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在损人,薛与梵瞥他,扁了扁嘴:“你倒是轻松自在,也是, 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骗到就是赚到。”
她只有长袖的白衬衫,六月长袖, 脑子秀逗。昨晚她被周行叙那套说辞说服了, 薛与梵和他确认了一遍,问了他:“你没有给我买保险吧?”
填表申请、审查和办理。
宣誓完之后, 薛与梵看着红色的小本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这死小孩真是把我给害惨了。”
“结婚第一天。”周行叙牵起她的手往停车场走:“怎么庆祝一下?”
薛与梵把烫眼的红塞进自己包里:“奖励我下午看个医生。”
周行叙:“扫兴了。”
薛与梵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为了流产手术才结婚以防万一的, 等手术做完也不可能继续保持婚姻关系,和他扯皮,故意来了句:“抽一个幸运观众和他分享我们结婚的喜悦?”
他笑:“这种好事我黑幕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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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午薛与梵看医生还有一段时间,薛与梵回他公寓里换掉了长袖的衬衫,看见了摆在茶几上还没有丢的验孕棒,把结婚证和验孕棒摆在了一起,拍了张照。
周行叙在厨房做海鲜粥,听见厨房移门打开的声音后,就看见薛与梵赤着脚小跑过来,给他看照片,说:“这算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吧。”
周行叙拿着锅铲搅拌着,扭头看了一眼:“恩,照片发我。”
中午吃海鲜粥,薛与梵又特意喝了好几口水,为了方便到时候做检查可以节约时间。
周行叙带了个水杯,泡了杯蜂蜜水带着,这回换了家医院,薛与梵是下午门诊号里的前几个。照旧还是男士家属留步在大厅,薛与梵拿着水杯,一边吃着小面包,一边看着电视屏上自己的名字在哪里。
旁边有个人喝矿泉水,喝到表情都痛苦了。薛与梵抿了抿嘴巴,回味着口腔里的丝丝甜味,扭头突然挽上了周行叙胳膊。
他狐疑:“怎么了?”
薛与梵摇头,在想为什么他这么贴心,还能知道泡了杯有味道的蜂蜜水带着:“没事。”
刚说完,就叫号叫到了薛与梵。
薛与梵一个人进了就诊室,医生是一个女医生,看着年纪也不大:“坐,你是什么情况?”
薛与梵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将自己最近的情况转述给医生:“我大概快停经两个月了。”
女性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来看妇科,总是避免不了要被问婚姻状况,恋爱状况。这次也不例外:“有男朋友了吗?”
薛与梵刚想否认,又想到了这个问题背后的真正意思,周行叙现在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得到薛与梵肯定的回复后,医生点了点头:“上次是什么时候?”
“就两个月前。”薛与梵说自己在家里用验孕棒测试过了。
医生开始开单子,一边和薛与梵解释说明:“虽然你用验孕棒测过了,但是还是要抽血做一下相关的检测。还有要做B超,我们医院下午是不做B超的,你今天先是四楼彩超室做登记,然后明天上午直接过去就好了。正好血ye检测报告也要明天才能出结果,你明天直接拿了b超单子和检测报告重新挂号就好了。”
薛与梵一一记下了。
挂号缴费,按照医院楼层布局和指示牌找到了抽血的地方,周行叙帮她取完抽血的排队号,看着八个抽血窗口,虽然前面还有几十号人,但应该也快。
B超既然明天做,薛与梵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周行叙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某一对情侣。
年纪和他们也差不多,情侣里的女生要抽血,先是赖在门口不进去,再是抱着他男朋友不松手,然后和邻座一个一起抽血的小孩子共谱哭泣乐章。
周行叙收回目光看她:“等会儿要抽血,你怕不怕?”
薛与梵摇头:“还好,不就是一管血嘛。”
周行叙拿过她的包,挂在自己身上。四周没有什么休息椅,周行叙单手拎着水杯,单手抱着她:“这么坚强?”
“还好吧,我没有那么害怕打针。”薛与梵说可能小时候哭过,但是后来有记忆之后,对待挂水打针她都没有那么害怕。反问他:“你怕吗?”
“不怕。”周行叙摇头:“我小时候知道哭也没有用,哭也还要打,就干脆不哭了。”
薛与梵环着他的腰:“难道不是因为你哭你妈也没有功夫哄你吗?”
好吧,事实的确如此。当时周景扬身体是真的不好,哭久了甚至会浑身通红喘不上气,兄弟两个一打针,全家都要提防着周景扬会不会出现别的症状。当周行叙发现眼泪掉得再多也得不到拥抱和轻声细语之后,他干脆不哭了,哭了什么都没有,还不如不哭,这样还能得到别人夸奖的一句‘你真勇敢’。
很快就叫了薛与梵的名字,周行叙陪她到窗口,把手里的单子递过去之后,薛与梵看着抽血的医生拿出了三根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