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即说道:“大王,小人乃是公主派出来找大王的。大王走后,公主不甚放心,便派了小人几个来找大人,路上遇到官府盘查,小人几个走散了。到了京城,小人多方打听找到了寒窑,询问路人得知大王进了城,找到了载过大王的车夫,这才终于找到大王。”
京城天子脚下,左一口大王,右一口大王的,着实不妥。
薛平贵连忙将他拉进了院子。
许殊这才出声,不敢置信地问道:“平贵,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叫你大王?那公主又是何人?”
“这,宝钏,我……”薛平贵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男子像是看不懂脸色一样,“好心”地解释:“大王便是我西凉国王,公主乃是大王的王后,西凉国的公主。”
许殊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薛平贵,不停地摇头:“不,不,不……”
说着一捂脸,飞快地跑了回去,关上门。
薛平贵跑了回来,守在门外,不停地敲着门:“宝钏,你听我说,这里面有误会,我当初也是不得已……”
他不停地澄清,将自己当初被代战所救,又以为王宝钏改嫁,心灰意冷不得已之下娶了代战的故事美化再美化。
许殊坐在桌子前,端着茶水慢饮,说得别人架着刀逼他娶一样,变心就变心嘛,偏要做那痴情相,难看!
等薛平贵说得嗓子都哑了,她才掐着嗓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不信,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薛平贵又无奈地解释了一会儿,见许殊还是不肯见他,叹了口气,走了。
总算清净下来了,这么一闹,这几天是没空去找魏虎算账了。
许殊打了个哈欠,蒙上被子睡觉去了。
她用此事做借口,天天摆脸色给薛平贵看,也不听他解释,每天除了吃饭都不出门。
几日下来,薛平贵的耐心也耗尽了,他虽然面上一副凄楚求原谅之相,但许殊能够听到他的心声。
他已经开始说:宝钏怎跟那些妒妇一样,不可理喻!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善解人意的宝钏了!
许殊听了很想翻白眼。
等她接到永安王递来的消息,知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终于给了薛平贵一点好脸色:“此事已生米煮成熟饭,我便是再反对也无用,只能认了。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安置我?”
这可问住了薛平贵。代战善妒,这些年他哪怕贵为大王也只守着她一个女人,定然是不会那么轻易接受宝钏的,尤其是宝钏还是原配。心高气傲的公主哪能容忍啊。
薛平贵一时没想到好办法,便说:“此事稍后再议,宝钏,你今日不生我的气,咱们便去找魏虎讨个公道!”
许殊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随便!”
于是两人便出门去了魏府。
魏虎不愧是反派,看到许殊说话很不中听:“你来干什么?莫不是后悔当年没嫁给我豹弟了?”
许殊不语,将战场留给魏虎。
薛平贵从许殊身后走来,冷冷地盯着这个仇人,就是这厮当年屡次给他下绊子。
他拿出一本账本,拍在魏虎身上:“你吞了我十八年的军饷,害得宝钏苦守寒窑,吃了十八年的苦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魏虎看到薛平贵吃了一惊:“你,薛平贵,你不是死了吗?”
薛平贵恶狠狠地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魏虎一拂袖子:“哼,你还回来干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滚出去!”
薛平贵弹了弹袖子,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魏大元帅,你还是看看账本吧,这些年你吞了我这么多钱,连本带息给我还回来,若是少了一个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魏虎不愧是纸老虎反派,竟然被他一句话就给吓住了:“你……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我,这是没有的事,你……”
薛平贵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你若不连本带息还来,我就告你贪污军饷!”
魏虎一个大元帅竟然真被这句话给吓住了,咽了咽口水:“我……连本带息,十八年,我哪拿得出这么多!”
许殊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再次问候写剧本的这个人,逻辑呢,被他的猪脑子吃了吗?魏虎一个大元帅,遇到薛平贵这种单枪匹马来的,直接拖下去,打几十板子,找个借口关进牢房封了他的嘴很难吗?
这大元帅恶毒反派未免太降智了,到底怎么当上大元帅,还干了这么多年的?而且魏虎身为一个坏事做尽的反派,还是堂堂大元帅,也未免太不合格了,连一个士兵十八年的军饷连本带息都拿不出来,这得多清廉啊!
未免剧情又跟着跑,许殊站出来说:“那有多少,你先拿多少,剩下的写个欠条,三日之后归还给我们,不然便别怪我们不客气。”
魏虎对上许殊,又硬气了,想说不给,那薛平贵抓住他的脖子,Yin笑:“你最好识趣点,否则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