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小段狭窄的路,三个人就能并肩同行了。
齐名听到小惠一路上咔嚓咔嚓,咬得嘎嘣脆,齐名问她:“你在吃什么?”
小惠:“黄瓜啊。”
小惠掰了半截下来,递给他俩:“吃吗?”
齐名觉得奇怪:“你去哪找的黄瓜?”
颜澈接了过来,朝小惠微笑:“谢谢。”
小惠口齿不清:“就在厨房那个背篓里啊,不是有好多吗?”
齐名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哪里有黄瓜了。
小惠:“有什么问题吗?”
齐名咳了一声,等他俩吃得差不多了,齐名才慢悠悠说:“这是拿来喂猪的。”
小惠和颜澈闻言一顿。
小惠连着喷了出来:“齐名!你不早说!”
齐名在旁边笑,看上去蔫坏蔫坏的:“喂猪的,人吃也可以啊。”
小惠追着齐名,两个人一跃走出了村间小路,跳上了大马路,马路的对面,就是新房子。
小惠跑进了房子里,率先去开灯去了,齐名走回来,颜澈手里还拿着小半根黄瓜,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齐名:“吃吧,没事。”
颜澈看她一眼,眼里满是幽怨。
齐名恶作剧得逞,朝他扬眉,得意道:“骗你的,这是早上我才去摘的,准备用来做腌黄瓜的。”
到了屋里,小惠已经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了,水晶吊灯的光投映在地板上,又辉映到天花板,到处都是亮堂堂的。
和老屋的昏暗不同。
这里装修得更有城市的气息。
一共有两个卫生间,颜澈车马不停地赶来,早就觉得身上黏哒哒的,齐名给他指明了洗发露和沐浴露,吹风机在哪里,就转身离开了,小惠先去洗澡了,齐名要去把颜澈的房间收拾出来。
外婆外公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除了小姨远嫁在外,很少回来,其他都分布在周围,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大堆人聚在一起,在老屋烧着柴火烤红薯,在另一边高灶台上做菜做饭,然后就过来新房子这边过夜。房间很多,床铺也不少,只是平时没人居住的房间都封锁起来了,被褥前几天趁着大太阳晒过,齐名打开窗,通了会儿风,把被褥全都铺好。
颜澈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齐名热得满头大汗,到了客厅,一个脸上红扑扑的,一个脸上水润润的。
齐名指了指开着灯的房间:“铺好了,都是新的,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颜澈盯着她看。
齐名眨眨眼:“看我干什么?”
颜澈目不转睛:“好看。”
齐名:“……”
“说实话,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真的很想把你丢出门去。”
颜澈头上还在滴水,齐名转身进了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给他:“擦擦头发,你去房间玩会儿吧,把你的东西也放在房间里。”
齐名转身就走。
颜澈新到一个环境,有些胆怯,本能地想跟她待在一起。
他急切:“你去哪?”
齐名没好气:“洗澡!”
颜澈:“……好。”
齐名回了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小惠还没出来,齐名进了浴室。
颜澈坐在床上,有些陌生,甚至有点恍惚。
等他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清晰而有些略显荒唐了。
没等他整理思绪,鞋带给他打了电话:“颜澈,你到了吗?”
颜澈揉揉眉心:“到了。”
“你怎么都不报个平安啊?!说你什么好,出门在外,不知道让人多么担心啊。”鞋带暴起。
颜澈温和一笑:“有点复杂,之前没有时间给你说,放心好了,没事。”
鞋带听他声音有些嘶哑,听这个语气,鞋带自己咂摸了会儿,觉得估计出了点事情,多半人家姑娘不愿意搭理他。
这一趟白搭。
本着安慰好兄弟的沉痛心理,鞋带语重心长地宽慰他:“没事的啊,颜澈,被拒绝也不是什么大大事,就权当出去旅游了,回来哥请你吃饭啊。”
颜澈:“吃什么?”
鞋带:“你想吃什么哥都带你吃。”
颜澈:“金陵大饭店。”
鞋带:“你狮子大开口啊!”
颜澈笑他:“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
鞋带一脸rou痛,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对好不容易存了点钱打算买球鞋的执念推到了,念在这么多年同甘共苦兄弟情上,这顿饭,他请。
“吃!金陵大饭店就金陵大饭店!哥请你。”
颜澈目的达成:“哥大气,谢谢哥。”
鞋带摆摆手,不甚在意:“没关系,能让你开心就好了。”
“还有——”颜澈话锋一转。
“我没被拒绝。”
鞋带建设了半天心理建设,说着钱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