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幸福,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想,没有羡慕,没有嫉妒,只有惊叹。
我正奇怪为何迟迟郭浩辉,他的身影已经出现。
又一次校际活动中,他有个单独表演项目。师姐负责这场活动的音效,这是她第一次全权负责,虽然心里底子够足,还是有些紧张。郭是压轴表演,她盘算着活动结束的安排,不免有些松懈。正当郭浩辉抱着吉他,在台上深情yin唱自创曲子之时,连接在吉他上的那一条线出了问题,忽然全无声音。
梦菲惊出一身汗,速速检查,仍旧不知状况出在哪儿,台下的抗议声已经传来。
在梦菲六神无主之际郭浩辉立马救场,只听他清了清喉咙,先道歉:“对不起诸位,其实,是我将吉他上的线扯掉的。”说着他举起吉他,果然线不在上头。
底下哗然。
“事实上,事实上……”他重复一遍:“下面的谱我忽然忘记了,再弹下去绝对是对不起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准备不充分,可不可清唱一首代替?”
台下的学生奋力鼓掌,毕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错误是需要极大勇气,兼且此类人并不多,因是自己谱曲写词,即便错一点点,也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活动圆满结束。
郭浩辉走到后台,朝她笑了笑,刚要开口。
她却愤怒得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再搭理他。竟然临时出这种花样,吓死人不偿命,就算要搏个熟脸,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连累他人。
维修的同学在后面说:“连接吉他的那条线老化,接触不良,要换衣条。”
她一愣,再找此人,已不见踪影。
然而找他也不是太难,节目单上看过他的名字,郭浩辉,不是么?
她并非不知恩之人,找到他,诚心诚意得道谢。
郭浩辉笑嘻嘻得说不用,并自报姓名。
那张笑容,依稀之间,有陆齐铭的影子,那个在校园小道上,朝她叫请回头的男子。
于是她微微脸红一下。
可是,她却找不到陆齐铭了,留意了整个学校,就是见不到。后来才知,他一直窝在寝室里。为什么?失恋了。
她有些惊讶,他也会失恋?会有人丢下他?曾经听他规划过二人的未来:“我们说好毕业一年后,一起到香格里拉旅游,这是承诺之一。”
说这话时,他的幸福之情溢于言表,连梦菲都不期然心动。当时以为近在咫尺的承诺,一下子变得遥遥无期。真的可以有永远相伴一直不变的感情么?忽然觉得,这种永远的只存在于无法相伴的恋人之间,永远的思念,永远的牵挂,才是爱情。
当她打算上他寝室探望之时,却被告知,陆齐铭已请了假,独自一人跑去云南。
云南,香格里拉,那么遥遥无期的承诺,他独自完成。
自云南回来,他放下所有的兴趣,专心致力学业,几乎被人忽视。最有人气的,莫过于考试之时,围满了人问东问西。虽然他认真解答,梦菲还是看出他眼里的不耐。
他们之间的联系仍旧断断续续,却比之前要频繁许多。
另一边,郭浩辉亦在追她,他的方法总是不露痕迹,却可以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对他,汪梦菲不是没有好感,可是心里总好像牵挂着什么,某一个位置,留给某一个人。
那一晚自习结束,她一个人回寝室,陆齐铭毫无预兆得出现,白衫黑裤,平平凡凡的着装,她却没来由得怦然心动,不禁觉得耳根发烫。想什么呢,她暗自提醒自己。他不做声,同她并肩而行。夜风自他那边吹过,有清新的香皂味,一股熟悉之感顿时涌上心头。平日七八分钟即可走完的路程,他们用了十来分钟才到达。二人默不作声,气氛却不觉得尴尬,反倒舒心。
直到躺在床上,她依旧没缓过神来,时值十点,手机自动关机。
她躺了一会儿,还是难以入眠,忍不住抓起手机胡乱摁一通,正好触及开机键,叮叮当当就跳出一条短信来。
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陆齐铭。来不及细想,消息自动打开。
他问:睡着了么?
她答:没有。
他说:刚才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你。
她一愣,不可置信得再看一遍,是这一句,没错。
正要想着如何回复,他的消息又过来。
抱歉,我想你不会喜欢我,当我没发过,我们还是朋友,好么?
她飞快得摁数字键:不好,说出去的话怎么可以不算?要是我也喜欢你怎么办?你要让我不喜欢么?
忐忑不安得等待消息回复,铃声却响起来。同室女生不满得抱怨,她忙跳下床去接电话。那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真的么?”
“恩。”
是夜,总有人无法成眠。
忽然觉得好险,若当时并没有那个随手一摁,也许彼此之间将永远得错过。可知注定这种事情,玄之又玄。只是回想如今这种结局,心里未免唏嘘,当时那么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