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流通商品,这样一个碗大概要几百元,但这是样品,我拿来给老师看看式样和品质。”
“一个碗要上百块!”阮新梨跑到荣礼身边,“你还说你不是jian商。”
荣礼将打扫用具归置好,牵起阮新梨的手,“这是全世界品质最好的瓷器,当然值一百块。”
他继续说道:“但是呢,我一直在努力将成本作低,将信息化和科技成分加入到这些日常用的瓷器中,争取十年内让所有人都能用上最好的瓷器。”
“那你还怎么赚钱啊?”阮新梨好奇地问道。
她去过艺术中心,听孙朝阳说,艺术中心有专职人员研究传统技法和现代科技相结合,把传统艺术代入寻常百姓的衣食住行中去。
“生活就是艺术,艺术就是生活。”
荣礼卖起了关子,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再说了,艺术中心不仅在做传统与现代的融合,也在做传统技法的创新。”
“哇哦,”阮新梨的大眼睛里闪着星星一样的崇拜光芒,“老公,你好棒哦,我能加入你吗?”
“欢迎,”荣礼搂着妻子走出了屋子,向客厅走去,“有阮工加持,艺术中心一定会如虎添翼的。”
宴席已经准备就绪,吴老端坐在主位,左右手边是宋庆元和崔笑笑,两个活宝正在逗老爷子开心。
阮新梨见年龄颇大的人反而坐在了边上,一时觉得有点诧异。
“随便坐吧,”荣礼给她拉了凳子,“老师向来不讲究这些的。”
那边的师兄弟们早就开了荣礼带来的茅台,开始推杯换盏起来,这边的师姐妹们在说说笑笑,讨论着八卦。
真是好不热闹,荣礼夫妇落了座,吴老才发现了新面孔。
“呃,这就是阮新梨吧?荣九的媳妇儿?”老爷子记忆力还挺好,吃了一次喜酒,就把阮新梨的名字记了个清楚。
“嗯,我是。”阮新梨腾地站了起来,端起一杯茶,“我以茶代
酒,敬吴老师一杯。”
说完,她赶紧一饮而尽,匆匆落座,也不敢抬头。
荣礼觉得有点怪异,阮新梨为什么这么紧张呢?简直比见他亲nainai还要紧张。
“孩子啊,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呢?”吴老犹豫的声音从头顶方向传来,宴席突然静了下来,推杯换盏的,海阔天空的,都转过头将视线集中在了阮新梨身上。
她给自己鼓了鼓劲,抬眼直视着吴老的眼睛,坦诚道:“吴老师,我就是阮卿卿。”
“哎呀!”吴老一拍大腿,招呼着阮新梨过来,“是卿卿啊!怪不得我觉得怎么这么面熟,你和小时候长得也太像了!”
宋庆元识相地让了位置,让阮新梨坐在了吴老身边,他则坐在了阮新梨的位置上,低声跟荣礼耳语:“大师兄,阮卿卿是谁啊?”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荣礼也是面色波澜不惊:“我也不知道。”
吴老拉着阮新梨叙起旧来,根本没管惊呆了的众人:“卿卿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跟老师告个别。”
“对不起啊吴老师,我们家搬走的特别匆忙,连退学手续都是邻居帮着办的,偏偏我家电话那段时间还坏了,我只好找人跟您带了话就走了,对不起。”阮新梨之所以忐忑不安,就是因为当初离开的特别匆忙,没有跟吴老师好好告别就走了。
“没事,你现在从事什么行业啊?还坚持画画吗?”到底是老师,这么久了关心的还是学生的技艺。
“我选了计算机专业,一直都坚持画画。”阮新梨弯起眼睛,语调温柔甜美,看着可爱的紧。
“那你还坚持写字吗?”
这回阮新梨的面色有些尴尬,她抬眼望了一眼荣礼,信心十足道:“以前倒是生疏了些,后来认识了荣礼,他管我管的可严了,到底把我的字练出来了。”
“不过呢,”她满脸堆笑,“我没练成柳体,也没练成颜体,我练的是荣体。”
噗,坐在荣礼隔壁的二师兄一口酒喷到了小师弟的身上,宋庆元连忙跳了起来嚷嚷:“还好嫂子走了,要不然可就是她遭殃了,二师兄你注意点行不行!”
“师父啊,”宋庆元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里的疑问,“嫂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收的啊?怎么我们都不认识呢?”
吴老这才想起来,他光顾着跟阮新梨叙旧,忘了这码子事了。
“说到这事,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吴老气定神闲地说,“阮新梨是我第一个学生,比荣礼入门还早呢,只是她来的时候小,也就五岁吧,八岁就走了,别说你们,荣礼也没见过她。”
桌上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宋庆元又主动蹦了起来:“那论辈分,我们是不是都得管嫂子叫师姐啊?”
师姐这两个字一出,他感觉到荣礼身上森森的凉意,立马低头吃饭,不敢再言语。
“可不是吗?”吴老继续强调着阮新梨的身份,“不只是师姐,要叫大师姐!”
全场静默无声,不用等宋庆元了,这回阮新梨带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