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忘想了想,说道:“可能是上天恩赐的缘分吧。我刚好就走到那片竹林就走不动了,你刚好就看到我了。”他总不能就说是自己故意的吧。
老天荒继续问道:“你的家人亲友呢?”
果然,谎言还是需要一定的逻辑的。
风忘用枕头捂住脸,“你问题太多了,我头晕。”
老天荒扒拉开他的枕头,近距离看着他,“你伤的是背,又不是脑子,你怎么会头晕?”
风忘与他四目相视,心跳加速,“我、我、我喝多了。”
老天荒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也没有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白粥喝多了?算了,你睡觉吧。等你养好伤,我就与你打一架。你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是不会趁火打劫的。我可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风忘似是有意无意触碰到他的手,附和道:“是是是,你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我是诡计多端的卑鄙小人。”
老天荒一下子就甩开他的手,“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乱摸乱碰的。”
风忘趴在柔软的枕头上,闭上眼睛,柔声说道:“我的确是累了,我睡了。”
老天荒见他不动了,便打算抽身离开房间。只是瞧着他被子也不盖,上衣又被自己扯破了。他露出满是伤痕的背部,老天荒有些于心不忍。他拉扯了被子,替风忘盖好被子后,才默默离开房间。
在房间被关上那一刻,风忘睁开眼睛,露出笑容。
风忘住进了老天荒的房间,老天荒便去了其他的厢房住下了。
“儿子,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母亲,他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
“是这样啊,儿子,那你可得好好对人家。我看他太瘦了,厨房里我给他炖了鸡汤。你端过去喂他吧。还有,儿子,我只要你幸福,我也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母亲,你说什么呢?”
“儿子,我懂你的意思。你看吧,你自己挑个日子成亲吧。”
“母亲,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不好男风,我也没有龙阳之癖。”
“嗯嗯,我懂你的。儿子,八月初八怎么样?”
“母亲,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很正常,我喜欢女子的。”
“儿子,喜宴要不要请远方的亲戚啊,那喜服绣鸳鸯还是龙凤呈祥?”
“……”
“儿子,你们的新房就安排在东厢房怎么样,东厢房又大又宽敞。”
“……”
“儿子,你们那个了没?”
“……”
听个小曲
直到饭凉了,战星斗都没有回到寝宫。
烛光摇曳,河汉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发呆。他苦苦的等待,得到的却是战星斗要留宿梨花院的消息。就算是清宴在的时候,战星斗都不曾如此待过他。现在来了一个被毁了容的钟荣,战星斗就变了。
手段的高低不在于高明与否,而是看是否有效。钟荣硬是凭借满腔的柔弱留下了战星斗,无疑是成功的。
梨花院内,早就不复当初的繁荣盛况,那遍地的不再是梨花朵朵,取而代之的是绵绵青草。宫人执灯伫立于院内,随时听候殿内的指令。
钟荣的眼神淹没于桌上的烛光,影随心动。
战星斗无趣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钟荣幽幽说道:“你回到哪里去?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战星斗只得坐下,简直就是坐如针扎,“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河汉他还在等我回去,我和他说会回去陪他的。”
钟荣眼神转移到她身上。钟荣那一双狐狸眼,诡魅而妖艳,“只可怜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带着面纱。我还以为你会想陪陪我呢。”他没有正面回答战星斗的话,绕了一个弯子,侧面说明自己被毁容后凄凉孤独的可怜。
战星斗无法,只得陪着笑脸,好声好气地说道:“我陪你就是了。钟荣,你困不困,要不然你早点睡吧。”
钟荣抚手弹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荣儿。”
战星斗尴尬地说道:“荣儿,你困不困?”
钟荣开始弹奏一曲,也不说话。战星斗不好一直问他,只好等候他弹完琴。
一曲接着一曲,直到天明。
战星斗不通音律,让她听琴声,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是一个意思。她打着哈欠,就开始打起盹来。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钟荣坐在镜子旁梳洗,“荣儿,你不睡吗?”
钟荣也不转身,就对着镜子说道:“我们一起睡过了,陛下不记得了吗?”
战星斗低头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褪去衣裳。她检查一番,看到身子上没有任何欢愉过后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应该就是简简单单地睡觉而已。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钟荣按住正欲起身的战星斗,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陛下,昨晚太困了。是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