣神。
怎,怎会和大当家这么像?
“嘿,等死呢?看不起你爷爷我,怎的不出手。”
一把大刀从猴脸黑衣人脖子上抡过,待他醒神过来时,脑袋和身体已经是彻底分家。
血喷溅而出,远叔抹了把刀身上的粘稠鲜血,哈哈哈大笑,“小子,爷爷早说了给你颜色瞧瞧,你瞧,你这颜色好不好看哈哈哈哈——”
“砰”一声,一条流星锤从天而降,远叔后背吃痛,身子倒退两步,咬着牙狠神看过去,“nainai的哪个缩头乌gui偷袭……”
“是你!”
对面手握一条流星锤的独眼龙,盯着远叔脸上的惊讶和警惕,脸皮扯动,厉声接道:“想活命,留下这个小子,立即滚!”
讶异不过就瞬秒钟的事情,远叔握紧手里的大刀,转头看向把后背交给他,陷入厮杀中的云天,一口唾沫朝独眼龙喷过去,“想活命带上你的人赶紧爬!”
“好言相劝不知死活。”
独眼龙黑夜下的眼睛眯起,而后手一挥,身后黑衣人一拥而上。
打斗如此激烈,连马儿都惊鸣不止发出阵阵嘶叫声,云追月手里紧握住云天给她的匕首,掀开帘子神色紧张地往前方看去。
阿缘手持长剑拦在她身前,也是满目担忧的望向前方云天二人,“小姐,你就在马车上藏好不要下来,我去帮他们。”
云追月呼吸紧促,袖口下的手握得死紧,闻言忙道:“你快去,不必担心我。”
阿缘点头,立即脚底一点,一跃飞身朝前方凹谷逼近,手中剑花翻飞,一剑斩退一个黑衣人。
远叔终于能喘口气,闪身藏到阿缘身后,此时只恨不得把面前这小娘子供起来,“阿缘姑娘来的及时救我一命,老子以后再也不嘴碎,再也不说阿缘姑娘头发长见识短整日像根呆木头。”
“闭嘴!”
“好好,老子闭嘴,阿缘姑娘左边小心!”
有了阿缘,焦灼危险的局面一下子拉开许多。
马车另一边,云追月攀着车头,忧心不已的目光紧紧追逐着云天的身影,随着云天每一次与黑衣人手上的刀棍擦身而过,提着的心也跟着上下忐忑。
忽而,车厢旁传来一串脚步声,云追月瞳孔一缩,左手用力猛地扯上挂在车门上的帘子,随之帘子带着一道强劲的风力砸出去,一击即中。
那不知何时来到马车边的黑衣人一时未察,面中迎头一痛,脚下失重,差点儿就栽倒下去。
“你个臭.婊子,老子杀了你!”
稳住身形的黑衣人伸手往鼻子下面一摸,一条粘腻的ye体粘在手指上,他聚着天上的冷白月光凑到眼前仔细看去,好家伙竟是出血了。
下一刻大叫一声,就要蹿上马车去抓里面的云追月。
而云追月岂会等着危险上门,就在那人手中的铁棍挥过来,马上就要爬上来时,竟是徒手伸出去,Jing准地握上那根足有她手腕粗细的铁棍。
手腕朝下一翻,使出神力的瞬间,那黑衣人连人带棍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如弯钩般锋利骇人的弧线。
地上,满眼震惊怖吓的黑衣人高高摔落而下,砸的脑袋晕眩,无法相信刚才那一幕是真实发生的,那身娇体软的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奇力?
而远处最后一刀落在独眼龙身上的云天,回身忽而看到黑衣人爬上马车朝里面的阿姐杀近,猩红狠绝的目光似是要崩裂开来,喉咙里似要咬破的惊惶声待要喊出。
下瞬,便见马车前清寒皎白月色下他的阿姐,眉目冷寒,眸光中煞气腾飞,仅是一抬手便把那黑衣人抛向高空,随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刀斩杀刺进那人喉间。
云天绷紧的心弦彻底松下来,松下来后心口处便是丝丝缕缕的扯痛。
身后,远叔猛地朝他拍了一掌,惊声连连,“云天,你姐好生厉害的功夫,我这双狗眼竟是被眼屎蒙住,这般久一路下来从未发现高人就在身边。”
“罪过罪过,老子活这么大年纪真真是狗眼不识泰山,月小姐一身绝顶神功,不得了不得了,我定要找她讨教一二。”
说罢,也不管云天,拎着刀满脸星星眼的奔向马车。
立在他一旁的阿缘长剑伸出果断拦下,遥遥目光望向前方的云追月,面上一派与汝荣焉和自豪,“你懂什么,告诉你吧,小姐生来自带神力,不是你这粗鄙汉子能比较的。”
“哎你,又来了,老子好男不跟女斗,别拦着我——”
“远叔,你收拾下这里。”
方才还一同杀敌的两个人,此刻一两句话又开始互相杠上。云天抬手摸上自己仍旧一声接一声急促跳跃不停的心口,留下二人,向云追月走过去。
“阿姐,可还好?”
马车这里,待黑衣人瞪眼死透了,云追月方才抽出插在黑衣人脖子上的匕首,冷若冰霜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未有。
身后是云天的声音,云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