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子,你下次到了地方就喊醒我,不然会误了正事。”
“你就是我的正事。”
一番小憩后,战星斗算是恢复一点力气,有了力气自己走路。她走下马车,挽着河汉的手。
“你好,我是老天荒的朋友,小战,他是小河。”
开门者是老天荒家里的一位旧仆,他恭敬有礼地请他们进去,“少爷,他病了许多日了。你们先在院中等候,我去请示少爷吧。”
终究是受了累,她是站不稳也毫无力气。
战星斗依偎在河汉的怀中,“求子的事情缓缓吧,我这几天是不行了,做一次我得缓个七八天。”河汉心疼地说道:“好,星斗我听你的。你什么时候愿意我就碰你。我不会勉强你的。”
院中芭蕉美人长得茂盛,院外的一片竹林葱葱郁郁。
老天荒姗姗来迟。他蜡黄的脸上皆是痘痘,一副憔悴不堪,“还望陛下、正军恕罪,属下来迟。”
战星斗见他要跪拜,连忙阻止,“你身子不好,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老天荒连连道歉:“多谢陛下体恤。”
战星斗问道:“你是怎么了?”
老天荒带着深厚的歉意说道:“也不知怎的,我就是上吐下泻。原来不是什么大病,却迟迟不见好转。”
战星斗站的乏了,“阿蛮子,我累了,你抱我去那椅子上坐会儿。”河汉抱着她走到椅子边,战星斗嫌弃椅子太硬了,便让河汉坐在椅子上、她坐在河汉腿上。
“你手伸过来,我替你号脉。放心,我随先生学过一点医术,会点皮毛。”
战星斗没有说假话,她是真的会一点,不过是一点点。
在一番号脉后,“你今日可有接触到什么陌生人,有什么不寻常的人遇到了吗?”
老天荒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我今日遇到一位贤惠端庄的姑娘,她很美,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乌黑油亮的长发。我、我、我想娶她。虽然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是我寻思她不会说话,我可以将世间的情话都说与她听,她就是我此生的唯一。”
战星斗收回手,搭在河汉的腰间,“若是我说,你是中毒了呢?给你下毒的就是你心爱的姑娘,你信不信?”
“阿蛮子,咱们回宫吧。”她临走甩下一句:“老天荒,你若是想与你心爱的姑娘天长地久,便不要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你想一拍两散、分道扬镳,大可问清楚。”
老天荒呼吸一滞,头脑一片空白,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他从未想过这个情况,浑身无力。
他瘫坐在地上,就看眼前的人变得模糊了。
伤害纯情少男
“你、你、你是不是好人?”老天荒多希望她点头,“没事,你不会说话,点头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我的。”
风忘摇头,并且开口,用自己原来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开口:“我给你下毒了,我是风忘,是个惯会用毒害人的坏东西。”他一点一点撕下自己的□□,“老天荒,你还真是傻。”
老天荒颓废地垂下头,沙哑的声音里夹杂了绝望而难过的凄凉,“你对我可有一丝丝的真心?”
风忘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未喜欢过你。我开始是迫于无奈搬进你家,后来是为了利用你,躲过追查。现在你对我没用任何的利用价值了,我不需要你了。”
一把利剑抵在风忘的喉咙上,源自于老天荒的佩剑,“你可能忘了我是禁军统领,我怎么会放下我的剑。”他直直得看着风忘,多么渴望风忘说一句喜欢过,可惜没有。他握着剑,凄凉地说道:“陛下告知我,是你给我下毒。你可知道那一刻我心凉了,你肆意糟蹋我的一颗真心。”
风忘没有想到老天荒居然还有本事拿着剑对付自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才不会求饶。”
老天荒收起剑,“陛下希望我自己处理这件事,所以,我决定放过你。仅此一次,从今往后,世间再无我心爱的哑女姑娘。咱们下次见面,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是通缉犯风忘,我是禁军统领老天荒。你走吧。”他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风忘看了他一眼,手微微一抖,抽身离开。
哀莫大于心死,老天荒从未这样如此痴情于一个人,他绝望地昏迷过去。
夏日的晚风习习,漫天铺地席卷而来的是无情的苍凉。爱本就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如梦幻影,如影随形。在静悄悄的夏季,一场明晃晃的爱意被狠狠丢弃,弃之如履。爱本就是无法对等,更加不是公平的。对于爱的付出,细微的回报本就是奢望,何况是完全的心意,就是一次烟花般绚烂的奇迹。
十日,老天荒对他心爱的哑女姑娘就爱了十日,也仅仅限于这十日。他的爱,犹如黄沙覆盖下的泉水,终究是趟不过那枯涸的山丘,也抵达不了风忘的心。于是,他收起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将宅子里所有风忘触碰过的东西都焚烧殆尽。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