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何吩咐。”宁余有些紧张地问道。
听竹打开手上挎着的篮子,从里面拿出一样样小菜放在一旁的小桌上,rou菜都有,种类丰富。
“殿下说,知道督主不会好好吃饭喝药,特命奴婢前来给督主送些好菜,顺便代殿下监督您喝药。”
听到这话,全子那是像找到了同盟一样大倒苦水:“殿下可真是料事如神,奴才刚刚还在劝督主喝药,督主却……”
“全子!”宁余喝道,打断了全子的“揭底”。
全子委屈地闭了嘴,看得一旁的听竹捂嘴偷笑。
“咳咳,”宁余咳了几声缓解尴尬,又朝听竹问道:“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哦有,”听竹被提醒后突然想到还有一物没拿出来,又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小纸来递给宁余,“殿下给您写了个纸条。”
宁余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多吃点饭长点rou,太瘦了抱起来硌手。要乖乖喝药,不然晚上用你下面的小嘴喝。”
他苍白的脸上浮起谈谈的红晕,羞得不行,赶忙将纸条藏了起来。
他假装镇定地对全子吩咐道:“把药端过来吧。”
“诶!”全子笑容满面地高声应道,立刻把药送到了宁余的手中。
宁余端着碗也不磨蹭,当即仰头就喝。
突然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这小太监全子认得,是督主安排在禧照宫的钉子之一。
只见那小太监边跑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贵妃娘娘出……出宫去寻慎王了!”
“咳咳咳!”宁余被药水呛得咳嗽不止,脸色通红。
但他很快便血色尽退,倏然站起快步朝门外走去。
全子也着急忙慌地跟上。
而听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一跺脚朝公主府的方向跑去了,她敏锐地感觉到可能要出大事了,要赶忙告知殿下,这样可能还能帮上督主。
宁余快步如飞地赶到慎王府,此时的事态已经有些严重了。
只见端贵妃盛骄衣鬓散乱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额头不知被磕到了哪儿,额角都破皮流血了。
而慎王殷逸装若疯癫地掐着一个女婴,可怜的孩子已经被掐得面色发紫,连哭都哭不出了。
“是你占了我儿子的位置!我要杀了你!”慎王边施暴边失控地喊着胡话。
多年的囚禁已经让他的Jing神状态变得极差。而如今狸猫换太子的计划失败,贵妃也失去了生育能力,一切都成了空谈,这让他彻底陷入疯狂。
“宁七!”宁余急忙喊出随身的暗卫,宁七也会意地一把制住了慎王,将孩子从他的手中救出。
宁余急步上前抱住了孩子,仔细检查了孩子的状态。发现只是有些受惊,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看着可怖,但总体并无性命之忧,孩子被救下后很快就发出了震天响的哭声。
宁余松了口气,才转身去看贵妃的情况。贵妃已经被跟来的全子扶起,看着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眼神浑浑噩噩,似是受不了这种打击。
“你自己跑来做什么?真是坏了大事!我们现在立刻离开这儿!”宁余急促地说道,说完就想离开。
“督主想去哪儿?”
外面传来熟悉又可恶的声音,让宁余心中一凉。
胡义带着一大帮禁卫军出现在外面,将房子周围围得死死的,找不到任何可以逃出去的缝隙。
胡义面带着恶意的笑容,信步走上前说道:“今儿个可真热闹,怎么都聚在这儿呢?这都在干什么。”
宁余咬着唇没有出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胡义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已经惊动了皇帝。这种情况可谓是被抓了个现行,说什么都无法洗脱罪名了。
他脑筋急转,现在证据确凿无法翻身,只能想出一个主意将损失减少到最低了。
见他不搭话,胡义面色一沉,喝骂道:“下贱的阉奴,居然吃里扒外地帮助后妃与罪王通jian。陛下有令,将你们都押往景阳殿审问。来人,把他们都拿下!”
宁余没有反抗地被禁卫军押住,被推搡着押往景阳殿,全子、贵妃、慎王也是如此。
而宁七在胡义刚出声还没进来时,立刻被宁余要求躲起来了。
四人很快被押送到了景阳殿,双手被缚在身后按着跪下。
“奴才/臣妾参加皇上。”三人行礼,至于慎王,疯疯癫癫地不知道在笑着什么,也不行礼。
啪!
一个杯子砸过来,正在砸在宁余的头上,宁余不敢躲,生生受了,额头被砸得破皮流血,血ye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还没等他从额头上的疼痛缓过神来,宁余又被皇帝一脚踹倒在地,还被踹飞了一段距离。
“咳咳咳咳……咳咳……”他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咳呛着,鲜红的血ye从他的嘴角流下,内腹恐怕已经受了重伤。
皇帝的金靴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他的心上,内心条件反射地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