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季隽言觉得答案还是不够明确。英格丽却选择沉默以对。
「看着我。」季隽言伸手轻抬起英格丽的下巴,不再让英格丽逃避。
英格丽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抬起头看着季隽言,却在他眼里看到足以融化一切的柔情。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季隽言直接吻上她柔软的双唇,英格丽用力推开他,吓得拼命往后躲,但季隽言不肯放开她,炽热的双唇再度强行印上她的唇瓣,饥渴而狂野的吻着她,激烈的想要从她双唇之间索取更多的熟情。
几乎无法喘息,英格丽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股灼热的渴望从头顶往下延伸,全身的细胞都像要烧起来了,理智与激情在体内不停的交战着,她挣脱不开季隽言的拥抱和侵略的吻,渐渐的承受不住季隽言压迫在她身上的重量而仰躺在身后柔软的黄土草原上,任由他手指粗糙的触感在她脸颊、颈间游移,热切的吻从唇间转移到颈肩……
新鲜的空气重新返回她鼻间,她双手无法推开强压在她身上的季隽言,呼吸紊乱而急促的出声求饶,「不要这样……」
季隽言停止继续往下探索的吻,在她的锁骨间留下一个深吻,然后在她耳边用喘息似的声音轻声低语,「我记得上次妳很热情的回应我。」
「哪有!」英格丽娇喷的抗议道,她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妳喝醉了倒在我怀里那一次,妳很热情的吻了我。」季隽言明知那一次吻她的时候,英格丽根本就喝醉了,完全没有意识,还邪恶的故意栽赃给她。
「有吗?」英格丽微弱的声音充满不确定。回想起自己唯一的酒醉经验,和季隽言跳舞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没有印象,这下连她自己也不敢确定了。
「有,妳还紧紧抱着我。」反正当时的情况只有季隽言自己晓得,事实真相也只能自由心证,他坏心眼的讹诈英格丽。
英格丽羞死了,没想到自己酒后竟会主动去吻季隽言,简直丢死人了!她双颊驼红的别过头去,心急的替自己辩解,「我不记得了,那不是真心的!」
「那刚刚呢?妳的感觉是什么?也不是真心的吗?」明明就是自己主动去强吻人家的,季隽言却反过来逼问英格丽对他的感觉。
「我不知道。」英格丽紧抿双唇,拒绝透露。
「那就是还不确定,再来一次好了。」语毕,季隽言迅疾掠夺她的唇瓣,深切的吻着,这一次吻得比刚刚还要久、还要温柔。
英格丽完全无法思考,双手从原本抗拒的抵在胸前,不自觉的变成环抱住季隽言宽厚的背,彻底融化在他热切的吻下,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索求。
激狂的情欲在星空下如炽烈的莽原野火般蔓延,所有理智与现实都被燃烧殆尽。
英格丽双手无力的攀上他的肩膀,季隽言调皮的到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不管对方的抗议。
被他脸上的胡渣刺得好痒,英格丽发出几声轻笑,转过身去不让他继续胡作非为。
他更加用力地紧抱住英格丽,英格丽羞怯的把头埋进季隽言的胸膛不肯面对他,像做了坏事的孩子。
季隽言轻抚她的发丝,声音还带着一丝欲望的余温,深情的诉说:「妳还记得上次我们说生命拼图的缺块那件事吗?我从没有这样深刻的感受,当我今天晚上隔着火炬注视着妳,看到妳的笑容时,我忽然无法呼吸,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心里有股冲动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把妳紧抱在怀中,占为己有,当时我心想那就是了,妳就是我生命拼图的缺块。」
「第一次见到妳的时候,觉得妳全身都好像笼罩在柔和的白光里,让我无法不注视着妳,却又不知该如何接近。之前说妳有种距离感是我说错了,其实后来我才明白,在妳身上的不是距离感,而是美好得让我不知该如何对待的不确定感。跟妳相处愈久愈舍不得跟妳分开,无时无刻都想看到妳,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想一直待在妳身边。」季隽言深深的望进英格丽的眼里。
当季隽言的吻再度覆盖在英格丽的唇瓣上,舌尖却尝到一种苦涩的滋味,他睁开眼发现英格丽在流泪,紧张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担心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哭了她。他焦急的追问她为什么流泪,却反而让英格丽哭得更伤心。
英格丽哽咽的说:「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明知道的……等世卫组织的人一到,你马上会离开这里,把我忘记,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季隽言真的慌了,英格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无法思考究竟为何在一瞬间天地就整个颠覆了过来,他想问清楚,但英格丽已从他怀里挣脱,从他面前跑开。
他追上前去拉住她,恳求她给他一个解释。
英格丽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刻意保持平静。「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你回去美国,履行你对她的承诺。」
季隽言像被雷打中,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真的忘了还有艾莉西亚在等他回去──一个一直想要跟他结婚的女人。
望着英格丽消失在夜色中,他的心快要被撕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