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暴怒无处发泄而转化出来的癫狂眼神,母子俩对视了一眼,各自扭过头去,强行控制着嘴角不往上翘,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动。
玉诗不断的在心里念叨着:「我是女王,我是高傲的女王,冷艳的女王,我正在调教奴隶,我是残酷的,专业的,我莫得人性,我见多识广,我见怪不怪,我,我不能笑出声音,绝对不能笑出声音,这小鬼,这小鬼好像连肚子都鼓起来了,像充了气一样,会不会爆炸啊……」
这不断的自我说服,自我暗示,让玉诗勉强保持住了冷傲的表情,但是她觉得自己的控制力随时可能崩溃,必须马上逃出向晓东的视线,免得真的把这火药捅给点燃了。
玉诗迅速收回了踩在向晓东肉棒上的脚,转身疾步走向门口,「小宇,你、你把小东的手解开,下、下楼吃饭」,说完,也不顾得等刘宇回答了,狼狈逃窜而去,「噔噔噔」,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刘宇的自控能力显然不如玉诗那么强大,看到妈妈绷着脸摇摇晃晃的逃走,再也忍不住了,房间里响起了疯狂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东子你,哈哈……你可真是,啊哈哈哈……人才啊……!哈哈哈哈……」
刘宇这一笑一发不可收拾,弯下腰扶着床,身体抖动个不停。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向晓东,只能先笑够了再说。
「啊……我他妈……」
向晓东被刘宇笑得无地自容,手脚狂舞要向刘宇扑过来,可是他的手还被铐在床头,根本移动不了,彻底体验了一把无能狂怒的感觉。
两个人都隐隐的觉得楼下好像有女人同样在狂笑的声音,但是那声音若有若无的微不可闻,两个人都拿不准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又不方便向对方求证,于是不约而同的当做没听到了。
好一会儿,刘宇的笑声终于渐渐止住了,他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才带着一脸无法形容的复杂表情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解开了向晓东的手铐。
刘宇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嘲笑显然会引爆这呆子的情绪,搞不好反倒要被他给揍一顿,可是想要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刘宇觉得脑子里还在回荡着笑声,而且还有一句话在盘旋着,徘徊不散:东子大哥能人所不能,成就空前壮举,真壮士也!晚餐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中开始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低着头拼命扒饭,谁也不说话,好像一旦说了什么话,就会放出一个魔鬼来一样。
这顿饭吃得沉闷而又尴尬,所有人都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回忆刚才那神奇的一幕,免得突然失态大笑不止或者怒吼连连,让气氛朝着更加诡异的方向滑落下去。
吃完了饭,三个人在默契的沉默中迅速收拾了餐桌,然后不约而同的起身上楼,各自钻进一个单水的房间里,把门死死的关住。
几秒钟后,两个房间里几乎不分先后的传出了被彷佛堵住了一半的诡异笑声,另一个房间则传来沉闷的怒吼。
三道高低不等大小不一的人声交杂在一起,回荡在无人的走廊和客厅里,久久不绝。
足足十几分钟过去,玉诗和刘宇先后打开门离开了各自的卧室,母子俩在向晓东所在的客房门口碰面了。
刘宇露出古怪的表情,感叹道:「妈,你可真行,我从来没想到过男人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玉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控制着表情道:「那个,调教还得继续,你,你带他去楼下,给他浣个肠,至少,至少灌他半个小时吧,顺便开导开导他,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我,我就先不进去见他了」。
说完,玉诗赶紧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转身就往卧室跑,可是就算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还是没能阻止那两片红唇之间发出的「噗嗤」一声。
在儿子怪异的目光中,玉诗双肩剧烈颤抖,飞一般的再次钻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只剩下刘宇一个人站在向晓东的房门前,他也得先给自己做个心理建设。只听他嘴里念念有词:「不能笑,不能笑,没什么好笑的,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很平常,很正常,只是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在物理学定律作用之下发生的巧合,只要是个男人都能做到」。
念叨了几句,刘宇忽然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跑,他本来已经笑过了,可是这几句话一念叨,眼前就自然浮现出向晓东当时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傻子一样张着大嘴,睁得老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龟头冲出的白浊液柱,眼睁睁看着那玩意儿直冲进嘴。
「不行,这那是正常男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啊,噗哈哈……根本控制不住,得先回去再笑一会儿」。
刘宇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他妈分明是个奇迹,是个壮举,一般人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数分钟后,刘宇再一次站在向晓东的门口,这一回他终于觉得自己笑的差不多了,做了几次长长的深呼吸,他面色平静,沉稳的握住了门把手,镇定的推开了房门,从容的迈步进入房间。
随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