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瓜瓜,我们不要谈这些,还是谈谈我们的问题。”
很好很主动,我也主动示好说“那好我先说,我还是受不了那个照片,我其实不是受不了照片是受不了那个照片的位置,如果有个人在我心里处于那样的位置,我一定会告诉你,我按照自己的标准要求你,你做不到,我于是失去了信心,因为对我来说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是否做不到只有是否有心。那些说做不到的只是心不到,但我没有想过你跟我不同,我也没有想过你也有自己的方式,那天晚上收到你的短信我就跑下楼。因为从一开始,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我,你想留下我对我来说就是你做的选择。我反应过激,但归根结底也只是希望你能比关注那张照片上的人还要关注我。如果你忘不掉她,那是不是可以,比爱她更爱我呢?
”
Z君不说话。
我说了这么多,也有点儿忘记自己说了什么。想了想,只是觉得乱,只好等着他说话。
路上人来人往,校园广播的学得跟新闻联播一样四平八稳,我见过几个做主播的小师弟,看起来挺机灵,说起话来也好听,还能唱各种好听的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话筒就变得跟中年妇男遭抢劫一样肌无力。
我知道自己心烦了,于是一路踩着马路牙子地往酒店走。
这是我在讲电话时保持冷静的方式,走路边。一边维持平衡一边回答问题,注意力被分散就不会过于倾注情感,然后,就不会失去理智。
关心则乱。
那些能够冷静处理的事情,都不是重要的事情。那些能够冷静对待的人,都不是重要的人。
好久,我听到Z君终于开口说:“对不起,跟我一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噗通从马路牙子上折下来,在路上踉跄几步,钉在十字路的斑马线上,觉得脖子被扼住,喘不了气,说不出话,然后慢慢地走回人行道。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甚至可能对他或者其他人来说我也有做错的地方。我不是笨蛋,如果做错了就算现在不察觉,之后也会慢慢改。
我只是在意这样无条件的包容,在别人都指责我的时候,当别人都背弃我的时候,爱我的人会无条件地站在我一边。
我是这样的人,如果我爱你,我不会怂恿你做坏事,但如果你已经做了坏事,我会成为帮凶。
爱是信仰,错误的爱,就是错误的信仰。
爱情没什么道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除非能找出一个道理来支持你爱他这个观点,否则,一旦开始讲理,估计就要分手。
就好像在这之前的时间里,我尝试用理**分析来解决我们的问题,结果,理智告诉我:趁早玩儿完是最佳解决方案。
因为很显然真心对待任何事情或者任何人都是极为危险的行动。
可我愿意冒险。
我曾经告诉过电话另一端的这个jian商,我想带他去看我们学校的那些花,北京的春天的确很好看,这城市太能装,春天有时明媚如同少女,一点她还能看不出动辄招来一场沙尘暴把天空吹得跟戈壁滩一样萧瑟,或者夏天风和日丽,下一秒就能给你头顶浇上轮着番的暴雨,再或者远处看起来的灯火璀璨,近一点才能发现原来是堵在各种路上的各种车灯。
Z君听了以后评价:“你真会形容。什么地方让你一说都挺好玩的。”
我很开心他表扬我。
第110节
那时候,我并不十分了解他的脾气,所以一路走得很不顺,还好我皮糙经得住顺境以及逆境的轮番折腾,于是现在,可算是轮到这个jian商对我说,对不起,跟我在一起让你受了委屈。
他的叹息很轻,可我听得到,然后他沉默了。
他沉默的时候,喜欢两手交叠胸前,眼神飘向远处。他一直是不喜欢说话的那个。
好久,他又说,我去美国是想问一下学校的事情,我知道你家里想让你继续读书,我也觉得让你为我留下对你不公平,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回去。然后,我去看了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她叫Jill。你知道我叫什么吗?Jack。我叫做Jack。Jack&Jill……
然后Z君笑了。
以我不算高深的英文水平,也晓得Every Jack has his Jill。
可她又不叫Jones。她也不叫Rose,Z君甚至也不姓,这有什么好笑?
Z君继续说,她是我在美国认识的第一个中国小孩,也是很长时间内的唯一一个。我的英语不好,她上课帮我翻译课文,下课帮我翻译吵架……
我心里琢磨,搞不好这伟大而烂俗的“Jack”也这小妞给起的,她叫做Jill 喜欢上了Z君,于是立刻给他戴上Jack的狗牌,任谁听到JACK&JILL也会说,oh!A sweetie couple!
心理够Yin暗。
我有一段时间抽风,把徐瓜瓜、瓜瓜徐的msn Hotm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