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事情又又又发生了。
上官惊鸿一个踉跄将戴毓摔倒在地,这次不是简简单单的摔倒。
恰好磕到了地上那一方巨石。
戴毓的腰扭到了,上官惊鸿的脚也淤青了直至崴了脚了。
“大人,对不起。”
戴毓扶着腰,勉为其难地说道:“我没事,就是包裹被甩出去了。我闪到腰,不方便蹲下去捡起来。你方便给我捡起来吗?”
上官惊鸿一瘸一拐地走去,慢慢蹲下,小心捡起来。
“大人,给你。”
戴毓望着他稚嫩的脸上,“上官惊鸿啊,我有点好奇,陛下为什么要派你来保护我?”(确定不是来暗杀我的吗?)
上官惊鸿单纯地回答道:“大人,我可是荆州刺史上官夜独子,是禁军里的佼佼者,紧紧屈居于老天荒之下。”
戴毓扶着腰,“你爹是荆州刺史,怎么还把你送进宫当禁军呢?”(确定你爹不是嫌你麻烦要甩开你吗?)
上官惊鸿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爹说了,荆州已经没有我发挥的余地,要我去宫里发光发热。”
戴毓似懂非懂,“我懂了。这天色不早了,你看咱们两个,一个闪了腰,一个瘸了腿,要不然坐马车去吧。”
上官惊鸿点头,“好的,大人,我懂你的意思。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马车。”
直到拉起了夜幕的序幕,两个人才坐上了驴车。
“大人,我没找到马车,就麻烦大人坐回驴车了。”上官惊鸿赶着驴车,戴毓躺在板板上,“没事,都一样。”
那驴车的主人直接将驴车全部打包卖给了上官惊鸿。
在上坡的过程中,过于颠簸。上官执拗于让驴车爬上山坡,便一使劲就驾着车望着跑去。
一个凸出的石头块,绊住住驴车。一声巨响,戴毓顺顺利利地再次被甩出驴车。上官惊鸿赶紧勒住车,下车去寻来戴毓。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脖子。
“上官惊鸿啊,我在萍乡还有点分量,这样,我举荐你去萍乡当个县丞吧。我相信你在萍乡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上官惊鸿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在大人心里,我这么重要。那我就更加不能在此时抛下大人。大人,你放心我上官惊鸿必定会誓死追随你的。此行去边疆,我要与你寸步不离。”
戴毓是动也不动,浑身疼,“我真是好、感、动。”她算是知道了,上官惊鸿为什么会被派来保护自己了,恐怕是陛下也不想留他在身边。
“惊鸿啊,我觉得,有些过不去的坎儿就算了,比如,你这驴车就不合适在山坡上行走。不如退一步吧,我看绕道也行,我也不是很着急。你看呢?”
“我听大人的。”
“嗯嗯。”
在这般如同逆水行舟的势头下,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是抵达了边疆。彼时,戴毓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腰闪也闪了,腿瘸就瘸了,脖子扭了就扭了。她在上官惊鸿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边疆驻扎的大营里。她还从未如此狼狈过,直到遇到了上官惊鸿。
可能有些人前半生过得太顺畅,老天看不下去,就撒点劫难。渡过劫难就是成佛成仙,渡不过可就……
路上还感冒了,戴毓说话瓮声瓮气的。
“我就是戴毓,是这里的最高统领,大行令。”
边疆的将士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多有不平的,“大人这么瘦弱,能扛得住边疆的风雪吗?”
戴毓好声好气地说道:“我能行。”
“大人,这边请。这是我们特意给大人接风洗尘的。”
走过漫漫风雪,进入帷帐,映入眼帘的是一顿奢侈的盛宴。
上官惊鸿揪住戴毓的胳膊,“我们大人累了,这饭就避免了,带我去府邸休息吧。”
戴毓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快松开,你好像掰断我胳膊了。”她皱起的眉头能看出她心里的痛苦。上官惊鸿赶紧松开手。
边疆的官员便带他们去休息的地方了。是一处很大的帷帐,边疆常年风雪,这里的人大都住在帐篷里。
上官惊鸿是她的护卫,自然是贴身跟随。两个人便住在一个帷帐中。
“就这?”戴毓拿着硬邦邦的馒头食不下咽。以往她清贫的日子里也不曾这么寡淡,至少她还会在白粥里放点咸菜。
上官惊鸿啃着馒头,“来之前陛下特意嘱咐的,要万事小心。大人,你忘了,前两任大行令都是突然暴毙的,说不定就是被下毒的。”
戴毓想想也对啊,“那行吧,有咸菜吗,干嚼馒头啊?”
上官惊鸿拿出水囊,“馒头配水。”
戴毓只得食不知味地吃下一整个馒头,饮下一口水。
“找军医吧,我胳膊被你不小心掰断了。”
上官惊鸿撸起袖子,就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胳膊,“大人不必麻烦军医,相信我。”
他捂住戴毓的嘴,稍微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