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过后,一切又回归平静。于路过的看客而言,不过是一妇人得了失心疯。于有心人而言,这便是个好消息。
到了夜里,楚府书房灯火未熄。柳念之前来问候,醉翁之意不在酒。楚君榆明白她的来意,从一旁的书中抽出一封书信交于她,信上写道:娘,儿子现下很好。幽州这个地方很舒服特别养人,难怪大哥这般好。娘,很抱歉让您老担心了。您放心,事情结束我们就回金武或是来幽州这,哪都可以。不再理会那些是是非非。
柳念之看着白修文留给自己的信,明明知道没事,可冥冥之中总感觉不太对。
楚君榆看着柳念之这副表情,有点好奇问道:“白夫人,可有什么问题?”
柳念之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很快调整好回道:“没,没什么。”
楚君榆也没多想,回道:“那就好。”
柳念之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如自己所想,但又想到自家儿子那副鬼样子,只怕是自己想多了。将信件烧毁后,便回了自己房里。
远在幽州的白修文,与慕容庆一同月下饮酒,十分恰意。
快乐都是他们的,只有悲伤是属于自己的。
天还未亮,便要审查折子。刚用过膳,便马不停蹄赶往刑部寺堂。
刑部寺堂
白谦文与之一同办案,白谦文收集到的行踪让楚君榆诧异。在没有定位的年代,这么快暂且不说还这么详细,是低估了吗。
白谦文察觉了楚君榆的疑惑,很耐心解释道:“楚大人,刑部又分十个部。其中追踪部尤为出名,他们个个都有常人所不能之技。所以这份折子的准确度,楚大人大可放心。”
楚君榆就静静听着,心里呵呵,信你个大头鬼。也不是说楚君榆质疑他们的能力,只是诓人能不能有点心。
折子上,明确指出上官易位置不说,连他的动机什么的都写下来了。这压根不是啥折子,分明就是战书,这小伙子是要死马当活马医来个你死我活的节奏。
又看向白谦文,依旧那样笑着,一脸人畜无害。只怕这事是他一手策划,就是惨了上官易这个倒霉蛋。
两人相视一笑,尴尬中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回了府里,楚君榆便信寄出,信中只有二字:“速回”
早朝
楚君榆在一旁静静,不曾发言。
太后道:“楚相,事情进展如何。”
楚君榆堆椅,面上带着些许愁意,上前道:“今日便可将其逮捕归牢。只是,只是白将军至今下落不明。”
白谦文在后听楚君榆此话,有些欣喜。楚君榆最终还是选择他给他唯一的选项。
太后客套道:“楚相也不必太过担心,白将军会没事的。”
下朝后,白铭文找上了楚君榆,问道:“家弟可有添麻烦。”
楚君榆:“今日一战定罪行。”
白铭文有些皱眉,事情发展已经脱轨,沉默一会开口道:“楚相,是我多言了。”说完,转身离开。楚君榆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抬脚便离开了。
*
黑云压城城欲摧,又一场闹剧即将上演。狗咬狗为己,坐收渔翁之利,这利又为什么呢?
楚君榆在城西亭中,赏花饮酒,轮椅一侧靠着一把青剑。周围危机四伏,亭中人恰意万分。
滴答——嘀嗒——
雨滴穿过湖面,引起千层涟漪。
灰色衣袍,玄色利剑,凝脂玉佩。来人并非一人,也非一行,而是一族。
楚君榆有些意外,上官易这是准备放手一搏,一定要弄死他的节奏。这家伙这么久怎么执着呢,就算是吧。但哪有拖家带口来送死的?搞不懂。
楚君榆左手执剑,虽然腿脚不便,但还是对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交战许久,只有楚君榆一人应敌。
果不出所料,白谦文这人,卖队友。正当上官易断定楚君榆将成为剑下魂时,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给他送了个大大的惊喜。
只见白修文一身素衣,率一队人马前来缉拿逃犯上官易。
上官易见此,笑了起来,霎时眼神狠厉,目标明确朝楚君榆刺去。白修文几个箭步,将枪抵上挡在前面。
楚君榆斜眼看了下,轻笑了下便继续应敌。
上官易看着地上渐渐堆积的尸首,有些魔怔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同我作对?如果没有你在,白修文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一切都是因为你,楚君榆,你不应该存在。”
听到上官易这话,楚君榆愣住了。不应该存在,难道这家伙也是穿书者。揣着怀疑,楚君榆想开口一问究竟,又不知如何问起。
白修文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上官易说道:“你不应该动这个心思。”
上官易不再说话,松开了手利剑应声落地,脸上流淌着雨水掺杂着泪。良久缓缓走向楚君榆,嘴里说道:“我承认,你是挺厉害的。竟然让白修文对你如此忠心,我也累了。送我回…”
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