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秋的记忆永远留在我的心间,
故人啊,何时芳魂迢迢寄清明。
从冬流转到夏,
夏依依到春,
深刻在年轮的名字随风流入岁月的河,
故人啊,更饮一杯将息的酒,
那是……故人你寄在云间的风筝。
miya不得不承认海瞳唱起自己写的歌格外触动灵魂。当然,这些新曲子对外是严格保密的,他们不能让thecotton有任何的防备,直到夏季音乐会开始那天,海瞳从未在其他人面前演唱过这些歌,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这些歌会不会被各学院的那些年轻人接受。相反miya却是信心十足的,她明显不再像喝水一样猛灌那些红杜松子酒了,而且海瞳也没发现她在抽那玩意儿,她像从空气中呼吸到了兴奋剂一样每天Jing力十足,在这个城市里为这几首歌忙得上蹿下跳。
『36』第三十六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加藤细川的公寓里就成了新游戏规则的据点,miya几乎无视他的存在,在任何时间带领任何人进入这里。每天晚上当他打开房门时总是发现里面像个低级派对一样充斥着不同的杂乱的面孔。一些地下乐团的成员也开始参加这个非正式的聚会,他们在这个全市最高档的公寓里吹着森林里清新的风喝着日本啤酒抽着别人的烟交流着对音乐对流行对性和人生社会的看法。
这时候,海瞳总是蜷起腿坐在他们中间,抽着一根美国万宝路薄荷香烟,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她并不参加讨论,但看上去像是他们中的一员,这和远远坐在一边喝着麒麟红茶看着杂志的加藤细川截然不同。他明确表明了自已不感兴趣的立场,但也没有显露出排斥的神情。
他偶尔从杂志上露出眼睛看着人群里坦然自若的海瞳,她像一块上等nai酷混在一堆没有完成的用卫生纸草草包着的黄油中。尽管她在眯着眼睛倾听,但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思绪有时飘走了,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尤其是当她的嘴角挂着那丝浅浅的不可捉摸的微笑的时候。有几次,她感觉到了加藤细川的目光,看过去时却发现他眼睛盯着杂志,似乎从没有像那样认真地端详过她。
她不认为他会对自己好奇。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紫源初了。朱西西倒是有时来,不过像是在替紫源初监视着加藤细川,对海瞳却还是保持距离,目光碰上她立刻躲开了。而她和加藤细川除了在练歌时会待在一个房间,其他时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在同一个房间里各自喝水、抽烟、听同一盘cd。偶尔擦身而过,或从另一人手里接过纸巾或烟灰缸,交谈也只限于围绕着miya或新歌的话题。他们像两只骄傲的刺猬,小心翼翼地相处,生怕一不小心被对方骄傲的刺扎伤。
加藤细川放在三角几上的手机奏起加勒比日落的钢琴曲,他探身拿过来,正好看到海瞳从人群中望过来的目光。“喂。”是紫源初的电话,他走到阳台去。
紫源初先是礼貌地表达了对于这么长时间没有到他公寓去的歉意,然后说现在想带个朋友去府上拜访。“朋友?”加藤细川想不出她有什么女朋友,而她眼里的男人好像只有自己一个。
“是,据说是新同学,爷爷要我先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说是家世背景非比寻常。现在去你那里方便吗?”
“你说爷爷让你带他来这里?”加藤细川的心头蹿起一股怒火,“他知道这个地方?”
“……我告诉他的,我认为这没必要瞒着他,而且他表示可以理解,这是独立性格培养的重要环节,他说。放心吧,我并没有告诉他miya的事情,毕竟将来和我一起生活的是你,加藤君。相信我,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
去死吧,混蛋。他差点冲话筒喊出来。这个女人一定是认为牢牢抓住了老头子自己就得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摆弄。她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种独立意识,如终结者中的天网,从一惯服从的奴隶变成了当家作主的主人?
“加藤君,不要那么小气,只是让你们认识一下而已。”
加藤细川感到自己像一只被扔到马路中央的马口铁罐头盒,呼啸的车轮驶过一下子把它压扁了。
紫源初在电梯间里打量了一下客人的脸,这是她至今见过的唯一可以与加藤细川媲美的面容。如果说加藤细川美得邪恶,那么这个客人则如一泓春溪般明澈动人,那双羔羊般纯净的褐色眼睛无论何时看过去,都充满着柔和的光泽。
电梯门开了,客人礼貌地微微一点头。“请进。”紫源初说,对他优雅的风度欣赏不已。她领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春水纤弱气质的少年走进了前往加藤细川公寓的电梯里。
一个刚从美国回来的音乐人正在大讲嘻哈音乐之死与蓝调的重生,几个做r&b说唱音乐的歌手插进来和他打起口水战。海瞳仍和平时一样,猫一样蜷着腿坐在地毯上,侧着脑袋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激战。她抽了口烟,突然发觉胸口闷得厉害,一种莫名的滞重感堵在膈膜处。她侧着头凝视着坐在对面嘴巴动个不停的几个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