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以后,等荣礼回来,阮新梨早就睡得香甜,他爱怜地抚摸着小娇妻的脸,内心疑惑万分。
愁绪慢慢地缠绕上了心头,这个丫头,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孙朝阳将国/安部的工作人员请进了办公室,贴心地关好了门,清退了二十五层所有员工。
荣礼起身与来人握手,又亲自倒了杯刚沏好的碧螺春。
李处长面容较为严肃,也没客套,直奔了主题:“国际刑警找到了我们,说唐世青丢的那副古画,之前你曾经带着夫人去看过。”
荣礼沉yin片刻,回答:“古画失窃,兹事体大,尤其是这幅画几乎可以判定为我民族的国宝,只是,不知道这事怎么会惊动国/安部门,这让我有点不理解。”
“我想,你妻子有一些事情你可能不了解。”李处长将一些标位密级的文件材料递给了荣礼。
从他震惊的眼神和脸上渐渐变化的神色,李处长判断出,这个知名的企业家和书法家,确实是并不清楚阮新梨的这些往事。
荣礼快速地消化着这些文件材料带给他的惊异,反口问道:“即便如此,国宝失窃也与新梨毫无关系。”
“我们国/安部的专家,对这次盗窃案的后台数据进行了认真细致的梳理,不错,您的夫人给唐世青的网络工程师们提的一些修改意见,客观上确实是弥补了一些技术上存在的漏洞。”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说:“可防火墙遭受的攻击,处处都是从阮新梨改动的地方入手,对方似乎对阮新梨的技术路径十分熟悉。”
话已至此,李处长就差直接说,阮新梨就是这帮匪徒背后的黑客了。
“凡事都要讲证据。”荣礼丝毫不见惊慌的神色,淡定如常,“您可以凭着搜查令对我夫妇的行踪轨迹,还有我们身边的电子物件进行清查,我们既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
李处长只是在针对阮新梨,荣礼却处处都提“我们”二字,分明是将袒护之意说在了明处。
“小梨才从国家秘密基地出来不久。”荣礼补充道,“她应该早就通过了各项安全审/查和保/密审查,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她?”
荣礼的用意很明显,希望李处长考虑到阮新梨是实实在在报效过国家的人才。
“尚地那个家伙几次三番的为阮新梨申请基地的准入证,却到了第五次才通过,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李处长语气严厉起来,“他的级别不够,所以查阅不到阮新梨这个等级的机密文件,他并不知晓。”
“刚才给你看的那些,不过是当时媒体的一些报道,算不上什么核心消息。”
李处长刚才给荣礼看的,是一个简单的调查报告,前面是大量的新闻消息,一些黑客行为的赌约与挑战,一些企业官网被黑,被病毒侵染的搞笑图片,后面附着一个叫“Paradise”的中学生黑客团体的名单,阮新梨的名字赫然在目。
“这群孩子,当时渗透了国/安部的办公网络,用一种蠕虫病毒清理了所有服务器中的数据留存,这也是迄今为止,我们遭受过的最严重的黑客行为。”
荣礼听到这里,手不知觉地攥紧了手里的文件材料,用力之大他毫无察觉。
他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阮新梨这群孩子的行为,若是落在了成年人的身上,几乎可以判个无期徒刑。
这可不是报道中那些恶作剧一样的行为,国/安部电脑中存储着大量要紧的机密。无论是泄露出去,还是被彻底销毁,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些孩子们之所以还能好好的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没有进少管所,是因为阮新梨。可能作为团体里唯一的女生,她到底谨慎一些,事先瞒着其他孩子,在数据被销毁前就进行了备份,存入了一个备用服务器的硬盘中。”
李处长揉了揉眉心,叹道:“这么些年,我们一直都暗中盯着这群孩子,阮新梨算是最老实的一个了,一直都没再有什么动静。”
他继续说:“尤其是在‘天平一号’的发射项目中,她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还单枪匹马识破了两次境外势力的渗透行为,有一次还被对方的间谍挟持,差点出了事。”
荣礼突然站起了身子,他猛然想起巴黎遇险那一幕,那时候他就觉得阮新梨有点不对劲,原来她有过这方面的创伤。
他的心脏犹如被扎了一下,恨不能回到她受伤害的瞬间,去将她护在怀里。
李处长眯着眼睛思量,说道:“她居然这都没有告诉过你?看来,这女孩子倒是挺有城府。”
即使李处长的同事,曾经为阮新梨想了很多开脱理由,李处长依然将怀疑目标锁定了她。
以他丰富的工作经验,自小惊才绝艳,天赋异禀的孩子,又在青春期父母双亡,难保心理健康状态还能保持在正常的水平。
“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李处长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摆,“有机会,我们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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