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坐着,过来帮我看看戴什么好?”
在外间坐着悠闲的喝着茶的赵檩被许涣一声令下,麻溜的穿过丫鬟们来到梳妆台前。
“你看看戴哪个好?”许涣拉开自己的梳妆盒,“感觉这些都长得差不多,我也不懂你们这儿的审美,你给我挑挑。”
赵檩看了眼梳妆盒里的东西,对身旁的灵药说道:“去我屋里把成亲前置办的那些拿来。”
“是。”灵药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梳子交给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小丫鬟,自己则带了几个小丫鬟撤了出去。
“成亲前,我按照王妃的喜好置办点首饰头面,第一世,过去,过去最惋惜的就是未曾给王妃画过眉,簪过花。”
赵檩说话间许涣从镜中瞟了眼身边的丫鬟,所有人依旧是低着头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除了主子的吩咐,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赵檩显然是自幼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因此只当这些人不存在,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初来乍到的许涣却怎么也无法习惯在周围都是人的时候,说一些秘密的事情。
因此只在镜中回了赵檩一个笑脸,便没再说话。
“哦对了,桂枝去把年节的时候做的那些衣服拿来让王妃挑吧。过去这一年做的这些衣服,失忆后的王妃应该不喜欢的。”
桂枝同样也是爽快的应下。
随后打开一边上的衣柜挑了两件衣服交给身边的丫鬟,丫鬟接到衣服便离开了屋子。随后桂枝又在衣柜里找了两圈,没有什么收获,便又带着两个小丫鬟出去,估计是去别处找衣服了。
接替灵药梳头的小丫鬟手法更是了得,许涣只觉得自己的每根头发都像是自己在动一样,那种浮在头皮上方的轻柔触感,似乎把许涣的意识都一起带着飘了起来,舒服的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桂枝和灵药已经回来了,发髻也已经挽好,就差决定穿那套衣服,配什么首饰了。
赵檩叫他们拿来的衣服和首饰颜色倒没那么活泼,样式看起来也比较简单,珠饰倒是有多有少,但总体看起来稳重但不会老气。
“这些都是叫尚宫亲自掌过眼的,一定不会出错的,随便选吧。”
赵檩虽这么说着,但许涣依旧犯难,选择困难症是给的选择质量越好,就越严重地。
难道第一世的王妃没有选择困难?在这个地方生活十六年居然把这个‘绝症’给治好了?
许涣心中不由得腹诽。
“要不就这套配这套衣服吧,可好?”正装模做样的犹豫着,赵檩突然开口指了一套收拾和一套衣服,随后转头看向许涣。
主钗上的红珠和衣服领口的颜色呼应,也是相配,许涣点了点头。
丫鬟们便分成两拨,一波留下一波撤出去,赵檩也借着去查看给岳父大人备的礼为由离开了房间。
屋内剩下的人,换衣服上妆,戴头饰,一阵折腾之后,待许涣正式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饭点了。
虽说折腾的时间有些久,但最后出来的效果倒是意外的有些日常,当然如果和院子里干粗活的小丫头对比肯定是华丽的,只是和许涣印象中过那种华丽的古装把扮相比较,此时的身上的衣服没那么长,头上的头饰也没那么多。
许涣这个外行人,便只当自己今日的打扮算是低调的。不过不论实情如何,一会儿出门偶然遇见的百姓,懂的也不一定比她多,有这个表面效果也足矣。
许涣之前也做过马车,被马车颠的吐了好几次。赵檩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因此这次出门,马车里都换上了厚厚的垫子,车轮也请师父重新改装过,加了类似避震的机构,虽然效果一般,但此次是在城里走车,比之之前的坐车经历是舒服了许多,许涣也没那么难受,有了闲心和赵檩在车里聊天。
“相,我爹,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凶吗?做到宰相的位置应该很威严吧。”
“相爷年少有为,确有不怒自威之气,但是,对涣涣来说,应该会觉得相爷很可爱吧。”
“啊?为什么啊,我失忆了诶,都没见过他,对于我来说他可是个陌生人哦。”
“因为,”毕竟是在大街上,赵檩把声音压低了些,“因为相爷是北方人,虽然和我们一样说的是官话,但有些口音。”
许涣大为惊讶,“什么你们说的都是官话?你们居然有官话?我还以为每个人都说自己的方言是你们这里的习惯,原来大家说的都是官话吗?”
王妃的生活
赵檩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额……确实,京城中办差的基本都要求说官话的。”
“呵呵呵呵呵”许涣觉得,如果尴尬是实体,那现在这辆马车一定被尴尬给塞爆了,她努力地尝试着转移了一下话题,“所以相爷的口音怎么了?”
但平时特别懂眼色的赵檩,却似乎对口音十分的在意,“那我说话在涣涣看来也有口音吗?”
许涣后些无奈的吸了口气,“其实在我听来你们说什么都很奇怪,你们这里的话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