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山,鼓浪屿。
珑城是时代旧影,厦门就是华侨新城。
没有人会不爱它的白日繁华和霓虹灯光。
她骨子里流着程芸的血,和她一样痴迷珑城外的世界,不甘心囿于那个小山城。
来厦门的第二天,张向群和程芸的婚礼。她见到了那个据说闹脾气被押过来参加婚礼的哥哥。
很高,很帅。举动里流露出大城市的气息。
她再一次感到自卑,为那些生来注定不属于她的出身和容貌。
为什么人的命运不是众生公平,为什么上帝爱世人却让世人有缺陷长短。
趋光是蚊虫本性,也是人类本性。
程栀也想体验他们的富贵繁华,不愿意再当回那个平凡的小城居民。
她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在站到高处后,让那些努力变得不值一提。
所以程栀加了梁欣桐的微信。
想看看厦门的女孩子都是怎样生活的,她模仿她们的样子,洗刷自己身上带着珑城气息的泥土腥气。
梁欣桐时尚漂亮,却也有虚荣心。她的朋友圈里发了很多张和各种男生的照片,最多的是张越。大家私底下总揣测校花校草已经在一起了,而像程栀这样长相平凡的人天生就没有与美丽事物挨边的资格。
帅哥啊谁没幻想过和帅哥恋爱的情节呢?
程栀坐在书桌前,合上写满笔记的课本。
因为知道想要什么,所以目标明确地往那个方向努力。
*
晚八点,梁欣桐又发了一条动态。
【越哥请唱歌自己却不唱,还有人不知道越哥唱歌是可以出道的水平吗?】
配图一只握着酒杯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没有露脸。
程栀知道手的主人是谁,她朋友圈里的好友也知道。
程栀关了手机,外面星子明亮,今晚没有理由再去找他。
不过按她对他的了解,在KTV待的时间会比酒吧短一点,应该零点过了就能回来。
她去浴室洗了澡,喷上她藏在书桌里的阿蒂仙香水,边看书边等张越回来。
灰姑娘的午夜十二点,门被打开。
一个醉醺醺的张越。
他面色腾红,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恍惚中看见一个影子,好像是那个麻烦精。
哥哥。
程栀小声喊他,右手轻轻推搡他的胳膊。
张越喝醉了酒,忘记了这两天的尴尬,胳膊一扫,将她的手挥开。
滚开。酒后的嗓音沙哑。
程栀一愣,胸部被他的手拂到,刚好是乳尖的位置,疼痛里夹杂一丝酥麻。
哥哥,回房间睡。
张越拿抱枕盖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见她聒噪的唠叨。
程栀凝视了他一会儿,最后弯下腰,扯住他的手臂。
裸露在吊带裙外的手臂贴上了他的身体,程栀费劲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张越挣扎了一下,程栀的脖子贴在他胸前,他朦胧间闻到一股焚香与花香交杂的味道。
苦里带甜,后调清冽。
回床上再睡好不好?
耳畔是少女轻柔耐心的哄声。
如被海水包裹,他遵循意识贴上了她的身体。
温暖,柔软。
怀抱比布了刀片的陷阱更具有征服性。
张越跟着她回到卧室。
程栀的腿仍然在隐隐作疼,男生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像一座小山。
她把他放到床上,自己的身体也被他的手连带着一起压在身下。
陌生的嘴唇在她胸前裸露的皮肤上游走。
程栀喜欢这样的贴近,不是因为张越,而是因为肌肤的饥渴。
她动了动腿,在他腰上轻蹭。
张越。
最后提醒他。
程栀。
少年在她耳边喃喃。
他的卫衣布料柔软,身上味道却是难闻的。酒精混着尼古丁,程栀提醒他:把衣服脱了。
他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动,手从她的睡裙底下探进去,探到不着一物的内里,柔软滑腻的胸脯,狠狠一捏。
嗯
一点不留情的力道,程栀浑身发麻。
声音像催情剂。
他开始在她颈边啃噬,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的印子。程栀难耐地并拢腿,空虚的感觉比她自己夹腿时还要强烈。
性欲。
因为未经过系统教育,所以在大人遮掩的言辞里,它们变得更加神秘又独具吸引力。
会是什么样的呢?
总是忍不住好奇。
张越不满足于她的皮肤了,想要一点回应,于是他闭眼游走找到她的嘴巴。
唔。
他探舌进去,撬开齿关,蛮横扫荡她的口腔。
时间过久,津液从她嘴角滑落。
程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