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齐家小公子不仅不认识路,还偷偷摸摸的爬墙”文瀚跟着齐初予翻进了院子,“光天化日下私闯民宅,被抓到要判多久?”
“不判”齐初予竖着耳朵听周边的动静,圈养起来的狗被拴上了链子,听见了这边的动静都立起了耳朵,“法律上算我家”
“那…”齐初予捂住文瀚的嘴,伸出两节手指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快走,两人才迈开一步,狗吠声响起,震耳欲聋,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文瀚吓得一激灵,撒开了腿就跑,两个人在院子里兜兜转转了二十分钟最终是从厨房的后门溜了进来。
文瀚插着腰喘着气,“你能告诉我…呼呼…你家正门锁着就算了,为什么你能在你家也迷路?呼呼…累死我了,这狗怎么叫起来没完没了的”
“吠非其主,这些狗除了齐天茗和管家汪效忠谁也管不住”,齐初予答着,眼睛不断的打探左右两侧,厨房里一切井然有序,瓷质的灶台被擦的一尘不染,调味罐内的物品都保持着同样高度,排成一线的盘子,整齐摆放的刀叉,甚至吸油烟机的风机上也没有一滴油渍。
“你家厨房成功治好了我的强迫症”文瀚缓过劲来,点评着,屋子里的一切摆放的都十分刻意,就连垃圾桶的位置距离两侧也必须是相等的距离。
在齐天茗“君子远庖厨”的教育下,齐初予从未进过自家的厨房。从厨房出来,大厅挑高的设计配上繁琐的灯饰,轻奢Jing美,青灰色的地砖连着同色系的石阶,透亮的能映出人影,两面的名画气质古朴,分不清年代,衬出一丝庄严。
“你爸是不是特别喜欢博物馆?风格设计就不说了,没幅画前居然还摆放了隔离带,这是正常人家干的事??”走在着厅里,文瀚连脚步声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来,声音也不自觉的压低了嗓子,最后总结到,“活在这儿也太鸡儿压抑了”
齐初予在想,不知道文瀚见了齐家晚上的样子会不会联想到鬼屋。
“难怪你不咋爱说话,这么大的房子连个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想说话也没人啊,你没长成个变态实属不容易”
文瀚情绪波动越大,嘴上的话就越密,而这话多半是自言自语的,齐初予也深知这一点。
不过,太安静了。齐初予轻轻皱眉,现在是白天,正是佣人们活动的时间,可偏偏从庭院到大厅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文瀚一幅幅画的看过去,啧啧的点评着,“予弟,你知道你父亲的书房在哪呢?”
齐初予,“三楼左侧的第二间”
文瀚,“我一直觉得你可以加入到世界未解之谜了,明明头脑灵活,过目不忘,为什么到最简单的路标和方向就怎么也记不住了呢?”
齐初予也不知道,“不知道”
“哎”文瀚哀叹着,再次被齐初予捂住了嘴,闪到了拐角处躲了起来,台阶上有脚步声缓缓靠近,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在临近一楼的时候停在了楼梯中间。
“欢迎回家,小少爷”
汪效忠的声音让文瀚猛的打了个寒颤,心里吐槽到,这个房子怎么连活人也没有一点人气。
“难得你带了朋友回来,在进门时我就该去迎接的,奈何手头的工作太多,失礼了”汪效忠嘴上说着失礼,但神情和语气都冰冷的听不出来诚意。
齐初予知道从他们翻进来开始,汪效忠便发现了他们。
“管家不必麻烦,由我招待便可”齐初予走了出来,和他对视。
文瀚也跟了出来,“就是就是,都是自己家,有你们小少爷跟着就行了,大管家还是继续忙吧”
“恕我难以从命,老爷临走时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书房,包括,小少爷”汪效忠站的笔直,一身灰色正装一丝不挂,板正的挡在楼梯口,身后又有两个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色正装的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后,看架势,已经做好了准备。
“予弟,你打的过吗?”文瀚小声地和他问话。
“不好说,但可以拖住,你去书房找编号为001的电脑,把里面的东西都拷走”齐初予打量着三人,跟文瀚交待着。
文瀚抬腿试了两下,手指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好,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上”
“一…”汪效忠向下走了一阶。
“二…”又向下走了一阶。
“三!”文瀚声音刚落,齐初予瞪地就飞了出去,两个黑衣服的男人反应迅速,接下了两招,汪效忠则避开齐初予冲着文瀚抓去,文瀚双臂遮挡抵下一招,连连后退,心中大惊,“这老头力气、身手和年纪不成正比!不会也是个改造人吧!”
汪效忠身子一转,继续去抓他,齐初予空中抓住汪效忠的手臂,用力将他甩向扑来的黑衣男子,“走!”
文瀚得令,撒了腿的就往楼上迈,三个人想追都被齐初予拦了下来,汪效忠没有备着武器,赤手空拳不是齐初予的对手,但胜在人多,一时间难分伯仲。
文瀚一口气跑上三楼,左手边数着第二间,古朴气派的大门足有二米多高,手搭在门上便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