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抱在怀里,艰难的将手中的早餐袋抬起来,弱弱地答道:“额, 我去买早餐了。”
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松了松,许宁北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睁开眼没看到你, 下意识以为你走了而已。
他松开她,不想落下让眼前这个小女人嘲笑的谈资,调整心态,神色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昨天很累?饿的急?叫醒我去买都来不及?”
想起昨天的翻云覆雨, 累,这个词就暧昧的不像话了。
许宁北换了拖鞋,跶拉着加快脚步走到餐桌。
她正将早餐一一摆放在桌面上,周赫南走到她身后,双手撑住桌沿,将她圈在怀里,嘴唇贴在她圆润的耳珠:“害羞了?”
许宁北动作一停,确实带着新娘的娇羞:“哎呀,你快去洗漱……吃早饭啦。”
周赫南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也好,吃完早饭,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起身:“说实话,我发现你变得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他笑容里藏满了挑逗:“在床上不一样了。”他拉开睡衣,露出一截脖子,喉结右侧有个淡淡的红痕:“你看你给我咬的。”
许宁北由娇羞变成了羞愤,伸手过来胡乱拉扯睡衣盖好羞人的痕迹。
哎!这人真是!
愉快的用过早餐。周赫南从房间穿好羽绒服出来。
许宁北站在阳台浇花。
俩人都穿的浅色系外套,许宁北围在脖颈处的米白色围脖正好与周赫南的外套搭上了。
“我好了。”许宁北放下洒水壶,从阳台跑过来,眉眼笑的弯成月牙:“我们去哪儿啊?”
周赫南握住她,故意卖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年关将至,涌城的街道反而开始变得冷清。原先在老街上摆摊的小摊贩们大多都提前回老家过年了。
周赫南将车停在市政办公楼的停车场内。
许宁北仰头从车窗看着大楼,一脸茫然:“来这里做什么?”
周赫南下车,弯着腰从后排座位上拿了一个文件袋:“办业务。”
他走过来,替许宁北拉开车门:“登记结婚,还有办理房产证。”
外面的阳光正浓,周赫南背光而战,他伸手过来,勾了勾她的鼻子,惊扰了她的错愕。
“走吧,我在网上提前约了号。”
因为婚礼仓促,他们确实是准备办完婚礼之后再办理结婚证来着。
但,却没有提前制定好婚礼第二天就办理的计划。
见许宁北愣神。周赫南停下脚步:“是不是对你来说,办理结婚证的事情,还需不需要考虑一下?”
许宁北正低着头看脚尖,听到周赫南的疑问抬起头。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许宁北从这股平静中看到了耐人寻味的急切。
这样的急切莫名的让人有一股心安。
她摇了摇头。
周赫南笑了:“那走吧。”
他们走到大厅,排号很快到了他们。
周赫南向来稳妥,所有的文件资料都准备齐全了。
预约登记,婚检,填写声明资料,领证,最后是宣誓仪式。
颁证人将结婚证发到他们手中,带领他们一起宣读结婚誓言。
“在庄严的国徽跟国旗之下,我们宣誓: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孝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红色绒布的背景上,悬挂着祖国的国徽,台上是静置的国旗,这让结婚这个动词变得庄严而神圣。
这是唯一一个将誓言变成责任跟义务的仪式。
人生如果非要有那么一刻,浑身起鸡皮疙瘩,那么一定是现在。而且,还会时有热泪盈眶的错觉。
领证后,周赫南将证件妥善保管好。
“本来领结婚证这事儿也没那么急。只是新房那边催着办房产证。”他侧头看着她:“我知道你对我无所图,但我还是决定加上你的名字。”
涌城的市政机构都在一个区域内,不动产中心就在民政局后面的一条街。他们在等排号时,周赫南拉开文件袋,从里面掏出了两张银行卡。
“这一张是我的工资卡,每月工资、奖金、补贴都在里面。这一张,是我投资的收入。”他将两张卡捏紧,递到许宁北面前:“现在都上交给周太太保管。哦,对了。”他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还有一辆车。等房产证办好一并给你。”
许宁北没伸手,周赫南将这些塞给她:“这是我的全部。以后都交给你了。”
许宁北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等搬到新房,你去学校就没有现在方便了。正好趁着这两天休假,我们去看看车。再给你添上一辆。还有新房的软装,我们也要着手安排了……”
大厅里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