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记着呢!
言谈间,两人身后的船舱门打开,里面有侍从走出,恭敬地向二人行了礼。
船舱内有菜香酒香飘出,暮语两眼放光,从上京一路南下,途中舟车劳顿都算不上什么,最不好受的还是心里的那份紧张和提心吊胆。此刻终于到了云州境内,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又有美酒美食,暮语怎能不高兴。
鲜花饼、青椒松茸、菌菇汽锅鸡,每一道都是极富特色的云州美食,谢承允为暮语斟了杯酒,一时酒香四溢,正是云州特有的青花酿。
暮语顿时整个人都Jing神起来了,正要执杯饮酒,谢承允想起她上次醉酒时的那副样子,冷声道:“只能喝一杯。”
暮语乖巧点头。
一杯青花酿下肚,酒味芳香甘醇,简直太好喝了。暮语冲谢承允眨眨眼睛,撒娇道:“夫君,再来一杯。”
“不行。”
“一杯,就一杯。”
“一杯也不行。”谢承允言语间全是不可抗拒的坚定。
暮语的小脸耷拉下来,满脸地不情不愿,但两人相处多时,暮语早就知道该如何讨好谢承允,如何令他开心,如何令他心软。
于是暮语狡黠一笑,而后狗腿地坐到谢承允旁边,趁其不备,快速地轻啄了一下他黑沉的脸,然后娇声道:“好夫君。”又把酒杯往前推了推。
谢承允极不情愿地,又斟了一杯酒。
暮语就知这招有用,颇为得意地笑了笑,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气甘香四溢,萦绕口中。
果不其然的,喝完之后暮语又把酒杯推至谢承允面前道:“好夫君,最后一杯。”
谢承允早料到她会如此,全然不理会她,只自顾自地开始夹菜吃。没成想,暮语趁谢承允不备,抢了他的那杯,速度极快地一口饮下。谢承允脸黑,暮语见他这般非但不怕,还对他挑了挑眉道:“真是好酒!”
说真的,谢承允还从未被人如此耍弄过。
谢承允本想斥责她一番,转头却见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知她已有几分醉意,就这酒量还敢贪杯,谢承允便一面将酒壶收好,一面给她夹了些菜,也懒得很个醉鬼讲道理,左右她拿不到酒,就怎么也喝不了了。
没成想,暮语竟慢慢靠近,一把坐在他腿上,双手缠着他的脖颈道:“这位郎君生得好生俊俏,我们先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谢承允:“……”
怎么又是这句?这人一喝醉就这样吗?
早知不叫人备酒了,谢承允知道暮语酒量差,却不知差到如此地步,才三杯下去就这样,还敢嚷嚷着喝酒。
“郎君,你怎么不说话呢?”暮语在他怀里嘟哝道。
“叫夫君。”谢承允不悦道,边说边将她抱起往卧房走去。
“夫君,你确实长得挺像我夫君的。”
“还知道自己是有夫君的人。”谢承允不悦道,这要是在外头可怎么办呢。
“我夫君长得可俊了,身手了得,身长玉立,身体健康。”
这都什么词?果然不能和醉鬼聊天,谢承允目视前方不应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暮语软绵绵地倚在他怀里,伸手刚好触及他的喉结,见他喉头滚动,便好奇地抬手上前把玩起来。
谢承允眸色一沉,他原想着一路旅途劳顿,今晚想让暮语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没想她竟这般不知死活地撩拨自己。
谢承允推开房门,屋内烛火通明,火光伴着船身摇摇曳曳,不时还有湖风缓缓吹来,将床头的纱幔轻轻吹起。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暮语,此时眼眸迷蒙,小嘴微张,加上刚才她那般耍弄自己,此时这番模样,谢承允觉得自己定要“报仇雪恨”,好让她长点记性。
没成想,谢承允还未动手,暮语便自己先动起手来,边解衣衫边喃喃自语道“好热”。
春衫轻薄,暮语衣衫半解,露出肩头大片白皙又略带粉红的肌肤,谢承允俯视着她,眼中带火,挑衅道:“还敢独自在外饮酒吗?”说罢便吻上她的唇瓣,暮语呜咽了两声。
吻到动情时,谢承允又徒然停下道:“还敢耍弄夫君吗?”
暮语双眸含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谢承允见她这个样子,也没空再多说闲话了,这一路上积压的忧思和爱意,今日定要一并讨回来。
客船外,月色如水洒在湖面上,照的水面波光粼粼。
客船内,则是床幔摇动,船身摇动,光影摇动,一时晃得人心肝也颤。
负责掌船的侍从立在船尾处,四下张望了一番,今夜湖面忽起了北风,船身摇晃,怕是不利于行船赶路。看来得加快行程才是,不然明日怕是赶不到云州城了。
第42章 云州的茶楼也有说书先生
翌日清晨, 暮语又是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的,脑子嗡嗡的一团浆糊。但因着昨日只饮了三杯青花酿,故而现在勉强还算清醒, 对昨夜之事也还有些印象。
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