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菱摸摸索索到了他的耳侧, 用贝齿咬了一下谭玉书白嫩的耳垂。谭玉书的身子轻轻一颤。
“疼吗?”苏宛菱问道。
谭玉书声音低哑:“不。”
苏宛菱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交缠。二人的手指间研磨着细腻的温度, 一个柔软,一个滚烫。
谭玉书实在太青涩了, 他不敢抬头注视自己的娘子, 若不是屋里的红烛必须燃到天亮, 他恐怕就要害羞的将红烛灭去。苏宛菱将整个人都钻进他的怀中,拥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墨香, 手臂滑过他那一身修软的喜服。
她的眼眸里倒映出他俊美的面孔:“夫君就这样穿着衣服入寝吗?”
谭玉书手臂一颤,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衫,因为被苏宛菱抱着,他脱得并不顺畅,而且苏宛菱动手动脚,一直隔着薄薄衣服摸他,让他实在满脸绯红,实在无奈:“你……你对旁人也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吗?”
“我对旁人可不这样。”苏宛菱笑了笑,“我只对你这样的。”
“你抱着我, 我没法脱衣服。”
“我帮你。”
谭玉书呼吸微喘着,苏宛菱的手穿过他的腰间, 将外面罩着的外衫慢慢褪下来,放到了床尾。
他整个人十分紧张, 人也有些发怔, 面红耳赤任凭她摆弄。靠在她身前的苏宛菱已经慢慢攀上了他的肩,整个身子紧紧靠了过来,他一时不稳, 整个人被按倒在了榻上,苏宛菱就这样居高临下瞧着他,修长的手臂支撑在他的发侧。
“夫君也眼睛也好看。”
她的目光水波潋滟,里面有看不清的情愫在涌动。
“宛菱……”
他的声音轻轻发颤,而眼前的人已经倾身下来吻住他嘴唇,将他的声音没入了口中。
红帐落下,有修长的手臂从里面伸出,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十指交缠。
“啊。宛菱……”
“夫君忍忍,很快就好了。”
……
一夜过去。天明时,屋外已经候了两名丫鬟:其中一人是苏宛菱带来谭府的贴身丫鬟青荷;另一人是谭母亲自拨给苏宛菱的,原是在谭母身边伺候,十分稳重的彩燕。
彩燕已经命人备好了热水,随时听屋内的使唤。
青荷昨日听得屋内的声音,有些面红耳赤,如今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屋外:“彩燕姐,我要不要去唤醒姑娘,今日还要给夫人敬茶。”
“不妨事,夫人说她今日有些困乏,应要睡到中午,晚些时候等少夫人醒了再去便可。”彩燕道。
她们二人又在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
彩燕立刻命人将热水取来,推门端进了屋里。
只见里面的红烛已经燃了一整晚,见底了。床上的帷幔不知怎么的落到了地上,苏宛菱已经起身了,她Jing神抖擞的披上了外衫,谭玉书似乎还在休息。
青荷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自家姑娘,苏宛菱将长发随意一盘:“声音轻些,夫君还未醒,派人去翰林院告个假。”
“少夫人放心,昨日少爷已经请假了,今日不当值。”彩燕已经递上了洗脸巾。
苏宛菱接过,擦拭了脸,觉得这热乎乎的巾帕十分舒服,谭母安排的丫鬟果然妥帖:“母亲醒了吗?我且过去拜见。”
“夫人平日都起得晚,少夫人可晚些时候再去。”彩燕禀道。
“好。”
苏宛菱点了点头,又瞧了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青荷,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不过来为我梳头。”
“是,姑娘。”原本早上给苏宛菱端水送帕的事儿是她的活,如今被彩燕做了,她自然局促,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她跟着小姐到了夫家,总要慢慢摸索,好在苏宛菱当下就给了事儿做。
等苏宛菱梳妆好了后,谭玉书才醒来。
他们已经算起晚了,窗外的阳光早已跃了进来,洒在床头上,他身上只一件薄衫,就那么坐在床边,目光怔怔,好似被笼了一层金粉,温暖明朗。
“夫君醒了?”
苏宛菱的声音传来,谭玉书才迷迷糊糊的回过了神,抬起头来与她对上了的眼睛,呼吸一顿,想起昨晚的放浪形骸,脸上又染上了红晕。
苏宛菱噙着笑道:“夫君昨日太劳累了,所以起得比我还要晚些。”
谭玉书原本家教甚严,哪里晓得苏宛菱一大早就能这般调侃,耳朵都红了:“你……胡言乱语。”
他修长的脖颈也如耳尖一般染得通红,连眼尾的眼睫都红了三分。
“你昨日就告了假,是怕今日早上起不来?”苏宛菱见他坐着,便接过彩燕递来的衣服,上前给谭玉书换上。谭玉书任凭苏宛菱摆弄,声音低不可闻:“今日想多陪陪你。”
“夫君待我真好。”苏宛菱温柔了下来,轻轻抬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那我今日就一直粘着夫君。”
屋里几个丫鬟看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