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然没喝完一壶茶,就上楼了。
当然她也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果真如同滕子渊所说。
接下来的时间,江致然乖乖地躲在房内不再出来。
……
滕子渊此时正在偏厅等待节度使大人,他倒是要会会这位大名鼎鼎的池州节度使。
“公子久等了,我家大人,现在正在处理公务,还需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领他们进门的管家,帮滕子渊添了一壶茶,解释道。
“无妨,节度使大人公务繁忙,是在下唐突了。”滕子渊站起身来,面上无半分不耐烦。
“公子,您稍后。”管家撤了出来,他家大人分明是在听下人禀报这位琅琊来的粮商底细。
后院内,小妾们纷纷围住节度使大人,将他伺候的万分舒畅。
“怎么样呀?”池州节度使,也就是石岳哲,他眼神Jing明,虽然人已中年,但是保养得当,还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又有成熟男子的韵味,迷得小妾们各个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查清楚了,却有此人。”属下来报。
“好,那我就去会会。”石岳哲站起身来,将衣衫拉好,在小妾们的脸上挨个亲了一下,穿上鞋子。
“人已在偏厅等候多时。”
“好!”石岳哲点了点头。
滕子渊看起来极有耐心,坐在藤椅上,轻抿温度刚刚好的茶水,这是今年的新茶,毛峰,就算是宫内也不过就是这个味道了。一个小小的节度使居然有上等茶。
“江公子久等了。”石岳哲看起来匆匆忙忙,可是眼神却并没有丝毫匆忙的意思。
滕子渊知道,他是在客气,“参见节度使大人。”
“江公子,很懂规矩嘛。”石岳哲知道他一进城,就给自己递来拜帖,看来是有人提醒过他。
“在下,初来乍到,想在此处经商,可不得节度使大人也要知晓的。”滕子渊笑了笑。
“我喜欢,哈哈哈哈!”石岳哲哈哈大笑。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滕子渊走出的节度使的府邸,脸色无比难看。
玄影跟在身后,不敢多说,生怕自己被那个该死的节度使给连累。
“玄影,我们最近多多与他周旋,务必套出,姑苏是谁胆大包天。”滕子渊回到客栈,关上门之后,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诺!”
玄影走出去之后,江致然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安慰他。
“你也不必这般气恼,待查清之后,我们严惩不殆。”
滕子渊一言不发,他知道身边地女子能这样安慰他已实属不易。
“哦,对了,今日我在楼下吃茶地时候,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我。”江致然刚刚想告诉滕子渊的便是这件事。
“他们发现你察觉到了吗?”滕子渊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皱眉,他万分担心。
“应该是没有的。”江致然想了想,摇了摇头,自己很小心的。
“如若遇到危险,你定要自保。”滕子渊牵着身边的女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嗯!”江致然点了点头。
徽州地界宽广,原本各方势力就盘纵错杂,他们初来乍到,虽然顶着琅琊的名号,可终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事只能谨慎再谨慎。
经过滕子渊的自荐,这段时间节度使终于带着他从简单的花天酒地,到和城内各大粮商聚会。
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三日后戌时,我便设宴款待,江老弟务必带夫人前来!”石岳哲最近与这江老弟厮混在一起,两人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滕子渊笑了笑,“到时候,大人可别嫌弃我那内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怎会?怎会?”这会儿石岳哲早就喝大了,说话不清不楚,站起来的时候还需有人搀扶。
仆人们等候多时,扶着自家那东倒西歪的老爷,赶上牛车,离开这酒肆。
滕子渊看到牛车渐远消失之后,正想收起脸上的表情,可惊觉不远处有异动,索性扮演下去。
一个花天酒地,谄媚无比的粮客商。
回到住所之后,关起门,这才放松下来。
看来即使这个石岳哲表面上对自己已经放下戒备,但是还会派人暗中观察。
此人确实心思缜密。怪不得能在这一隅之地,活得风生水起。
“三日后,他约我们,终于能与那些粮商见面了!”滕子渊看着女子,眼神中都是欣喜。
“太好了,这件事情终于要结束了。”江致然也跟着一起开心,她最近,日日在城内晃悠,位的就是打消他们对自己的警惕心,这样才能暗中帮助滕子渊。
索性两个人的配合,终于让石岳哲松动,见到粮商之后,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接着就是等待真正的御差大人的到来,三司审判,石岳哲了。
“处理好之后,我们便回姑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