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住在二楼东侧的207,208,209,210,211和212号房,越诗一个人住212单间,这是最靠里的一间房子。男的住在二楼西侧的201和202号房。
凌翘把房门钥匙交给大家后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11点20了,十二点就是午饭时候了,她走前叮嘱了一声:“你们先把东西放好,吃饭的话可以直接拿着饭盒去医院食堂,食堂里一顿饭大概一毛五分钱到两毛钱。今天食堂做的是米饭,一块大排骨一毛钱,一盘素菜是三分钱,一碗汤一分钱,米饭3两大概是五分钱,不用交粮票,吃饭的时候直接给钱就行。”
歇了歇气,她又继续道:“吃完饭你们可以在医院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中午回房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在招待所门口等我,领导要给你们开个小会,都别迟到了啊!”
“好的,凌大夫,麻烦你了,我们下午一定准时”,众人纷纷点附和。
等凌翘走了,大家都兴奋地打开房门冲了进去,好多人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住招待所,可不得看个新鲜嘛!
越诗用钥匙打开212的房门拉着箱子走了进去,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也是个四人宿舍,不过只有她一个人住而已,没想到这是个实打实的单间宿舍,房间不大,但是收拾得挺干净,中间的地方摆着一个大床,床的两侧各有一个床头柜,靠窗的地方还放着一张桌子,墙角是个小衣柜,靠门的地方被隔出了一个卫生间,里面似乎还能洗澡,怪不得人家要多收三块钱呢!这三块钱花的不亏。
这边越诗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另一边陈博毅把王贵军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刚刚让抬担架的人停下来,偏偏王贵军跟他作对,硬是让人加快步子把他抬上了门诊部二楼,这一错过,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陈博毅自从第一次看见越诗后便惊为天人,他当时打听到了越诗是新来县里的知青,本想着回部队后让人再去打探她的消息,结果不巧,他们三二五团刚好接到上级命令,要求他们全团去紧急抢修一段山中隧道。
那段隧道年久失修,几十年里塌方泥石流已经将原本的轨道毁了七八成,他们团接到任务后立马奔赴那里,没日没夜地干了一个多月,陈博毅心里虽然还惦记着那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但他实在抽不出空去找她。
再接着他就倒霉了,底下人在疏通轨道时被隧道里巨大的石块阻了去路,在用进行爆破时,一个毛手毛脚的二愣子点燃时Cao作失误,陈博毅倒霉被伤着了,他的腿被碎裂的石块和弄得血rou模糊,这不,三营长王贵军急急忙忙给他送医院来了。
不过他在部队这么多年又不是没受过伤,这次的伤在他看来应该就是皮外伤,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所以他心里倒并不担心。反而是在医院门口见到那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在他看来更为重要,可惜的是被王贵军搅合了。
王贵军挨了一通骂也不生气,团长刚从手术室出来,他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在病床前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庆幸,好在这次团长的伤不严重,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外科清创手术,不然他哪还有这副生龙活虎的骂人样子。
“好了,别气了,来,先吃个苹果,我一会儿出去给你打听打听你的梦中情人总行了吧!没玩没了的,我说你不至于吧,不说你家里给你安排的,咱们部队文工团的好几个姑娘不是见天的跟在你身后转悠吗?你至于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这么上心吗?”
王贵军也是想不明白,就团长家里那个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怎么偏偏这次像是着了魔一样的。
“你现在就去!”陈博毅吃完苹果,没好气地把苹果核摔向王贵军。“对了,她今天穿着一件驼色的风衣,特别招眼,你找医院的人打听打听,保准能打听出什么来!”
王贵军身形一闪,冲病床上的人挥挥手便出去了,去就去呗,这有什么的,他在部队就是侦察兵出身,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哪能难得倒他。
王贵军出去找一楼门诊大厅分诊台的几个护士打听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穿驼色风衣的女人?什么是风衣啊?”前台的小护士看着眼前穿着军装的男人,她是真不知道什么是风衣啊,还有,驼色是什么色啊?
“就是那种卡其色的外套,很好看,一般是中长款的,哦,对了,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还拉着个皮箱”,王贵军耐心解释,也不怪人家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是风衣,他也是在团长穿过一回后才知道那玩意儿的。
另一个小护士忽然啊了一声,王贵军看过去,“对了,你说的该不会是跟着凌医生进去的那些人吧,那里面就有一个女的,长得特别特别漂亮,穿得也特别讲究,手里拉着个大箱子。”
她这么一说,另一个护士也附和道:“对对对,可能就是那个女的,长得可漂亮可有气质了,人家那一身打扮就像是从省城来的”,她刚才被风衣这个词拐到一边去了,同伴一提,她才想起来那会儿看见的那个漂亮女人。
王贵军倚在导医台旁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