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乔琛嘛,是个生意人,也是个富二代。早些年跟着狐朋狗友放浪形骸,对美貌优雅的艺术家小姐一见钟情,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后,乔琛抛弃一众好友,独自勤奋刻苦发愤图强,家大业大后有了富三代。
前两天楚九歌被邀请去外地的一场音乐会,乔琛把公务都推了陪着一块儿北上,没想到当天半夜乔枝发高烧,乔栖只好在医院照顾,旷了几节课。
楚九歌总是闲不住,没事喜欢琢磨这琢磨那,烧坏过一个砂锅,养死过几盆花花草草。
乔琛总怕她伤着,毕竟是个艺术家,一双手被看得跟真金做的一样。
乔栖吃完早饭后上了一趟楼,然后拎着书包跟家里人说再见,乔枝一看,直接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粥,含糊不清地念着让哥哥等他。
“这么着急做什么,不是还早吗。”
“昨天路口出了车祸,那一段路都给封了。他俩得绕路换个地方坐公交。”
乔琛说:“还是该雇他们一个司机。”
楚九歌用纸巾擦拭乔琛唇边的水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栖,要不是房子太大,钟点工都不乐意请呢。”
“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
“哥哥,你觉得我像爸爸还是妈妈?”
乔栖拍了拍乔枝的脑袋:“谁也不像,像我。”
乔枝开心地蹦了蹦:“像你好啊!我总跟同学炫耀你的!”
两人等车的空当,乔枝瞧见草丛里趴着一直小黑猫,跑过去蹲着跟人家对视。
“喵~”乔枝叫了一声。
“喵~”猫回了他一声。
小学生乐呵得扯他哥的袖子,让乔栖来围观。
乔栖眼神落到小黑猫身上的时候,不由想起了余杺。
小花猫和小黑猫大概总能玩在一起吧。
两人上公交的时候车厢还算空,乔枝带头跑到最后一排,乔栖跟着他坐在旁边。
乔枝总是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乔栖也不会觉得烦,听他讲完一件奇闻异事还会点评两句。
一直到向第三个站进发的时候,不凑巧地碰上小堵车,乔枝发现车没动,一环顾四周,发现车上的乘客一瞬间翻了倍,这都站着不少人了。
前面也坐了人,乔枝怕自己说个不停吵到人家,于是美滋滋地观赏起了旁边的、后面的各类车辆。
等一个绿灯好不容易亮起,公交车挪动了一段距离又是一个刹车,还没停稳,就听见车厢前面一阵sao动。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我这没站稳撞到你了……”
“我手机呢?!老太婆,你这是故意的吧?这车上人这么多你也好意思偷东西!快把手机还给我!”
“我……我没、没偷东西,我只是刹车,没站稳……”
“别废话了,看你这穷酸成什么样子,拿了手机又不会用,也卖不了几个钱,快还给我,不然我报警了!”
“就是啊,一个老太太偷了手机能干什么。”“嘘,说不定是惯犯呢,我朋友之前也在这路车上丢过东西。”“阿姨,你就还给他吧,事情闹大了谁也不好看是不是?”“呸,真没想到坐个车也能遇到扒手,真晦气。”
七嘴八舌的声音一下子就要把人淹没,老人百口莫辩,只是小声地重复“我没有偷。”
乔栖能听见个大概,往人群中看了一眼,本想收回的目光一下子停在那儿。
前面吵着吵着,那青年竟然伸手推了老人一把,不耐烦道:“我下个站要下车了,没空跟你瞎掰扯,快把手机还给我。”
老人本来上了年纪,站着都要靠扶手,这一推,眼看着要摔下去,被一双干净纤细的手扶住了。
“谢谢,谢谢小姑娘……”
青年一看差点儿把人弄倒,一下子又不说话了。
接着一道带着不耐烦的女声响起:“那边那个黄衣服的,对,就你,滚回来还东西道歉。”
一干群众莫名其妙地没了声。
女孩确定老人握住扶手后,直接走过去要抓着人,那黄衣服也是个年轻人,被女孩一脸冰碴子给吓到了,一时忘记躲闪。
女孩儿从他裤兜里摸出一个黑色智能机,不耐烦地扔给之前叫得锣鼓喧天的青年,然后强忍揍这两人的冲动,一字一句道:“让你道歉,听不懂人话?”
黄衣服青年一看就是个新手,一下子就羞得没边,看热闹总喜欢说两句的乘客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进行道德谴责。
那人受不了,也大概是良心犹存,非要司机开门下车跑了。
“还有你,刚才嗓门大得跟鸭子似的,现在哑巴了?”
“谢、谢谢美女。”
“神……”骂人的话被堪堪咽了回去,那女孩说,“让你道歉。”
青年像个蔫了气的皮球,细声细气地开口:“婆婆,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额,不该那么说你的。诶,您坐吧,您坐,不用客气,诶。”
公交车终于过了红绿灯,恢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