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刚松开容姒,下一秒容姒又跌回了自己怀里。因为突来的变故谢珩双臂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空气凝固了几秒后,容姒终于忍无可忍。
“还不跑等着别人来抓吗?”
谢珩打横抱起容姒往来时的方向跑去,元圭的马车应该还停在那儿。
被公主抱起来的容姒当着谢珩的面毫不避讳地吐槽,“第一次见有傻子逃跑还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谢珩无奈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容姒,假装没有听见她□□裸的嘲讽。
上了马车容姒脱掉鞋子露出一小段洁白的小腿,脚踝处红肿的和小腿一样粗细。
容姒撇嘴,“真是出师不利,崴脚就算了关键是话都没偷听完。”
见到容姒心里最挂念的还是偷听一半未果,谢珩心里的担忧消了大半,“我去给你买药。”
把马车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好容姒后,谢珩起身跳下马车。
谢珩寻了一间颇大的医馆给容姒拿药,伙计听是崴脚扭伤拿了一瓶涂抹的药膏递给旁边的坐堂大夫,坐堂大夫点头后才递到谢珩手中。
“客官,这个药膏专治跌打扭伤,消肿止痛的功效在咱们店里可是排第一呢。”伙计笑呵呵地说道:“价格也十分公道,才一钱银子。”
提到银子谢珩突然有些慌乱,想到自己出宫根本没带银两。平日里花钱都是跟在一旁的元圭结账,自己根本就没有习惯带钱出门。
医馆的伙计见多了死皮赖脸不愿意结账的人,出于对谢珩仪表谈吐不凡的良好印象,又耐着性子说道:“客官,一钱银子。”
谢珩思索良久,扯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伙计,“出门匆忙忘了带钱,你看这块玉佩我先抵押在医馆可以吗?”
伙计定睛一看,这块玉佩不是俗物,连忙摆手道,“客官,咱们家医馆只收现银。”
这时坐堂大夫也凑了过来,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谢珩,对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一溜小跑往帘子后面去了。
坐堂大夫笑得温和,“客官,不接受抵押只收现银的规矩是我们东家定的,我们也不好违背。”
突然一声门帘响动,里面走出来一个温婉灵秀的姑娘,眉眼含笑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谢公子?”
谢珩没想到在医馆还能遇到熟人,“常姑娘。”
常奚和在来的路上伙计就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所以常奚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谢珩的困窘,她也没想到自家医馆里会碰到太子殿下。常奚和接过伙计手里的药膏亲自递到谢珩面前,把玉佩也一并退了回去。
“我看谢公子神色焦急想必是有要紧事,药膏你先拿去吧。我和公子相识,自然相信你人品贵重,这就是抵押。”常奚和笑容温和,落落大方地解释。
谢珩对常奚和道了声谢,这才接过药膏和玉佩匆匆赶回去。
春意楼房间里,梁婉言刚脱掉外衫穿着里衣躺在卫舸身边,门就被人从外面强硬地撞开,瞬间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
梁婉言第一次和男人这样接触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抓到了现行,一时情急惊声尖叫起来。
“梁姑娘做了这勾当事就别喊了吧,把人招惹来了对您的名声可不好。”那妇人冷笑,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还不快把梁姑娘请出去。”
说罢,几个丫鬟快步走上前,把梁婉言从床榻上架下来,套上衣裳后迅速地把人拉了出去。
待屋子里的人都散去后,中年妇人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公子,人都走了。”
突然,床榻上的卫舸睁开眼睛,目光清明,没有半分刚才醉酒失态混沌的样子。
妇人伸手搀扶卫舸坐起来,“公子,梁家姑娘已经被送回去了。”顿了顿又追问了一句,“公子您真的选定梁姑娘了吗?”
卫舸玩味地看着梁婉言临走时掉在地上的衣裳,“梁婉言这人心气儿高、不安分,那我就成全她。”
“隔壁的人也走了。只是隔壁的速度太快,我们还没看清人就跑了。”中年妇人又道。
“无碍,应该是卫栩派来监视我的人。”卫舸似笑非笑,“他向来谨慎,连父亲都夸他好多回了。”
听到卫舸说卫国公夸三公子,中年妇人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果然,下一秒,卫舸大步走到桌前用极大的力气掀翻了桌子,茶盏瓷盘接连被甩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声色犬马一辈子才能得善终,就因为我是卫国公府的庶子。他卫栩孤傲目中无人,卫杞浮躁冲动,论资质能力我并不比他们俩差!可是父亲眼里从来没有我,只有他的两个嫡出儿子。凭什么他们唾手可得的是我充楞装傻费尽心机才能得到的!凭什么同是出生在国公府境遇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凭什么他们要在我之上!nai娘……”说到最后,卫舸轻声呼唤身后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nai娘柳氏,论亲近不亚于卫舸的生母燕姨娘。
柳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