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汉抚摸着她的肚子,喃喃低语:“乐乐,我的孩子叫乐乐。”
战星斗歪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求孩子能够名垂青史,但愿孩子能够快乐成长。阿蛮子,我有点怕,我怕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我实在没有做母亲的经验。孩子要是出生后,责怪我不会做母亲可怎么办呢?”
河汉安慰道:“不会的,星斗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别担心,你还有我呢。我们会一起陪伴孩子长大。我们一家三口会平平安安的。”
夜空中,群星闪耀。
夜空下,战星斗与河汉相依相偎不离不弃。
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入了冬,战星斗变得更加不爱动。
任凭窗外北风呼啸,她就在暖和的室内躺着。
“你们不必盯着我看,这样太不自在了。都退下吧。”乌泱泱的宫人都站在台阶下,时刻紧张,生怕出什么意外。
“哎,等等,老天荒留下。”河汉没有在寝宫陪着她,星斗感到了烦闷与无趣。
除了老天荒,其余的宫人都退下了。
战星斗伸手招他过来说话,“我太无聊了,你给我讲讲你的八卦吧。比如你和你的哑女姑娘,上次你中毒之后的事情。”
老天荒一愣,惊呆了,陛下居然亲自过问。他恭敬地要跪拜回话,被战星斗拦着:“你过来坐着说话就行。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当讲个故事,给我解解乏。”
老天荒顺从地坐在一张软垫上,“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奉命在城中搜寻风忘的下落。我无意间冲撞了一名美丽的哑女姑娘。当日晚上,我见她被房东赶出门,一个姑娘家家的孤苦无依。我便将她带回家,后来她给我下毒。我从未怀疑过她。直到陛下来到我老宅里,戳破她的真面目。我才知道哑女不仅不是哑巴,甚至不是姑娘。他是风忘,是我要缉拿的犯人。后来他从我家跑了。”
“第二次遇到他是在一片竹林。他身负重伤,我心中坚持认为不能乘人之危,便将他带回家。等到他养好伤就跑了。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战星斗吃着ru酪,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讲故事。
“那你喜欢风忘吗?”
“绝无此种可能,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是碍于世俗还是因为他是通缉犯?”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口ru酪,“你是我的朋友,倘若你真心喜欢风忘,我可以宽恕他,撤去他的通缉令。我可以不计前嫌,不计较风忘曾经做过的错事。”
老天荒猛男摇头,“我不喜欢风忘,他无耻卑鄙下作,完全不是我喜欢的。我才不会喜欢这种人。即便他是女的,我也不喜欢。不为世俗,不为皇权,我就是单纯地讨厌风忘这个人,油嘴滑舌,办事不靠谱。”
战星斗吃着ru酪,观察老天荒的神情,“你这明明就是爱之深,而不自知啊。老天荒,作为过来人,我告诉你,别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
老天荒好奇地说道:“风忘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自从战星斗登基以来,风忘还是头一个,被她下令全城通缉的。
战星斗犹犹豫豫,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被风忘毒死了,是河汉用心头血让自己死而复生的吧。
“风忘是前朝余孽,夜国的人。你懂吗?”这是一个折中的回答。
老天荒若有所思。
战星斗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哪一天发现自己喜欢风忘,记得来告诉我。我愿意为你这个朋友饶恕风忘。”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战星斗才两个时辰没有见到河汉,就已经相思入骨了。
她慢慢走出寝宫。月份越大,身子越是笨重。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战星斗披着红色斗篷走在雪中,朝着河汉的方向走去。她身后跟着一大堆宫人。
河汉在另一座宫殿里忙碌着,甚至没有察觉到战星斗的到来。
战星斗看河汉埋头于书籍中,本性俏皮贪玩,就想从背后吓唬河汉一下。可是,她看到河汉手中捏着银针,怕自己吓到河汉,那银针会戳到河汉。她便慢慢走到河汉的面前。
河汉一抬头就看到笑意盈盈的星斗。他赶忙将银针放回去,起身抱住星斗。
“你来了!”
战星斗好奇地去翻阅他刚刚看的书籍,“嗯。你怎么突然对医书感兴趣了?”
河汉搀扶着她坐下,“还不是你这几天不好好吃饭。你老是嚷着自己太胖了。所以,我看看医书中针灸能不能让你瘦下来。星斗,你别担心。我翻阅典籍,上面说,妇人生育后,定时用一种针灸疗法,就能恢复到怀孕前的状态。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吃,不管你吃得多胖,我都有办法,让你恢复过来。”
战星斗感动得挽住他的脖子,倒头在他怀里哭泣道:“呜呜呜……阿蛮子……你真是太懂我的意思了……你对我也太好了……我觉得自己真是不懂事,让你替我担心了……呜呜呜……”
河汉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星斗不哭,星斗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