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子衣衫不整,肩上的衣服松垮着,他下身什么都没有穿,一只手握着自己。
曲柳折低垂着眼,额头上布满细汗!他紧咬着下唇,神色带着屈辱!那莹白漂亮的手不停动作着。
听着男子安耐不住的低yin,宋繁面无表情:“真是无趣!”
曲柳折缓和着急促的喘息!一双烟雨蒙蒙的眸子看向她:“师姐,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女子的手一顿,她轻轻地把茶放在桌上,站起身说:“你的记性真不好,我记得我给过你机会。”她转身,一眼也不曾看他,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
“师姐!”曲柳折坐起来,无视身上的裸露,他笑了起来:“师姐查出,是谁研制‘绝义’了吗?”
玄衣女子果然顿住了脚步,她慢慢侧过头来,眼神中带着震惊和哑然。
“师姐,天底下有机会超越你的是谁呢?”男子站起来,恍若无人地穿着衣裳,仿佛一切未曾发生:“传说中独步武林的药王谷真正的继承者,究竟是看谁的武功高,还是……看谁的医术更胜一筹?”
“我们逍遥派本就是出自药王谷,师姐应当知道,所以师姐,你恨我企图抢走属于你的掌门之位,你觉得合适吗?究竟是你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是!我配不上走上那个位置?”
宋繁呆呆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杀了我娘?”
“她本就该死!”曲柳折轻笑:“原因有二,一,她送你过来逍遥派,让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内门弟子之位,二,她不该惹你伤心!不该一直苛待你……”
宋繁拔出饮恨!飞身向男子的胸口刺去,那是心脏的位置,宋繁想挖出他的心,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黑的!
掌门之位、内门弟子!这些东西都抵不过一条无辜鲜活的人命吗?曲柳折!你这样做,何曾不是陷我于不义?
“师……”鲜血从曲柳折的身体中迅速流逝,他倒在血泊中,三千乌发散开,像一片飘零的羽毛,无声落下!
宋繁垂眸看着他,手指陷进rou里!她艰难地说道:“你千不该万不该……”
她是我娘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娘?她和曲柳折你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难道事到如今,区区一句“因为她苛待于你”,就可以把你浑身的罪孽洗清了吗?
曲柳折,你还有没有心……
“对不起……”曲柳折说:“柳儿、儿只想为你做一点事……柳儿不想、不想成为一个对师姐没有、没有用处的人……”
宋繁收紧拳头,却为自己心头闪过的悔恨而觉得耻辱!是他害死宋含星的,她却在这一刻心软了,曲柳折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他冷酷、恶毒、嫉妒、Yin暗、狡诈……他汇集了人类之耻!
曲柳折伸出手,渴望着宋繁能够抱抱他,他好冷,躺在冰冷的地上,让他感觉好孤独!
可是宋繁再也没有同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揽进怀里!
“好恨……没有陪师姐走到最后!也好恨!这样肮脏的自己……”曲柳折兀自笑了,神色凄然!“如果那一夜,抱着我的人是师姐该多好?经常这么想着、想着就天亮了!可是我知道,那个人不是师姐,不是师姐!”
“你说什么?”宋繁收住眼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为什么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可是对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泪水滑落,自顾自说着:“我是那么□□,在床上、在别的女人身下求欢!渴求着不是师姐的垂怜……一想到如此,我就恨不得引剑自刎,可是师姐啊,我好怕你真的、真的爱上如此□□肮脏的我!为我伤心、为我失意、为我负尽天下人!”
“柳儿……”宋繁走到他跟前,跪下。目光痴痴看他,呐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新婚之夜,你不在……”曲柳折呕出一口嫣红,气若游丝地说:“我以为站在背后的人……是你!檀香里面……投了催情的药!我以为、以为是你……”
宋繁满脑子嗡嗡直响!那一天夜里,她没有回去!而就在她几百步开外,曲柳折受到了贼人的□□……想到这里,她像是忽然落入冰窟!一颗心彻底的沉了下去,仅剩愧疚和自责!
“对不起……师姐!”曲柳折笑了:“如果不是柳儿这幅残花败柳之躯,柳儿打算到死也不会、不会说出这些真相!柳儿是不是很坏?呵呵呵……柳儿、柳儿是真心、真心……”
看着他脆弱的笑容,宋繁始终不忍。她将曲柳折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曲柳折伸手指,轻轻地在她胸前画着:“师姐,我在山门的时候,好害怕你嫌弃我不是完璧之身……于是我决心赌一把!赢了,你永远是我的,永远没有嫌弃我的机会。输了……我就是你心口的朱砂痣,我想让你、让你永远也忘不了我!”
宋繁泪水肆谑:“好柳儿!师姐不会忘记……”
曲柳折点着她心脏的位置:“师姐,这个位置能留给朱砂痣吗?我想占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