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恨恨道:“她死的时候我人都不在府里,你就说我是坑害了她,这难道不是污蔑么?”
花娘听得眉头一挑,心道这真是一出好戏啊。
面对高复远的质问,姚氏自然不会承认,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老太太把桌子一拍,对高复远道:“好了!我看你是被那起子妖Jing迷了心智!”
高复远还待说什么,老太太直接截了话头道:“你既口口声声指摘你的媳妇儿,今儿便拿个妥当的证据出来,她怎么就坑害人命了?”
高复远闻言一梗,他哪来的证据,今早一回来听到云绡儿的事,第一个就怀疑上了姚氏,当时便气冲冲地寻她理论去了,两个人直接一路闹到了主屋来。
“这……定是这毒妇指使了丫鬟害了云绡儿!”
面对高复远无赖般的指责,老太太气得冷笑起来:“好!好啊!你既然这般想,那便把那妖Jing身边的丫鬟提来,今儿当着你的面审,也好叫你心服口服一回!”
说着便吩咐提人,不一会儿两个服侍云绡儿的丫鬟就被提来了。
下人们早已遣了出去,老太太歪在榻上睨着高复远道:“人给你叫来了,你有本事自己去问!”
高复远沉着脸看着齐齐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婢,厉声道:“你们主子是怎么死的?”
其中那个绿衫女婢抖抖索索道:“是……是掉在井里溺死的。”
“一派胡言!”高复远喝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掉到井里去,定是你们从中作梗!若不肯从实招来,休怪我家法伺候!”
那女婢本就被关了一夜,Jing神萎靡,被这一吓大喊一声“冤枉!”竟晕了过去。
这时她旁边那个黄衫的女婢见这阵势,支支吾吾道:“或许……或许是娘子她心中有愧,自己……自己投了井的。”
这话说得着实荒唐,高复远又是一句“一派胡言!”
倒是高敏听出不对,问了一句:“她何来的心中有愧?”
女婢闻言也不看高敏,趴在地上说道:“娘子,娘子她自然是对主君有愧。”
这句话一出口,一屋子人都看向高复远,又整齐地看向那女婢。
高敏有些不耐道:“这又是为何?”
那女婢忽然转向高复远磕起了头,哭道:“主君,娘子已经没了,她就是再有什么错儿,您也就原谅了她罢!”
高复远听得一头雾水,只听那女婢又道:“娘子自打那日见了宇哥儿,便朝思暮想,一心一意地想着同他一处,虽说这都是娘子一厢情愿,但是到底是负了主君您的一番情意,主君……”
话未说完就被高复远一脚踹在地上。
“好你个背主的奴才,竟这般给主子泼脏水!”
直到这时,其他人才算是揣摩明白那女婢的话来,姚氏当时直接扑了过去抓着那女婢恨声道:“你说……你说云绡儿那个贱人敢勾搭我的儿子?”
那女婢被吓到了,哭着道:“nainai饶命啊,娘子只是时常寻宇哥儿,并未勾搭他呀!”
这欲盖弥彰的话直接把整个事儿揭在台面上了,花娘往椅子上靠了靠,略眯起眼睛,心道:姚妍玉,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眼见着那女婢还要说什么,高敏沉声吩咐道:“堵了她的嘴,绑了关起来!”
话音落便立马有两个健壮婆子进来连拉带拽地将两个丫鬟带走了。
屋内默了一晌,姚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到高复远跟前定定看着他,神色不辩喜怒:“你现在可满意了?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高复远不知是被突如其来的秘密震惊了,还是心中有愧,面对姚氏的质问整个人一言不发。
姚氏流着泪笑将起来:“你说她胃肠不好,我吃什么她便吃什么,她看上我的簪子,你去新做一副头面给她,她身子不好,你多指个丫鬟给她,这些我都让了忍了。”
她抓住他的衣襟惨然道:“那贱人欺我,都是因为你负我,这我都不在意,可是唯独宇儿!他是我的命根子,却让你带进来的贱人无端端坏了名声!你!你!”
话未说完,人便晕死了过去,高复远一把扶住,神色复杂却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时老太太才发了话:“这下你可满意了?”
高复远低头立在那里,老太太看着他,面沉如水地说道:“你今日这般无状地质问你的正室在先,拈花惹草在后,如今又识人不明闹出这样的丑事,桩桩件件都是你所做所为,眼下你还有何话说?”
高复远错愣了好一会儿,看着昏过去的姚氏惨白的容颜,一时竟有些恍惚起来。
半晌他才苦涩地道:“儿子知错了。”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你媳妇那里你自己去认罪求情,至于死了的那个,就算是人为,那也是替□□道,你休要再插手!”
说完就起身回了里屋,高敏蹙眉看了高复远一眼,便跟着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吉祥如意进来了,说是让众人且回去,一屋子人这才散了去。
富贵山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