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如意。”
“你做了什么?”
“吃鸡腿。”
“……”河汉继续发问道:“你在中书令死前做了什么?”
“我盗走了他卖官的账簿,还嘲讽中书令老牛吃不动嫩草。”
“账簿在哪里?”
“萍乡县衙石狮子后从左往右数第三棵梧桐树下。”
河汉问完了,便离开牢狱。他走进厨房,关掉小灶上的文火,盛出熊掌。用了幻术后,他宛如纵身跨越过十里长道一般,浑身乏力。他的手指发白,止不住地颤抖。就连他的嘴唇都失去血色般煞白。恢复好久后,他才有了力量。于是他静悄悄端着熊掌回到寝宫。
战星斗闻着香味苏醒,“阿蛮子,好香啊。”
河汉小心喂她,“账簿就在萍乡县衙石狮子后从左往右数第三棵梧桐树下。”
战星斗不再吃熊掌,抬头看着他,心疼地说道:“下次不许用幻术了。”
河汉见她不吃了,便将熊掌放置在一边,“我想帮你。”
战星斗拥他入怀,轻声说道:“我知道的,可你须得照顾好自己。阿蛮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靠自己的。你别为我担心,我是无所不能的战星斗。”
河汉将头歪在星斗的肩膀上,嗅着星斗身上的香气,“星斗,我就是想要帮你嘛。”
战星斗不做言语,只是抱着他。
赶在亥时之前,记录卖官的账簿被找出来。故事的结局就是如意被流放至边疆充做奴役,中书令亲友两族被流放至边疆,那些通过卖官上位的官员以及包庇的老油条官员都被贬黜。
战星斗安然枕在河汉的腿上,望着长空中的星河,“阿蛮子,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河汉抚摸着她的秀发,“星斗做的一切都对。”
战星斗苦笑道:“换做权良药,他一定会诛杀中书令的九族,所有牵连其中的一干人等都会被处死吧。”
河汉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你是星斗,你不是任何人的傀儡。你就是你啊。”
战星斗笑笑,她盯着夜空中的星星,“阿蛮子,现在就剩下风忘没有解决了。你说,风忘能躲在哪里呢,这京中被来来回回搜查了好几次都一无所获。风忘是小鸟,会飞出盛京?”
河汉温柔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纯净苍穹之下是混沌的红尘,都说滚滚红尘,可是红尘里夹杂着人间烟火的气息。算来算去都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有一个人说得很对,难得糊涂!
战星斗坐起身来,“阿蛮子,你好久没有下水游了。今晚月色正好,宫人也被支开了,你要不要去池塘里玩会儿?”
河汉眼前一亮,一提到下水,他就欢喜起来。
“好!星斗,我可喜欢在水里完了。”
话音刚落,他就脱去全身的衣物,解开头上的发绳,黑色柔顺的长发散下来。他笑着纵身跃入水中。
战星斗坐在岸边,守着河汉的衣物,她看着河汉在水中金闪闪的尾巴时而浮出水面。河汉摘来一朵浮萍,“星斗,给你。”
战星斗接过浮萍,望着水中的河汉,“阿蛮子,好久没有见到你如此欢喜了。”
河汉已经嘴角咧到耳边了,“星斗,我在水中真是太欢喜了。好舒服啊,你看。”他一拍水面就激起朵朵浪花,洁白的臂膀在水中挥舞着。他仰面望着星斗,眼神是这样的深情,可谓是含情脉脉。
战星斗伸手抚摸河汉的脸庞,“阿蛮子,你欢喜便好。”
月光下,河汉畅快在水中游来游去,激起层层波浪。战星斗在岸上观赏他的活动,心中也是十分欢喜。
求我会比求佛祖快
风忘就好像人间蒸发,了无音讯。至于缉拿风忘的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一切恢复了秩序,战星斗继续专心处理政务,河汉就忙碌着做饭,致力于将星斗喂养得肥肥的。
晚间的习习凉风,吹散一天的疲惫。
战星斗在葡萄藤下看几张闲书,偷得浮生半日闲。
偶然间,她嗅到一股檀香味。正当她抬头视线上移时,就看到河汉捧着荔枝走来。
“阿蛮子,你身上怎么有一股檀香味?”她记得河汉好像是不信佛的,怎么会有一股檀香味。
河汉将剥好的荔枝放入星斗的嘴中,“我刚刚烧了一炷香,对佛祖许愿了。”
战星斗咀嚼着荔枝,樱桃小嘴里被荔枝塞得鼓鼓囊囊的。她咽下荔枝后,好奇地问道:“阿蛮子,你对佛祖许什么愿望了?”
河汉一脸正直地说道:“我想要求子。”
战星斗的脸上是疑问,“好端端的,你求子干嘛?”
河汉绯红的脸上写满害羞,“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战星斗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觉得你想要孩子求我会比求佛祖快。”
“我求你。星斗,求求你啦,我想要一个孩子。”河汉毫不犹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