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却意有所指地道:“这还得多亏了你。”
花娘抬头看她一眼,道:“儿可没帮过舅妈什么忙。”
秦氏掩嘴笑道:“哦哟哟我的外甥女儿,你虽说没帮忙,可你那个相好韩六公子可是帮了大忙了!多亏他从中斡旋,你舅舅才有今日的光景!”
花娘饶是再好的定力此时也震了一下,秦氏一番话直说的她一头雾水,秦氏如何认识的韩六?韩六又几时成了她的相好?
花娘强自镇定下来,道:“舅妈如何这般说,慢说我认不认识你所说的这位韩六公子,他是帮你不帮你都同我没有半点干系。”
秦氏啧然道:“这里就咱们俩,你还有什么可不认的呢?那韩公子是什么人物,那是相爷的亲兄弟!他怎肯与我这商妇多说半句话,只是凑巧知道了我是你的舅母,他才有多般协助,你道我还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韩六啊韩六!你帮谁不好,偏帮这么号人物!
花娘心头火冒三丈,只恨不得立时寻了韩六痛骂他一顿,奈何眼下只得隐忍着。
风定花犹落1
花娘心头火冒三丈,只恨不得立时寻了韩六痛骂他一顿,奈何眼下只得隐忍着。
她笑道:“舅妈说笑了,他既然如你说的那般身份高贵,又怎肯同我这样身份的人多说半句,我也奉劝舅妈,这话还是莫说为妙,毕竟得罪了他那种权贵可是不好过的。”
秦氏连连点头称是道:“你放心你放心,你现在是有个平步青云的好夫婿,又有个权势滔天的相……知己,咱家如何可就全靠你了!”
“舅妈!”花娘蹙眉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在光洁的几面上磕出一声清脆的裂响。
秦氏浑然不觉有忤,笑嘻嘻道:“这话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可是你可得给我把韩六公子笼络住咯!”
说完便撩起衣摆施施然地离去了。
花娘摒着一肚子气只等人走了这才将手中茶盏掼在地上,那白玉通透的瓷盏子霎时碎了一地仍是不解气,站起来在屋里气得直踱步。
“荒唐!荒唐!好个冤家,竟做出这样的蠢事情!”
巧儿听着动静进门来,头次瞧见花娘发这么大的火,当时吓了一跳,竟转身去把高晋轩请了过来。
高晋轩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时,花娘已经消停下来了,高晋轩一问缘由,才得知秦氏和韩六这档子事。
当下拍着 胸口说道:“我只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竟让你急成那样,你等着,我去同韩六说道说道,叫他同你舅家断了往来便是,你舅妈也不敢拿这个说事。”
花娘这里还在揉着脑袋,高晋轩就出了门,至晚间时分人便回来了。
花娘见他神色不虞,便问他同韩六说得怎么样。
高晋轩黑着脸道:“还说呢,我这里刚同他提了个开头,他就又是助人为乐又是朋友道义的来了,口口声声说帮助你舅妈是看她可怜,这是话里话外把你摘了个干干净净,生怕我赖着你半点不是!”
花娘噎了一下,又问道:“然后呢?这事说清楚了没有?”
高晋轩没好气道:“还说呢,我这才说了半句就被堵了回去,再说就是我小心眼儿误解了你俩的清白名声了。”
花娘默然无语,结果高晋轩越想越气,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后来实在忍不住,索性叉着腰骂道:“你说他什么人呐!合着我自己的媳妇儿我自己不知道疼?明明是他图谋不轨,反倒是我像个大尾巴狼!”
一番话说得花娘忍俊不禁,高晋轩见她笑了反倒没那么生气了,闷闷地坐了下来瓮声瓮气道:“不过若是我当初对阿秀能像他那么小心小意就好了,阿秀或能少恼我些。”
……
姚菁菁那日在宴席上被秦氏吓了一跳,连着几日躲着不去东院了,偏姚氏也没有要让她回家去的意思,毕竟是客,没有撵的道理,所以姚菁菁便在西院住下了。
这几日秦氏不曾来过,姚菁菁便又开始来东院走动了,每次来都拉着高婉寻花娘,又总会有意无意问起高晋轩。
花娘逗猫儿似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着,心里想着若是姚菁菁知道高晋轩变着法儿地躲着她,那该会是怎么个想法?
这一日姚菁菁同高婉来喝茶,花娘正在看拜帖,二人好奇地凑过来一起看。
高晋轩入了翰林院,花娘跟着成了命妇,虽说是个孺人,但多少是个身份,因此京中贵妇人们聚茶游会的话,也时常给她送一份帖子。
花娘并不是那种喜爱热闹的人,这些请帖里,有些大可不去,有些不去须得随礼,有些却不得不去。
比如这一位。
“怡诃郡主?郡主送了请帖?”姚菁菁先瞧见了落款,惊呼道。
高婉闻言也凑过来细看:“这是邀请嫂嫂去赏桃花呢?”
花娘笑道:“眼下正是四月天气,外头桃花倒是开得正好。”
高婉往窗外望了一眼,眼睛有些发亮,问道:“嫂嫂可要去?”
花娘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