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几乎每个皇帝都遇到过,但解决的方法各有不同,除了赈灾的银两,最终依靠的还是底下的官员。有作为的臣子就会想尽办法给帝王分忧,如何缓解灾情,如何安抚百姓,这些做好了,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
但眼下,朝堂宛若一潭死水,根本没有人主动请缨,有的只是相互推诿,区区一个赈灾的人选就商议了好几天都没得出个结论。
赫连淳盛怒之下又是大发雷霆,但有些事也不是发怒就能解决的,怪只怪他先前只顾着争权夺利,忽略了朝臣真正的作用,才会“人到用时方恨少”。
最终几个人被推了出来,至于他们真正的才干如何,大概只有本人自己清楚了。
赫连淳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件事,突然就听下面的宫人来报——冷宫里的废太后不见了!
说起来,闻人惜和白莲儿的“争食”,最后还是以闻人惜棋高一着,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
而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白莲儿占据了优势,一来闻人惜受了伤行动不便,再来当母亲的总是会下意识保护子女,所以最初闻人惜根本没有和白莲儿争,几乎是主动将食物让给了她。但是,白莲儿很快就理所当然起来,每次都第一时间将食物送入自己口中,甚至连客气的话都省了。
闻人惜又不是真的善茬,这些年她手上沾的鲜血不计其数,所谓的母女情也不过是长久以来积累下的愧疚,当这份愧意消耗殆尽,剩下的就只有刻在骨子里的本性了。
白莲儿虽然很懂得笼络男人的心,但比起宫斗赢家闻人惜,她欠缺的不仅是年岁和阅历,还有那份鲜血浸泡出来的心狠手辣。
闻人惜一开始的谦让并不仅仅是出于愧疚,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狠手辣的理由,而白莲儿的所作所为,恰好就给了她铁石心肠的借口。
如果一开始闻人惜就和白莲儿争,后者或许会审时度势,用示弱来让自己博得更多同情,那么闻人惜就未必能够彻底狠下心来,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的骨rou。
或许闻人惜早就猜到了结果,所以选择了一个让自己问心无愧的法子,而她最终也确实做到了。
白莲儿陷入了认知的误区,以为闻人惜真的“重情重义”,这让她潜意识里露出了自私的本性,但她忘了一件事,爱是可以收回的,无论男女之爱还是亲情之爱。
所以,本性相似的情况下,姜还是老的辣。
而就在方才,闻人惜不惜用白莲儿作筹码,骗取宫人打开了紧闭的大门,而她就趁着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冷宫。
…………
舒遥仍然待在京城,自然也听说了所谓的亡国之兆。
只能说,赫连淳登基的太不是时候,原本的剧情里也有水灾旱灾,这几乎是每朝每代都不可避免的,最终也只能缓解而不能根治,毕竟没有哪个人能左右老天。
不过,花草一夜之间枯败,她倒觉得更像是人为,除非这花花草草也成了Jing。
虽说现在的结果和她的预期有些出入,但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在她看来,赫连淳想坐稳这皇位,一个字,难。
为了让自己有份收入又能免去风吹日晒之苦,舒遥最终还是盘了个店铺,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字画生意。这种行当利润不固定,赚多赚少可以由她自己说了算,而且她闲来无事也可以练练笔,至少也不用愁货源,省心又省力。
而这段期间杨家小舅舅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等再修养一阵就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舒遥和杨氏商量过了,到时候先送小舅舅回家,然后母女俩再看哪里合适安顿下来,以她们的积蓄就算不事生产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到了今时今日,舒遥也不在意皇位上坐的是谁,唯一苦恼的只有杨氏的唠叨。即便这是古代,她也没能逃脱被催婚的悲剧,杨氏一天到晚念叨她的终身大事,磨得她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这个时候她就十分庆幸自己的身份不宜曝光,杨氏再怎么着急也只能嘴上说说。
眼见天色不早,舒遥就准备关店回家,不料就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冲了进来。
“抱歉,有坏人在追我!”
舒遥听到这柔中带着三分媚意的话,手上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她看着像是会英雄救美的人吗?
“这位——咳咳!”
对方一抬头,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映入眼中,舒遥到口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她掩饰性地咳嗽几声,将心里的惊骇悉数压下,装着不耐烦地开口说,“这位大娘,我这儿只是小本生意,你要讨钱也挑个大点的铺子吧!”
“你——”
对方习惯性地想要发怒,又似乎想起了今时不同往日,最终还是压住了怒火,只紧绷着脸呵斥道,“你这后生怎么说话呢,唉……我像是没钱的吗?不过是瞧你像个正经人,这才想要求助一二罢了。”
“可别!”
舒遥连忙摆摆手,一脸避之唯恐不及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一把年纪了可不能坏了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