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何况云天呢。
“只是,这次不狠下心来晾晒他几日,难免以后似脱缰的野马再管不住他了,哼!”
这日之后,果真,云天每日里虽忙得不可开交,但总要忙里抽空上花芜院走上一遭,每回都少不了带上一些请罪道歉的礼物玩意儿,但云追月都未让他进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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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城除却各座矿脉,颇有盛名的依旧是那花树交映的碧落山,它不仅美,且还是一处避暑胜地,往年里城中贵女一到夏暑便相约着一起前往,刺史后院的小姐自是少不了的。
此时,诺大的挑高楼阁上十几位年纪相仿的禹城小姐们,各自抱团坐在一起赏花看景,吹着清风,享受着美食糕点,正谈论着近日的新鲜事儿。
“城外矿山无故滑坡失火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吗?好几日了,昨儿好似又出事了。”一头上插了朵黄樱花钗的小姐说道。
坐在她对面的圆脸小姐,口中葡萄籽吐在手帕上,接口道:“是呢,我爹爹被刺史大人派遣负责此事,有两日未着家,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
她手边一位粉色衣裙的小姑娘眼睛噌地发亮,表情夸张,“真个出事了?怪不得呢,怪不得我昨夜里热醒,站在窗子边猛地听到城外一声巨响,吓得我赶紧爬回床去。”
“你这什么胆,这也怕?”
“怎么不怕,这太不寻常了,城外接连出事,今年酷暑严峻几月不落雨,庄子农田干旱,死了好些牲畜,你们说咱禹城是不是得罪天老爷要出事……”
“行了!一个两个的,这些事情该你们议论的?”
阁楼上分拨出几个小房间,仅是在四围垂挂了柔软的粉纱,这几个小姐的说话声不小,刺史府几人都听在耳朵里。
已经出嫁的七小姐段南淓今儿也在此,率先站起来制止她们,段南霏也在。
她与云追月挤在一张软榻上,霍地起身掀帘出去,眉尾一挑十分气势看向那几位被喝令住的小姐,“唧唧喳喳雀儿都没有你们那般呱噪,好好的景致都被你们扰了。前头老爷们的事情,你几个小丫头在这呼啦啦担的什么心,还不快回家绣嫁妆去。”
段南霏一出马,几个小姐又羞又臊,顷刻之间便簇拥着下了楼,一时间,这楼上只剩刺史府家的小姐们了。
段南霏拖地长裙一甩,凑到面色各异的姐妹中间问道:“矿山的事整个禹城都传遍了,难道真是天老爷降祸?爹呢?你们几个在府里没听到其他的?”
“八妹!才把人赶走,怎么你也说这话?”段南淓持重,摇头又是制止。
段南霏不搭理她,再去看埋头不语,显得神色重重的段南枝,“四姐,你来说。”
第77章 干事儿
眼看远赴京都去请太医的家奴快要回来了, 段南枝正为此事烦扰着,一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
“八妹,你说什么?”
段南霏嘴巴一撇, “四姐,你今日是怎么了,打从出门就魂不守舍, 怪怪的。”
她手边软骨头似的倚靠在矮榻上的云追月端起果茶的手一顿, 环顾一圈其余众人, 心道:魂不守舍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吧。
随即清冷的眸光落在对面一直不言不语,从坐下起嘴角便是保持同一弧度的段南怡脸上。
“哎呀八姐,爹的事儿问四姐没用, 问我们几个也没用啊,你得问十姐。”
段南霏等了一圈,竟然是小十二答话。
小十二眼睛滴溜溜转动,对上云追月时讨好地露出一个笑, 下一秒神情严正, 一本正经道:“十姐姐现在可是府里最最受宠的,经常随意出入爹的书房, 不仅外院的下人待她一日日的恭敬,还能三不五时的见到爹爹, 可是爹面前的大红人呢。”
自上回被段南怡利用了一回儿, 被几个姐姐好好教训了一番, 小十二便狠狠记了段南怡一笔, 此时抓住机会立马Yin阳怪气了一顿。
“真的?十妹快说说,爹最近可是在筹谋大事?”
段南霏并不知自家妹妹之间发生了何事,可是她一句话却是问在了点子上,不仅卧于一旁的云追月松懒的身子都坐直了, 眯眼看去。
且对面埋着嘴角的段南怡身子僵住,浅浅带笑的脸上募地起了一片惊骇之色。
也就是这一呼之间,段南怡神情间的骇色落入一直在旁观察她的云追月眼底。
云追月面上如常,内里发问:莫不是这段南怡早已知晓她爹意欲逆天的财狼野心?
这厢思量着,那一头的段南怡拾掇好表情,讪讪笑道:“什么筹谋大事,爹爹还不是类以往一般忙碌,劳苦Cao心为的皆是禹城百姓。”
说罢,恐是怕段南霏不依不饶,借口更衣下楼去。
“十妹怎就走了?真没劲儿。”段南霏一甩长裙,咂咂嘴。
“哼,真以为她巴着爹爹的宠爱不把自家姐妹搁眼里……唔唔。”
眼见段南怡离座,小十二白眼往上一顶,欲要破口骂道,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