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不,我在开飞机。”
白蓁蓁迅速回答,“好的,为了避免事情朝十八禁的方向发展,我们提前终止这个话题。”
随后她举起一本画满了弧形线路的大图册给弗朗茨看,“这是什么东西?”
弗朗茨扫了一眼,“航线图。”
“我们的航线在上面吗?”
“在的。”弗朗茨指了一条连接德国和美国的红线,“是这一条,会路过中国,从你家头顶飞过。”
那条红线从欧洲版图出发,横跨整片亚洲的领土,恰好经过与东海毗邻的上海,朝太平洋的方向前进。
白蓁蓁伸出手掌比了比,她的手掌并不大,但是能挡住版图的一大块,“这么看好近啊。”
弗朗茨抽空回了一句,“你说美利坚?”
“不是。”她看着地图,“我说欧洲和亚洲。”
从地图上看,欧洲和亚洲的距离真的很近。弗朗茨失笑,“毕竟我们中间没有隔着太平洋。”
“可是放在以前,即使没有隔着太平洋,坐船也要熬很久,快的话一至两个月,慢的话三到四个月,大半年都有可能。”
她的语气渐渐低了下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那时候,去往欧洲的船从广东或者上海出发,中间会经过台湾,马来西亚,新加坡,等等一系列国家。马六甲海峡的白天很拥挤,海面上总能看见贸易的船只,黄昏就变得很安静。越过马六甲海峡的下一片海域是印度的孟加拉湾和阿拉伯的阿拉伯海。阿拉伯海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传说,水手在休息的时候会在甲板上骗小孩,说阿拉伯的海底下藏着无数死去海盗的幽灵,不过我从来不信……哦对了还有埃及的红海,埃及的红海很荒凉。我不知道那荒凉来自何处,可能是反复无常的天气,也可能是永远死寂的海平面。我在船上待了一个多月,在踏上德国领土的那一瞬间就退缩了,甚至想过买张返程的票直接逃回家。”
“可最后你留下来了?”
“嗯,因为安检人员上来的速度比我快。”
“然后你就遇到了我?”
“嗯……嗯?”
谁在说话?
她懵逼地抬头,发现弗朗茨正一动不动地审视着她,“我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白蓁蓁:“……我要是告诉你我刚才说的话全是信口胡诌你会相信吗?”
“不会。”
好的,白蓁蓁牢牢闭上了嘴,在副驾驶上陷入漫长的自我反省。弗朗茨看着,也没说话,Jing致的眉眼舒展开,嘴角弯成愉悦的弧度。良久过后,戳了戳她的肩。
第一下没理,第二下也没理,第三下她总算转了过来,一张脸凶巴巴的,”干什么?““我渴了。能不能帮我倒水?”他没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渴了。
出去倒水的时候,沃尔纳还在同他的下属讨论着什么,用的是英语,语速很快,白蓁蓁基本没听懂。
她讲了十年晦涩的德语,中间掺杂波兰语言荷兰语言法国语言,走过欧洲西线的大半国家,从小学到大的英语反而成了最差的一项。
找不到一次性杯子,又不想打扰沃尔纳,她就找了个没人用过的玻璃杯,接了水给弗朗茨送去。他喝完后把空杯子还给她,飞机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
白蓁蓁一下子没接住杯子,玻璃摔了个稀烂。而飞机恢复平稳后,她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自己的手正按在弗朗茨身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他起了反应。她傻乎乎地看着,看着弗朗茨眼中最明澈的蓝幽幽转深。
第19章 最好的模样
飞机晃动的一瞬间,沃尔纳好像听见了一道轻微的玻璃碎裂声,下意识猜测是不是因为气流震碎了玻璃窗户,刚想起身去驾驶舱看看,弗朗茨平静的嗓音响彻广播,“普通气流导致的颠簸,飞行一切正常。”
他的性子是有些散漫,但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于是沃尔纳又坐了回去,同时暗自疑惑那道破裂声的来源。
驾驶舱内:
我是纯洁的小姑娘。
我什么都不懂。
我必须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白蓁蓁这么想着,慢吞吞地挪开了手。弗朗茨攥着她一把摁了回去,掌心顿时跟火烧似的滚烫,白蓁蓁当场尖叫起来:“你干什么!”
弗朗茨咬牙切齿:“你点的火你不负责灭?”
“这怎么能怪我?我不就不小心蹭了一下嘛,哪知道你能ying的这么快!!”
随后在他压迫感十足的审视之下嘟囔着嘴承认,“好吧我承认我摁了两下。”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他为啥ying的那么快,感觉很不真实,但真的也只有两下嘛。
“我给你两个选择。”弗朗茨广播完以后低头冷漠地看着她,“用手或是用嘴。当然,你要是想做更好。”
“你疯了吗?!这可是高空!数万英尺的高空!你还开着飞机,就那么想见上帝吗!”白蓁蓁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