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从前糊涂人,现在就揣着明白当个糊涂人好了。
“你脸皮真是厚啊,死皮赖脸在东宫里跟在太子哥哥身边,本公主真是不明白,你这样的坏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有人爱。”
“你眼里都是算计,心眼又歹毒,你已经有太子哥哥了,为什么还有这样对思谦,他对你的好,多少人都想要,你就这样,对得起那些爱你的人,受你蒙蔽的人吗?”
宋欢欢眉头一皱,她天生就是不长良心怎么了。
“公主殿下这么针对我,不就是为了思谦哥哥吗。”
仿佛要知道她说什么,陆chao汐咬牙把话挑明白,第一次当着许多人的面承认了,“是,是又怎么样。”
宋欢欢看着她,“公主口口声声说了爱思谦,是真的爱思谦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身后护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真正想要护着的那个人,你说你爱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你转过头看看啊,他除了那张脸像小道士,和思谦还有哪里是相像的,你说你对他有爱,知不知道这个爱就要把他害死了,他冒充思谦,让你带他到东宫里来找我,你有没有想过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冒充思谦,真正的思谦被他弄去哪里。”
“说我蠢,公主殿下那双眼睛才是形同虚设罢,你的眼中只装了妒忌,所谓的爱会害死他,我自私薄凉,你又好到哪里去。”
小姑娘的那张嘴一开腔,专挑陆chao汐的痛处讲。
她也是心乱如麻,强装镇定了,杨管家怎么还不来,陆chao汐这么拦下去,指不定真的小道士凶多吉少。
陆chao汐被她说得歇了声,宋欢欢的话,她是可以听进去的。
遂以联想到适才的怪异,“可是,你有什么证据,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和他撇清干系,就为了你那点私欲,免遭太子哥哥的责难。”
宋欢欢是怕,但她能够拎得清轻重缓急。
“小道士是送过我一根簪子,但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玉兰花簪,而是鸢尾花,那根簪子是他娘给的东西,他根本不会记错或者口误说是玉兰花。”
“你仔细想想啊,若是不信,你问问他,你和思谦在一起的时日也不短了,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私事,你拿出来问问他,他能不能接得上你的话,只需要随便问问就好了,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哄骗你,是不是为了我那点子私欲,还有我们两个到底谁在害他。”
鸢尾花,小道士给她送过鸢尾花了,鸢尾花代表什么。
陆chao汐知道这是它特地挑的话,原来思谦早就将自己的心意给过她了。
陆chao汐浑浑噩噩,哀莫大于心死,她从来没有这样大起大落过,饶是如此,她也不得不为虞思谦想,不能让他出事。
陆chao汐转过身,正对着虞衍,目光落到他的官服上,不对的,上回去找小道士,他也是穿官服,她也是着这身衣裙,靴子没有换过,她的目光平视过去正对上官服的第二个暗扣上,而不是第三个。
身量不对,几日不见,思谦不会长这么高。
陆chao汐的目光平视下来,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问,她和小道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事么?
谁知道虞衍不等她开口,抬起头,绕开她向前一步,对着宋欢欢笑道,“有些时日没有见了,欢儿妹妹还是那么聪慧。”
言罢,撕开脸上的□□,露出属于他的那张清俊秀丽的面庞,“别来无恙。”
这四个字问候三个人。
藏在暗处拐角一直在看戏的柔然公主朝瑰,看见那张脸,那副熟悉的笑容,梦里叫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她的玉笛,滚烫的眼泪一下子蓄满了。
生怕尖叫出来,下意识捂住了嘴,泪已经掉了,虎口被咬得出了血。
多少年,会在这里遇见。
“衍哥哥?”
虞衍扔掉□□,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手疾眼快将陆chao汐制到怀里,匕首对着她的脉搏,周身的侍卫谁都不敢动,要上前的步伐生生止住。
“得罪公主,您只要不叫,草民的手也不会抖。”
相对于自己的小命,陆chao汐被吓得尖叫,惨白着脸,还在担心虞思谦,“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小道士怎么了?”
虞衍的刀又逼近了她的皮rou几分。
“公主稍安勿躁,思谦是我的亲弟弟,做兄长的能对他怎么样。”
陆chao汐瞪大了眼睛,“你还是不是人,思谦既然是你的亲弟弟,既然狠心对他下手!”
虞衍不满皱上眉毛,刀锋一偏,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威胁道。
“公主想要我那傻弟弟好好活着,最好老老实实闭上嘴,不要吵,我做兄长的,心情好了,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您说是吗?再吵再闹,招来别的人,保不齐会如何。”
陆chao汐闭上嘴,虞衍才转向宋欢欢,和她笑谈道。
“欢儿妹妹见到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是早就料到了吗。”
宋欢欢强按下心中的震惊,一遍遍告诉自己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