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佳独自带着孩子扶养,康佳的父母都是要强好面的人,逼着康佳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但康佳咬死不出,一家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齐次跟着母亲相依生活,从小饱受身边人的冷眼和同学的嘲笑,没当被骂“你就是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他都淡淡一笑,“可我有最好的妈妈”,每当这个时候康佳都抱着齐次泣不成声,齐次总是拍拍母亲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了,我没事”
康佳为此带着他搬了很多次家,多变的环境和敏感的母亲让齐次性格变得偏激胆小。康佳的父母来找过两个人很多次,从开始的争吵到互相隐忍再到慢慢接受,姥姥姥爷对这个孩子疼爱有加,齐次也过了一段温情的日子,天有不测风云,康佳父母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双双离世,康佳心力交瘁,悲痛欲绝,最终也是倒下了。康佳临终前告诉了齐次,他的身世,在她死后,他的父亲会接他走,齐次大哭着喊着母亲不要走,可最后母亲还是走了。
葬礼上,那个被齐次幻想了想念了无数次的男人来了,但齐次没有了欢喜,他拿着木棍砸了齐天茗的车,质问着他为什么现在才来,齐天茗没有生气,反而从冷漠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将他带了回去。
回到了新家,齐次才明白,齐天茗原来早有家室,妻子温婉美丽,儿子比他还要大两岁,齐次恨齐天茗,也恨齐天茗的这个家,更恨那个从小活在父母关怀里衣食无忧的哥哥。
可戎汝待他很好,齐次每次闯完祸自己都在后悔,而戎汝却一点也不生气十分的包容他,直到家里长期雇佣的佣人看不下去,指责他,“自己的丈夫出轨还要去养小三女人的孩子,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可她包容了你,接纳了你,甚至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耐心,你却不识好歹处处找事,像你这样,真该扔出去算了!”那人说的毫不留情,毫无顾忌,但也让齐次放肆的行为有所收敛,齐次别扭的去给戎汝道了歉,这让戎汝十分的惊喜,为此还带他出去玩了一天,齐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以前康佳总是忙于生计,很难抽出时间陪他,而他从小学着就是怎么节俭和看人脸色,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可以不用顾忌别人的脸色,原来这世上除了康佳,还会有人愿意将他想要的东西买给他。
后来,齐次终于见到了那个大他两岁的哥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哥哥总是不在家里。骨瘦嶙峋的男孩蜷缩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吓人,骨骼诡异的伸长着,齐次害怕的躲在戎汝的身后,齐初予对他却露出了一个友善亲切的笑。齐次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一直仇恨的哥哥却对他表示了欢迎,齐次怯生生的喊了句“哥哥”
齐初予马上应了下来,“弟弟”
在那之后,齐次每天都会去看齐初予,齐初予也会将每天为数不多的时间都用来陪他,教导他说,“你以后就是齐家的孩子,等我不在了,齐家的一次就都是你的,你要替我好好照顾父亲和母亲”
这种像是离别的承诺,齐次一次也不敢答应,直到齐初予病危要接受手术,在准备手术的日子,齐初予郑重的将那话又说给了齐次,要求齐次必须答应他,齐次哭的撕心裂肺,一直拽着他的手,在病房呆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待人礼貌,主动打招呼,也开始学着笑了,下了课也不乱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学习,戎汝想做什么都抢着帮她干,戎汝看着乖巧懂事的齐次眼泪不要钱的往下落,齐次抱着他安慰她,“不要哭,我答应哥哥要照顾好你的”
戎汝听后抱着他哭的更凶。一次偶然间,齐次听见了齐天茗在跟一个男人秘密说着什么,隐约见听见了齐初予名字,男人临走前留下了一瓶东西,齐天茗看着那瓶东西闪过尖锐的笑意。小孩子的直觉总是敏锐的,齐次偷偷将那瓶东西换成了水,再后来,齐天茗通告全家戎汝病倒了,谁也不允许打扰,齐次还是会偷偷的爬窗户去看她,可每次戎汝都在睡着。
齐初予的手术开始了,齐次在外面紧张的等着,可他没有等到结果,齐天茗派人将他送了过去,直到一个星期后,齐天茗才心情大好的回到家大喊着成功了成功了,齐次知道一定是齐初予的手术成功了,悄悄爬上戎汝的窗户想要告诉戎汝这件事,好巧,今天的戎汝是醒着,齐次叫她,戎汝惊恐着看着他,让他赶紧回去,齐次将消息告诉了戎汝,戎汝又惊又喜,随后低声的抽泣起来,齐次不明白的看着她,戎汝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并让他保证不要告诉齐天茗他知道这些是,再三嘱咐她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齐初予,齐次当时不明白这些东西的意思,只是匆匆的应了下来,又爬了回去。
齐天茗对齐次的态度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转变的,起初将齐次当做一个透明人,仿佛这个家里没有他一样,而后来去,就给他办理了退学,逼他学习一些苦涩难懂的东西,他学不来或者学的慢了,总是要挨齐天茗的一顿毒打,再到每一个深夜,总会有人将他扔进各个医院的太平间,里面摆放了一面半人高的镜子,直到天亮,那段时间里,齐次最恐惧的便是夜幕的降临。
后来齐次弄懂了那些东西,齐天茗给他抱来了一只兔子,