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汉忽然眼前一黑,失去身体的力气,瞳孔涣散地。
战星斗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阿蛮子,你怎么了?”
河汉缓缓恢复神智,“我没事,就是太久不用幻术,手生了。我真的没事,这幻术多用用就好了。”
战星斗不太信他说的话,不放心地搀扶着他的腰肢,“你别再安慰我了。我不听,我不管,你以后就是不许用幻术了。走吧,我带你沐浴就寝。”
河汉小脸一红,“你、你不是说,咱们都不是小孩子,男女有别吗?”
战星斗扶着他,“今天你不舒服,就破例一次。还是你想要宫女伺候你沐浴?”
河汉紧张地解释道:“我要和你,和你一起沐浴。”
战星斗将他带到汤池,慢慢轻解衣扣。
“你干嘛去?”
“我给你去取点花瓣来,你每次沐浴都习惯闻着花瓣的味道。”
“回来,坐好。”
战星斗按住他的肩膀,“阿蛮子,我有点烦躁,你陪我说说话。”
河汉抿嘴窃喜,故作镇定,“好,星斗,你想说什么呢?”
战星斗思绪万千,“今日朱环一事,让我心神难安。我想不通,为什么对一个人好,还会滋养一个仇敌。”
河汉想了想说道:“也许,以平常心待人会好点,弱者并不想要被人同情与可怜。”
战星斗闭上眼睛,头一歪枕在河汉的肩膀上,“阿蛮子,我有一点点累了。这天下苍生真重,我快要扛不动了。”
河汉温柔地说道:“我会陪着你的。”
战星斗默不作声,久久不动。
河汉低头看着她,细长的睫毛随着她呼吸的频率在有规律的跳动,那娇嫩鲜红的小嘴粉嘟嘟的,煞是可爱。
在汤池中泡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战星斗还是不动摇。
河汉估摸着她是累到睡着了,便抱起她走出汤池。他一手抱着战星斗,一手取下屏风后的衣物,给战星斗轻轻盖上。
他抱着战星斗回到寝殿内,将战星斗轻轻放好在床上。
他轻轻地替星斗掖好被角,然后,他用毛巾轻轻擦拭战星斗shi哒哒的头发。整个过程都是安静的,他丝毫没有吵醒战星斗。
他深情款款地坐在床边,默默地守护他的星斗,这世界上唯一的羁绊与牵挂。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他只有星斗了。
“你不爱我也罢,能守着你度过这一生,也是有趣的。”
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宫里举行的夜宴上,赫然出现一位神仙面孔、菩萨面容的清冷男子。这是一年一度的盛宴,邀请要几乎所有各地的官员。
按照旧历,战星斗要与河汉共同致辞。然后就是众人观赏歌舞,享用美味珍馐。
战星斗怦然心动的呆滞模样被河汉看出来,他轻轻拽了一下战星斗的衣袖,战星斗才晃过神来,收起那□□裸的目光。两人共同坐在最高处的座位,接受百官的朝拜。
战星斗不经意间的目光还是会扫向那个人,这一举动惹得河汉频频注意。
歌舞升平的时间恍若隔世,战星斗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那个人的身上的时候,河汉开口了。他小声说道:“星斗,你是喜欢上他了?”
战星斗羞涩地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河汉说道:“我、我也许是吧。”
河汉吞咽下这苦涩的滋味,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战星斗继续看着那个人。
台下的人感受到了战星斗过于明显的目光,他别扭地垂下头,一味地饮酒。他就是之前名声大噪的清宴,是位光风霁月、仪表堂堂的人物。
战星斗举起酒杯,被河汉夺下:“星斗,你少喝点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战星斗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清宴。从前她是万万不肯相信书中所写的一见钟情,如今自己遇到了一见倾心的人,便沉醉其中了。
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如此吧。
然而,战星斗开始犯难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废弃河汉正君的身份,清宴想必不会放弃自己高官厚禄而委身屈居于侧君的位置。所以,这就意味着二人此生是绝无可能在一起的。一想到这里,她就颓废起来。
她沮丧地发呆。
舞女那曼妙的舞姿使得众人拍手叫好,一舞绝尘的舞姿在舞台中央犹如花朵绽放。忽然间,一名舞女朝着战星斗就旋转着跳跃着过来。剑刃出鞘,直指向战星斗就过来。
舞女的衣袖里藏着利剑,显然她是刺客。
战星斗还在发呆中,一动不动。
河汉率先反应过来,他摸到腰间的飞镖便将飞镖甩向刺客。一滴鲜血从刺客的心口喷发出来,溅到了战星斗这边。手疾眼快的河汉伸手挡住,鲜血溅到了河汉的身上。
这时,战星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被河汉完整如初地护住,“你没事吧?”她先是检查河汉有没有受伤,再去看刺客。
河汉使用飞镖的水准想当之高,一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