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子,人与鲛人生下的孩子都是鲛人吗?”
“应该是吧。我母亲是鲛人,父亲是人,我是鲛人。你是人,我是鲛人,乐乐也是鲛人。”
战星斗依偎在他怀中,“我家乐乐真可爱。”
河汉抚摸星斗的秀发,默默地。
许久后,河汉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从浴桶中将乐乐捞起来。
“乐乐,你该睡觉了。”
河汉擦干乐乐身上的水珠,将乐乐放入小床上。
“乐乐,这么小,听得懂吗?”
乐乐朝星斗眨眨眼睛,乖乖地躺下。
战星斗耸耸肩,挽住河汉的手,“乐乐真聪明。”
河汉不放心将乐乐给ru母带,一直是亲力亲为的。他还特意自学做了一张小床。小床就摆放在大床的旁边,小床上稍微有动静,耳聪目明的河汉立刻就能醒来。
乐乐很快就乖乖地睡着了。
战星斗走到案桌前,俯身铺开笔墨纸砚,奋笔疾书起来。
很快,一张被填满的圣旨就呈现在眼前。
“阿蛮子,你看,我亲手写下的,让我的乐乐继承我的衣钵,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这天下的太子。”
河汉刚接过来看着,战星斗又开始奋笔疾书。
很快,第二张圣旨也写好了。
“阿蛮子,倘若以后,乐乐不喜欢当帝王。我就特许他当个闲散王爷,荣华富贵一生。”
战星斗笑着放下笔,“我要乐乐自己选择以后要走的路。我不会逼他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我是他的母亲,就要给他最好的。”
河汉一点一点摸上她的脸,“星斗,其实给他最好的东西,也能是陪伴。你想想,你小时候,是不是最渴望父皇母后的陪伴呢?”
战星斗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这样,我会抽出大量的时间陪乐乐。还有,咱们别让乐乐喊咱们父皇母后,这样容易疏远隔阂。就让乐乐喊咱们阿爹阿娘,怎么样?”
河汉赞同,并且亲了她一口。
战星斗似乎是想起什么,“哎呀,阿蛮子,咱们是不是得给乐乐寻觅良师啊。你说,乐乐喜欢什么呢?”
河汉提出大胆的猜测,“丝竹管乐?”
战星斗双手托腮,“再看吧。看看乐乐喜欢什么,咱们不要强迫乐乐。”
她还是舍不得乐乐吃苦学习。
“你是喜欢乐乐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阿蛮子,你怎么会这么问,你们这没有可比性啊。”
“我就是觉得你喜欢乐乐多过喜欢我。”
战星斗没想到河汉会往这方面想,“我喜欢你多一点。我最喜欢你了。今晚月色正浓,不如出去走走吧。”
她挽着河汉的手就往出走,临走前不忘看了一眼在小床上睡觉的乐乐。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树枝上抽出嫩芽,花骨朵钻出,至若春和景明。风也不似严冬的锋利,柔和了许多,夹杂着花朵的清香。
战星斗的小手握住河汉的大手,走在细长的石子路上。
“阿蛮子,我这段时间忽略你了。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粗心大意,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没有,是我想多了。我就是想要你多看看我。”
战星斗摊开手,一片绿叶随风吹到她的手上,“你看,这树叶是不是很小巧玲珑。”她放到鼻尖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清香。”
河汉笑着说道:“嗯。”
他们走了一会儿,便回到寝宫。
战星斗来到小床边,望着乐乐安稳的睡姿。
她温柔地抚摸了乐乐的小脸,“乐乐好乖啊,都不哭不闹的。我听父皇说,我小时候就是爱哭。”
河汉轻轻点上一支熏香,寝殿里弥散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战星斗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床,小声说道:“咱们睡吧。”
河汉走来,拉下床帘。
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天过去了!有人挚爱轰轰烈烈的生活,仗剑走天涯;有人贪恋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安安稳稳;有人空度年华,直到韶光已逝才追悔莫及。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战星斗睡醒一件事,就是亲亲河汉。她注意到生完孩子后,也要及时爱护丈夫。家庭的幸福美满,离不开所有人的努力。
战星斗伸手放在乐乐的鼻子下,探得乐乐还在呼吸,她松了一口气。乐乐从昨晚到现在保持这个睡姿一动不动,战星斗都怕乐乐睡得醒不来。初为人母,真的是处处在担惊受怕。
河汉抱起她,“去洗漱吧。”他温柔地伺候着星斗,一如既往地。
战星斗随着他走开,“乐乐,真的也太乖了吧。”
她还没有见过比乐乐还要乖的孩子了。
河汉拿起梳子,帮她梳了一个发髻,簪了一只花钗。
“因为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啊。”
战星斗看着镜子里的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