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北摇了摇头,她又看向程聪。
程聪耸耸肩:“这姑娘是我们的校友,是动物医学专业的。”
“周赫南招过她?”唐昭继续追问。
“算是吧,虽然并非他本意。”他朝着周赫南的方向抬抬下巴:“就这长相,树大招风。”
见他停了,不继续说下去了,唐昭比许宁北还心急:“接着说啊?”
程聪笑了笑:“不就男女那点事儿吗?只是这姑娘算是众多追求者中最猛的那个了。求爱不得,直接从女寝四楼跳了下来。摔断了好几根肋骨,直接在北城医学生求爱史书上封了神。”
唐昭听完,双手抱胸的走到许宁北身旁,碰了碰她:“啧啧啧——嫁了这么招人的老公,你可得把他看好了。”她抿了抿唇:“不过,话说回来,你可太长脸了,能把这么招人的男人收入囊中,厉害!”
费清清把周赫南约过来,是想还他一件旧物。
她从包里掏出用自封袋装着的礼品盒。
礼品盒有些褪色,但看的出来,这件旧物,她保管的不错。
“这发卡不属于我。早该物归原主了。”她将自封袋递给他,笑的释然轻松。
周赫南微愣,想起送礼的过程确实是一场乌龙。
那个午后,他从涌城回来,失落的坐在学校湖边的草地上。
他推掉了教授为他争取的研讨会名额,赶回涌城庆祝许宁北考上心仪的大学。还特地去商场挑选了这只就算放在现在也不过时的山茶花发夹。
可等他满怀欣喜的到了大院,却看见,陆子言与许宁北在大院门口相拥的场景。
他的所有努力,仿佛在那一刻没有了意义。
他连夜飞回北城,在湖边坐了一夜,清晨,费清清在湖边温书,两人Yin差阳错地隔着半米远的距离同坐一段儿。
那个装着发卡的礼品盒就搁置在草地上。
周赫南起身,费清清看了看发卡,提醒他带走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眼前这个人说:“发卡送你。”
年少时,女孩子太容易沉沦在虚晃的爱情里。所以才有了她后来的偏执。
“我欠你一句抱歉。”周赫南缓缓开口:“因为我无心的一个举动,让你误会。我深感抱歉。”
费清清摇了摇头:“起初确实怪你,但后来想通了。在我的青春里,你的确赐予了我很多的遗憾,但不可否认,在那些自我幻想里,你也曾给过我不少的甜蜜。”她看着不远处的许宁北:“你很会挑礼物,她的确很适合这个发卡。”她笑了笑:“她大概还不知道,你爱了她好久好久,说实话,很羡慕她能收获这样美好的爱情,祝你们幸福。至于我,能让你记住,曾经有个女孩为你摔断了几根肋骨,这就够了。”末了,她冲他挥挥手:“师兄,再见啦!”
周赫南低头将发夹从礼品盒里掏出,走向许宁北的时候,将盒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程聪已经在催促唐昭走了:“走啊,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唐昭一脸嫌弃:“我待会儿打车回去就行。”
“你觉得有司机愿意带一个一身酒味的酒鬼?”程聪过来拉她。她甩手回绝:“那也不要你管。我自有办法。”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不要打扰我兄弟的新婚之夜了,走啦,走啦!”程聪态度很强硬,唐昭抵不过他的力气,她挣扎中,回头看着许宁北:“北北,那我就先跟这个烦人Jing回去啦?”
周赫南已经到了跟前,大厅只剩下酒店的服务生正收拾着残局。
他伸出手,抬到许宁北面前:“走吧,周太太。我们回家。”
周赫南购置的婚房还有一些手续待办。他现有的那一套房,已经交付给了买家。新房只能暂定许宁北的房子里。
婚房虽是Jing装,但到手后,买家具散味还得要一些时间。
为了生活的更舒适,在改变不了房子硬装的条件下,他们把许宁北房子里的软装都大换血了。
为了求同存异,房子混合了两种风格。
许宁北喜好的温暖小清新。体现在家里的厨房、卧室还有卫生间。
周赫南喜好的简约风。体现在家里的客厅跟书房。
许宁北第一次开门进去时,还觉得家里的装修风格不lun不类。
可久而久之,这种温暖跟冷硬碰撞,竟也被她看习惯了。
因为婚礼的缘故,今天的房子多了很多红色元素。
许宁北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放松的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盯着面前的红色喜字发呆。
周赫南脱下西装,将屋里的暖气打开,重新走到许宁北面前,半蹲下,仰头看她Jing致的脸:“累了?”
许宁北手掌撑在凳面上,厚重的妆容下,眼皮越发沉重,她不用说话,周赫南已经有了答案。
他解开衬衫的袖扣,手从她的腿弯伸进去,一把将她抱起。
“今天的礼服,我最喜欢这套。”周赫南在她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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