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涣在喝了口茶,说道:“我知道,我以前看过很多反战的电影和纪录片,战争的残酷和危险我明白。但你去前线生死未卜,叫我待在京城苦守,我宁愿去冒险。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一起进浔州的,我会接上赟哥留在大后方的。你得胜回京的路上把我们一起捎回家就好。若……”
许涣眨了眨眼睛,把模糊视线的眼泪放出去,继续说道:“若真有不测,我也会去找你。我已经和大嫂说过了,往后他会让赟哥做旭旭的哥哥。就算真有万一,霍国人用jian计,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放心。”
赵檩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搂过许涣,把人死死摁进自己的怀里。
这天赵檩没有去早朝,也没有去吏部坐班,而是收拾了一下,穿上朝服去见了自己的父皇,说了自己想去前线的想法。
果不其然,被皇帝一顿臭骂,被罚跪在清宁宫前两个时辰,王管事还贴心的帮赵檩找出了他从小用到大的厚蒲团。
许涣知道消息后,赶忙进宫,久违的求见了一次皇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哭诉了半个多时辰后,皇帝终于大为触动。
将两个时辰的罚跪,改成夫妇二人一起跪一个时辰。
二皇子的消息传来后,皇后一直Jing神不济,皇帝下令赵檩罚跪在门前的消息,不许通报皇后。
二人罚跪期间也有好奇的人前来观望过,尤其是过去在许涣这里受过气的更是慕名而来看好戏。但在邱婕妤因为一句:“哟,信王妃也有今日啊。”而被皇帝亲自下令禁足三年后,清宁宫门前便在无路过的宫人。
夫妇俩受罚结束,就被左右卫的人送出了宫,但没有禁足。
第二日赵檩如常去上朝,早朝上再次请旨,皇帝当场带着百官无视了他,只当这个人不存在。这时消息灵通的大人们也终于明白了昨日大红人信王和王妃一起在宫中受罚的原因。本以为是触怒天颜,谁知不过是皇帝心疼儿子。
可皇帝越是不理会赵檩,赵檩就越是犟,日日早朝请旨不算,还换各种理由上书请战。
如此不间断地sao扰,六天后,兵部给出的具体出站名单里同样有赵檩,而且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再加之赵檩的坚持,皇帝终于有所动摇。
“你去找你母后,若你开得了口,而且她还同意,我就同意。”皇帝最后扔给赵檩这么一句话,边甩手离开。
这一招确实是杀手锏,想起皇后那憔悴的模样,赵檩和许涣面面相觑,谁都开不了口,两人辗转一夜,都失眠了。
第二日赵檩休沐,大皇嫂知道了两人这些天来的举动,很是关心,来看了看他们,大为触动。
“虽然我一直劝你大哥惜命为先,但五弟有这样的心,我也是敬佩。可此事终究是危险,你们真的想明白了?”
许涣点了点头,“若说原来是一时冲动,那这里天里也冷静了。前线需要一个皇子镇场稳定军心,王爷又有沙场经验,还是二哥的亲弟弟,再合适不过了。”
大嫂叹了口气,“我倒是不懂这些,不过我们王爷说兵部好像也把五弟放在l 名单里,但被老爷子按下了。其实要我说,你若去了也好,你若不去,五弟说不得就冲动了。你若去了他也多想着你些,也会更加保重自己。到底是皇子,兵部给安排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冒险的差事。”
“王爷甚至都答应父皇,开战的时候留在军营里,不出去一步。可父皇说,得母后同意,才许我们二人去。”
大嫂大惊,“哎哟,这可不要了命了吗?母后最近可听不得这些。”
“可不是嘛。若我和王爷贸然进宫和母后说要去浔州的话,那可真是不孝了。这几天月兔正帮着我铺垫铺垫呢,许过些时日能有机会。”
“这不也一样吗?叫旁人说就能好受点?”大嫂有些不解。
“那总归是和儿子亲口说自己要去冒险总归是不一样的。而且若是旁人来报,母后再生气也有余地,若是王爷自己去说,那面对面的,多难受啊。”
大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有些事若是旭旭自己亲口来和我说和旁人告诉我的感觉还真就不一样。”
又过了三天,兵部都着急了,上了好几封奏折催皇上回复,至此,皇帝终于下旨同意了兵部提交的名单。
赵檩和许涣都很惊讶,怎么短短三天的时间皇上的心意就发生了转变。
当天晚上,皇后找了许涣和赵檩去了一次,除了再三警告赵檩去了前线要注意安全之外,还把许涣狠狠地骂了一通,最后莫名其妙的把两人赶了出去。
一直到清宁宫外,皇后身边的姑姑才给两人解了惑,原来这三天里大皇嫂天天在皇后这里报道,先从一个晚辈,一个当娘的,还有一个做兄嫂的角度和皇后说了好多话,最后皇后亲自去书房找了一趟皇上,这才有了早上的旨意。
因为旨意压了很多天,赵檩晚上和许涣一起吃了顿饭,第二天一早就提前去了军营,他从前线回来也已经许多年了,需要尽快恢复训练。
许涣去谢了大皇嫂,安排了家里和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