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晴显然不信:【那么多你全吃了?】
冬尧心虚:【嗯,当饭吃的。】
孟晓晴发来一条语音:“尧尧,那个……咱也不能吃那么多,燕窝倒是能每天吃,但虫草和花胶一周一次就行了,补太多也不行。”
冬尧应付一个:【好,知道啦!】
后来,冬尧躺在沙发上又眯着了,直到门铃响起,她从慢悠悠地爬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阿冬,他一如既往,大热天的仍旧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一丝不苟的,找不出半点破绽。
他把礼服袋子递过来,冬尧下意识瞥了眼,眉梢一抬。
哟,还是国际名牌呢。
冬尧接过袋子:“有劳了。”
阿冬一脸正经地交代:“六点车子会准时停在酒店门口,希望冬小姐不要迟到了。”
她扯了扯嘴角,陪笑:“好。”
关上门后,冬尧就拎着袋子进了屋。
她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了一地,换上那条黑色丝绸的晚礼服,去镜子前照了照,还挺好看啊。
胸前是小V领的设计,不露,带着些许褶皱感,如水波似的荡漾。腰间收口,长度直至脚踝,半边开叉设计,极为考验腿部线条。这是一条尽显身材的晚礼服,却也处处透着典雅和高贵。
到底出自名家之手,用以最简单的设计和剪裁,塑造出独具一格的风韵,将身上的每处优点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袋子里还备有两盒名贵的珠宝,冬尧在身上比划了两下,还挺闪,就是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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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整,冬尧下楼,她单手撩起长裙,高跟鞋铿锵有力地踩在酒店的大理石上,引得一路关注。
车子就停在正门口,宴燃倚靠在车门边,正打算垂眸点烟,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冬尧。
他以为女人都是要等的,可没想到,冬尧竟是踩着点下来的。
他看着她,又回想起曾经那些女人为了讨他欢心,费尽心思地隆重打扮,都不及她随意摆弄两刷子,都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冬尧眼尾淡淡扫过去,他今天倒也人模人样的穿了一身正装,但别说,颜值摆在那里,无论怎么折腾都惹眼。她相信即便是一堆破烂搁他身上,都能被穿出别样的风采来。
宴燃把烟盒递过去:“来一根?”
冬尧笑着推开:“我不喜欢烟味。”
宴燃偏了偏头,从嗓子里溢出一声闷笑:“装。”
“我还能有你会装?”
冬尧打的是什么哑谜,宴燃一清二楚。
可他存心不打算承认的,反问:“我装什么?”
冬尧瞥了他一眼,冷笑:“昨晚喝醉了?”
“是多了。”他嘴里衔着那根未点燃的烟,随着说话间一摆一动的,“但没醉。”
“对昨晚的事儿有几分印象?”冬尧顿了顿,继续问,“还记得自己干了什么无耻的事么?”
宴燃眉梢一抬:“我干过无耻的事?”那对漆黑的眼眸正波澜不惊地望着她,“你替我回忆一下,什么算是无耻的事?”
一回忆起昨晚上的画面,冬尧的脸颊没由来的一阵发烫,她故意移开视线,拨了拨长发:“算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也不算无耻吧……”宴燃无意间扫到她通红的耳垂,懒散地笑了声,“真正过分的事,我记得也没做,不是?”
大庭广众下,厚颜无耻地讨论着那些限制级话题,冬尧脸颊越发滚烫,从白皙的脖颈处一直蔓延到面颊,染上一片绯红。
“走开,我要上车了。”她低垂着头,去推宴燃,没想到这一回,他极为配合地欠身让步。
冬尧拉开门,一屁股坐进去,脑仁一阵细细麻麻的疼。
……
晚宴开始了,一室衣香鬓影,浮华声色,女子满身的珠光宝气,皆是男子身份和权利的象征。
两排长型餐桌上摆放着各式点心和酒饮,再用蓝白色的花瓣点缀,灯影摇晃间,衬得现场气氛旖旎又浪漫。
今日是某总过生日,前来道喜的宾客不是这个总,就是那个董的。冬尧无心参与,当宴燃与他们攀谈寒暄时,她不动声色地悄悄退到一旁,拿了杯香槟喝。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善于交际,更不爱迎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假笑,别人说什么,她都不甚在意地点点头,不给予任何多余的回应。
大概除了长得好看,能给他挣点面子外,她别无用处了。
冬尧刚喝了两口香槟,腿侧忽然一股凉意,她垂眸一看,一个沾着水气的杯子从底下一晃而过,顺带着男人粗粝微凉的指腹。
她淡淡地抬起眼,看了眼面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没说话。
而男人却笑得一脸鬼魅地迎接她的目光:“小姐,是否可以请你跳一支舞?”
冬尧依然是一副冷漠的姿态:“抱歉啊,我不会跳舞。”
“不会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