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子,岂能让女子主动?
两人所站的位子, 刚好有梧桐树的遮蔽,从王府外面是看不到的。
沈晔低头,双唇移到鸢时耳畔,低声道:“想我没?”
温热的气息洒在李鸢时脖颈,弄得她又酥又痒,心跳跳得飞快。
她抬头,下颌恰好抵在沈晔胸膛,因脸上羞赫,不自觉紧了紧手臂,淡淡“嗯”了一声。
“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李鸢时问。
王府外面人多眼杂,沈晔带李鸢时去了湖边阁楼。
已近岁末,要看快要除夕了,街上年味渐浓,红灯笼挂在屋檐,红绸子系在树上。
白鹭从湖边振翅飞起,惹了一池湖水荡漾。
阁楼内生着碳火盆,格外暖和。沈晔从府上带了几碟糕点,提前让飞松在桌上摆好。
阁楼暖和,李鸢时一进来便脱掉狐裘披风,沈晔接过给她挂在一旁架子上,同时也将自个儿身上的褪下。
“沈晔,你还没跟我说,这些日子去了何处?害的我好找。”
李鸢时在碳盆边暖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仿佛是在控诉男子的不辞而别。
“有急事要办。”
沈晔自认是有愧于鸢时,崇明帝身子每况日下,他打算将事态平息后才向鸢时坦明身份。
沈晔拉着鸢时去了桌边坐下,女子的手腕纤细软糯,仿佛没有骨头一样。
“尝尝糕点,我特意准备的,算是赔罪礼。”
李鸢时不着急吃东西,反而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是要把这一月未见面的时光都补回来。
女子单手撑在桌边,直勾勾盯着他,双眸灵动宛如星星,沈晔抵不过她这般。
沈晔无奈,食指轻弹她额头,李鸢时吃痛“哦”了一声。
“看够了?”他道。
李鸢时捂着额头揉了揉,嘟嘴道:“没有没有。”
“你长这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总是这样,笑着对他撒娇,眼里有星星,闪闪发光。
偏偏这样的她让他想去亲近,沈晔无奈,没有接话,由着她高兴。
约摸是因为沈晔不语,李鸢时心里偷笑,她当然知道这人是因为被她直白的话说害羞了。
李鸢时乘胜追击,笑眯眯的眼睛下藏着不少主意。
“沈晔,我手凉。”
手伸出去,碰到沈晔放在桌沿的手。
沈晔凝眸看她,眉心似拧非拧。
小姑娘的手泛着凉意,沈晔顿了一下,他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了女子的小手。
指腹捏着她手指为她取暖。
沈晔道:“这样呢?”
李鸢时点头,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好多了。”
那力道不轻不重,捏在李鸢时手指,却惹得她心乱颤。
“我绣的炉罩你收到了?”想起一事,李鸢时问他。
沈晔抬头,眼里揉不开的笑意,“很好看,手很巧。”
小姑娘的手渐渐回暖,可他却舍不得放了。
想他平素自持守礼,可独独面对鸢时失了分寸。
桌上的糕点摆着不用着实可惜,李鸢时另一只手空着,便挑了一个粉色桃花形状的。
待入口后,李鸢时一顿。
这味道,比王府做的好吃,仔细一品,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吃过。
李鸢时想啊想,愣是想不起来。
“想什么呢?不好吃?”
吃个糕点还分心?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走神,沈晔手下的力度重了几分。
“痛。”李鸢时终是回过神来,蹙眉看着他,似在抱怨。
沈晔:“让你分心。”
干坐着,大眼瞪小眼,李鸢时真怕自己忍不住会撩拨沈晔,左右这事她以前做惯了。
窗户外面将湖周围景致尽收眼底,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想同你去看看湖边雪景。”
李鸢时拉着沈晔去了窗边。
湖风瑟瑟,沈晔折身回去,将那红披风披到鸢时肩上。
指腹不小心蹭到女子雪白的脖颈,惹得她脖子一缩。
沈晔系好披风,“抱歉。”
终究是女子,哪有不害羞的。
李鸢时葱白指尖拢了拢披风,耳垂上挂着两只珊瑚耳坠垂落到披风毛裘领子上。
“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①
沈晔站在李鸢时身后,嘴里念着诗句,可目光却凝在她发梢。
不知何时,沈晔栖身往前,从背后将人环在怀里,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凝,随即便听见她一声娇嗔。
“会被楼下行人看去。”
沈晔手指顺势向下,在披风下攥着她的手,下颌抵着她光洁玉颈,“雪天行人少,不会被看去。”
李鸢时不排斥同他亲近,她清楚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