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赵檩派东子去工部告了假,顺便带了些文书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些行李,带了两个小丫鬟,赵檩和许涣就开启了说走就走的短途旅行。
京城郊外虽然没有高山,但有几个小山丘,海拔不高,山势平缓,很多城中的有钱人,喜欢在半山腰买个院子,夏天来这里避暑。
许涣和赵檩在这里住了一天一夜,看着开阔的风景,心情也美了许多。
回城之后,许涣继续回到她家长里短的老娘舅工作中,而赵檩也端起了哥哥的架子,把自己的一众小弟弟训了个遍,从工作到生活,只要碰上了,就一定要说两句,严格程度堪比当年他们的父皇训二哥。
连包括大皇子在内几个做哥哥的,一段时间内都避着赵檩走,生怕被挑刺。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会去找自己父皇告状,就比如快成年的十皇子。结果皇帝似乎对赵檩这种严格的处事态度十分的满意,不止当着十皇子的面下令赏了赵檩,还正式将吏部侍郎的职位给了赵檩。
对此赵檩却颇有微词,虽然这件事数月之前就已经有过预告,吏部侍郎的辞官奏折也已经交了,但在自己正式答复之前,就连最后通牒都不给,直接下旨,赵檩还是不太高兴的。
“也许是皇上实在看不得你举棋不定,就直接帮你决定了。”许涣看着赵檩一回家就对着圣旨生闷气,也很是无奈,“我的檩檩不是最果断了吗?怎么也被涣涣传染选择恐惧了呀。”
赵檩被许涣哄小孩的语气逗笑,视线也终于离开了圣旨,“其实心里是早有准备的。只是,总觉得比起一份差使,我总觉得父皇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给了我。”
“唯一的可能就是让你做太子,但这个可能已经被你否了。”
“太子是肯定不可能的。”
许涣弯下腰从身后抱住坐着的赵檩,在他耳边说道:“那剩下的就只有可能叫你做个贤王帮帮二哥了。这个我们不是也讨论过嘛,一走了之不就好了。别担心啦,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兄弟阋墙的。”
赵檩拍了拍许涣的手,转过头亲了她一下,在她耳边笑道:“那涣涣到时候打算怎么做?”
许涣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我啊,就天天给二嫂洗脚,认她做干妈~”说完笑着跑离赵檩。
“你就不怕岳母大人打死你?”赵檩看着缩在房间另一端,笑的一脸鸡贼的许涣说道。
“我娘才不会打我呢,娘会心疼我理解我的。这样以后你就要叫你二哥干爹啦,爹爹不会杀好大儿的。”
赵檩吸了口气,站起身,迈开大步,把许涣堵在墙角,笑道:“涣涣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该打。”
然后,剧情就开始羞耻了起来,很快就变得不可描述。
如此又过了三个多月,许涣也习惯了宫里的事务,除了祭天巡礼这些一定要皇后亲自出面的事情,宫里的大小事务许涣基本都能安排妥当。
再此期间桂枝也已经通过了女官的各项考核,已经成为了一个正式的八品女官,和月兔一起在许涣身边帮忙。灵药虽然没有官身,但是在此期间进步极大。
而赵檩在吏部的工作也越发的上手,虽然皇帝似乎又有意向明年要赵檩去兵部走一圈,但兵部短期内没有职位空缺,所以一切都还是顺利的。
就连今年秋天的蝗灾的损失都降低了很多,就在济国一片祥和安好的时候,边境上的一个常年与济国交战的希曼大国霍国,却迎来了一次重大的政权变动。
霍国的舍王在宫中病逝,王后扶自己的儿子上位,称士王。
这位霍国的舍王,是霍国什王的弟弟。霍国的这一段过去用许涣的话说,就是一部血腥狗血的邪典电影。
霍国逢大战都有皇帝亲征的习惯,皇帝不用亲自去战场,但至少要到离战场最近的城市坐镇指挥。
当年霍国撕毁义和书,集结兵力突袭浔州,定南侯胥昇,也赵檩的舅舅,施英杰的爹爹在那场大战中不幸战败身亡,紧急从浔州撤离的侯夫人施妁也下落不明。好在后来施英杰的出现,告诉大家,当年施妁当年并没有死,而是离开浔州的时候发生了事故,被一户农户所救。事后,养病期间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腹中还留下了定南侯的孩子。
而另一边大胜的霍国军队对失守的三座城镇大肆掠夺,长得好看的不论男女全部抢走,老幼的或是看不上的全部杀掉,能带走的全部抢走,带不走的全部烧掉。
一时间浔州西南边境宛如一片地狱。
皇帝震怒,连忙调派增员,同时浔州边境的将领也尽快整顿部队,决定杀回边境。
半月后,以霍国什王在霍国边境城鹿荡城外被暗杀为开端,济国开启了复仇模式。
国王一死,虽然新王即刻上位,但是霍国士气依旧大跌,节节败退,六个月后,霍国军队舍下一城,退居二线,开启了接下来浔州边境十数年的对峙。
霍国国内,什王过世之后,他的弟弟在边境继位,称为舍王。
而舍王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