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薄冉秋躲闪的目光,容姒突然心中敞亮。看来,憨憨三皇子也有姑娘喜欢了。
“那就劳烦薄姑娘去女眷家里打探一下情况。”谢珩和容姒二人不便去登门拜访那些未出阁的女儿家,薄冉秋去世再合适不过了。
薄冉秋松了一口气,送走谢珩和容姒后让下人备好马车,挨家挨户去拜访同窗。
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四处都是热闹的烟火气息,找了半天的谢珩和容姒却如坠冰窖。
晋徽帝的亲信大臣排除后,容姒赫然发现朝堂上卫家党羽与保持中立的人家竟然如此之多。难怪卫太后敢直接去常宁宫挑衅晋徽帝,卫家在晋朝的势力是从开国皇帝那一代慢慢积累的,到了如今基本已经形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局面。
卫国公府的话在某些地方比当今皇上的圣旨还管用,经过上百年的岁月,卫国公府的野心逐渐显露出来。
“梁姐姐,你就答应我吧。”
“你个泼皮快起开!”女子的声音明显有些着急,低声呵斥着。
在马车内的容姒听到声音有些耳熟,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仔细瞧了一圈才看到在这条街道的拐角处梁婉言在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因为街道上人来人往,她们又在拐角隐蔽的地方并不惹眼。
梁婉言明显很抗拒和这个男子接触,但是架不住他一直纠缠以及身边围了几个高马大的奴仆。
“梁婉言旁边的男人是谁?”容姒好奇。
谢珩在刚才容姒掀开帘子的时候跟着扫了一眼,语气淡淡:“是卫国公府的五公子卫舸。”
“他们俩竟然认识?”容姒对卫国公府庶出的这个五公子并无印象,倒是这些天在山麋书院对女眷们了解颇多。
“在书院里,梁婉言和卫舸并无往来,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容姒说道。
梁婉言和卫舸拉扯间往巷子深处走去,身后的奴仆谨慎地看着周围略等一会也跟了上去。
“跟着他们。”
元圭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主子,那个巷子马车不能进去,那里是春意楼的后门。”
春意楼和月来楼是京城名气最大的两个酒楼,接待的都是各路达官贵人,平民老百姓轻易不得进去。未经他们允许的马车从后门巷子里绕进去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容易打草惊蛇。
“我们走正门。”
等容姒和谢珩追进去的时候,卫舸已经搂着梁婉言往楼上包间走去了。
“几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门口跑堂的的小厮笑眯眯地站在容姒和谢珩面前,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元圭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那个小厮眉开眼笑地接过,“几位爷,你们楼上请。”
说罢,三步两步走到最前面带路。
往常的时候,春意楼带客人去包间总是会隔开一间空房,以免隔壁吵闹给贵客们带来不好的影响。但现在正是人满为患生意火爆的时候,是以容姒和谢珩的那间房恰巧在梁婉言和卫舸的隔壁。
春意楼上菜十分快,容姒不过随手点了几道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菜都上齐了。
小厮把门带上后元圭走到窗台前,轻松地翻了出去,屋子内只剩下了谢珩和容姒两人。
“不要……”女子的惊呼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容姒和谢珩都警觉地起身往窗台边走去。
这时元圭从窗外伸出头来,略黑的脸涨的通红,“卫舸抱着梁姑娘欲行那事……”
这下子,谢珩也不自在了起来。
容姒看两人都不好意思地样子,对元圭说,“你回来吧,我去查看情况。”
说完,容姒像猫儿一样灵活的翻了出去,稳稳地伏在卫舸与梁婉言包间外面的窗台上。
因是夏天,天气炎热,酒楼里的窗户都是敞开的,容姒很轻松的就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房间里只有梁婉言和卫舸两个人,坐在床榻上的卫舸醉醺醺地搂着梁婉言,“梁姐姐,等事成了我就禀明父亲然后八抬大轿迎娶你进门。”
“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哄我的呢?”
卫舸听了哈哈大笑,肥胖的脸上rou一颤一颤的,“你别忘了我们卫国公府是什么样的门户,就连宫里的皇帝都要敬我们三分。”
梁婉言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嫌恶,用手臂挡住卫舸靠过来的身子。卫舸几杯酒下肚,早已被梁婉言灌得迷迷糊糊,只顾着往人身上蹭。
“那天三哥和四哥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边疆快要乱了,晋朝马上就要变天了,到时候晋朝还不是我们卫家说了算?我姑母是太后,父亲是一朝国公,薄家和我们卫家作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嫁给我才是你的上上之选。不然呐……”
卫舸肥胖的身子一扭,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若是我看上别家姑娘了,你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
似乎怕梁婉言不信,卫舸一脸神秘地说道:“梁姐姐,我是真心喜欢你才对你透个底。今天宫里啊,发生大事了!”
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